第615章 跟我走吧
說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聶柒臉上露出惡心的神色:“你別亂說,我可不敢當她的兒子,你不是她女兒嗎?你看看她怎麽對你的。”
“再說了,我要是她兒子,那我成什麽了!”
細思極恐,他不敢再想。
厲承歡笑笑,頭發遮住半張臉,明豔的臉龐因為醉態,媚意橫生。
聶柒看得著迷,忍不住湊過來:“承歡,當年你為什麽拒絕我?”
厲承歡一愣。
聶柒腦子一陣陣發熱,平時的神經大條和嬉笑消失不見,理智也消失不見。
隻想問個清楚。
借酒壯膽,他怕清醒了就沒機會了。
抓住她的手腕,固執地問:“為什麽拒絕我?我那麽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厲承歡轉了轉手腕,想要掙脫:“沒有為什麽,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那就是我不喜歡小弟弟。”
“老子比你大,我三十二。”
“你才二十七!”
“狗屁!”聶柒爆粗口,甩出自己的身份證,“你給老子看清楚,哥哥三十二。”
“你知道這是假……唔……”
後麵的話全部被一個柔軟霸道的東西吞入肚,喝醉了的聶柒將她按在地毯上,吻了個徹底。
還是和當年一樣的味道,隻是這次他品嚐得夠久夠仔細。
要不是今天醉酒,他恐怕這輩子都沒膽子這樣做。
他伏在她身上,輾轉親吻,咬著她的耳垂。
哈氣成音:“承歡,你真像你的名字一樣美,你知道嗎?多少次你送我回家,我都想像現在這樣,將你按在牆上這麽親。”
“讓你承歡在我身下,就在當年你選的那張大床上。”
厲承歡渾身無力,臉頰宛若朝霞,本就嫵媚成熟的臉龐,因為醉酒和情動,更加誘人。
聽著他的混話,臉頰更紅:“聶柒,你住手!”
“不要,”聶柒一口否決,親著她的頭發,“我怕我清醒了,就沒法做到這一切了。”
“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別想了!”
她絕對不能和他在一起,絕對不可以。
想到當年的教訓,厲承歡臉色迅速泛白,眼底滿是傷痛。
連酒上臉都蓋不住的白。
“為什麽?”聶柒難得固執。
從前,他偶爾也會問起,厲承歡不答,他便不繼續追問。
今晚的酒,給了他勇氣。
徹底暴露隱藏的那一麵。
“承歡,你就是仗著我愛你,在我麵前肆無忌憚。”
“知道夫人為什麽每次都讓你來管我嗎?知道我不管在做什麽,隻要你來我就乖乖回家嗎?哪怕是在我玩賽車的時候,隻要你來,我就乖得像個弟弟。”
“厲承歡,不是誰都可以做到這些事,也不是誰的話我都聽,如果不是你,你以為我會讓蔡潼那個老女人來管我?”
“我特麽早就出國,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厲承歡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為什麽幹媽每次都讓她去管聶柒,難道真是這樣嗎?
她明明知道,明明不讓她……
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承歡,跟我走吧,我們離開帝都,去哪兒都行。”
厲承歡閉上眼,無聲拒絕。
就像她過去這麽多年做的那般。
聶柒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和挫敗感。
有時候,真的很想撕碎她這張麵具,看看到底藏著怎樣的心思。
“我爸,最近在催我結婚了。”
厲承歡身體一僵。
趴在她身上的聶柒敏銳地感覺到,眼底掠過一抹光。
“你不跟我走,我就要娶別的女人了,姐姐,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我和別人做現在的事嗎?”
說完,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嗦出一個紅色的吻痕。
厲承歡閉著眼,一滴淚從眼尾快速滑入發叢。
聲音平靜淡漠:“祝你幸福。”
聶柒停下動作,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彼此的耳中,隻剩下對方的呼吸和心跳,溫度緩緩降下去。
聶柒慘然一笑,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問;“承歡,我想要你。”
“那你將永遠看不到我。”
聶柒眼眶發紅,心如刀絞。
撐起手臂,搖晃著坐起來,趴在桌子邊灌了兩瓶酒。
“嗬~”一聲輕笑,“嗬嗬嗬嗬嗬……”
接二連三的笑聲連綿不斷,眼淚成行,劃過臉龐,笑聲淒然悲愴。
胸膛隨著笑聲劇烈起伏,整個人顫抖起來。
酒入愁腸,化作淚成行。
拿著酒瓶子,釀釀蹌蹌往門外走。
厲承歡坐起來,整理好衣服,明明已經醉了,卻還要起身送他。
“你別來,”聶柒靠在門邊,“我今晚不要你送。”
“這是我的任務。”
如果聶柒出事,她沒有好果子吃。
聶柒搖搖頭,遮住臉上的苦笑,推開門出去。
到了舞池,聽著動感的DJ,滑入舞池陷入瘋狂的狂歡。
喧囂嘈雜,才能讓他腦子停止思考。
厲承歡上來拽他,被他甩開:“我願意被你管時,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笑得玩世不恭:“我不願意時,你說,你算什麽?”
厲承歡本來就暈,現在一推,差點摔倒。
被人一把攬住腰:“美女,慢點。”
“小哥不溫柔,跟哥哥走啊,哥哥疼你。”
聶柒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裏:“放開你的髒手!”
說著,帶著她離開舞池,那人追出來準備上前,便被保安攔住。
“抱歉,你不能過去。”
另一名保安已經自動跟上去,開了車,送他們。
先送厲承歡回到她的地方,聶柒搖搖頭,將她扔在床上後,離開。
走到一半,讓保安離開,折回別墅。
保安遲疑兩秒,掉頭回去。
反正他的任務完成了。
聶柒回去後,看著躺在床上毫無形象的女人,蹲下身給她脫高跟鞋。
坐在床邊,打量他。
邪惡的小人兒在腦海裏不斷掙紮。
厲承歡的身材很好,很多年前他就知道。
越是想,心底的躁動越厲害,看著那張嬌豔誘人的紅唇,忍不住俯身。
放縱一次吧。
即便是永不相見,最起碼曾經擁有過你。
厲承歡做了一個夢,自己似乎漂浮在海上,隨著浪潮起起伏伏。
猶如無根浮萍,隨波蕩漾。
一會兒似乎能伸手碰到天,一會兒又墜入深深的海水中。
唯有手中的木頭是她的稻草,長長的指甲在上麵劃出一道道痕跡。
鋪天蓋地的愉悅從腳底蔓延至頭發稍,她沉淪在這樣的夢裏,不願醒來。
耳邊是低沉喑啞的聲音:“姐姐真是叫得一如既往的好聽。”
“跟我走吧,好不好?”
恍惚中,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又嬌又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