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男人不能慣
燕南琛偏頭:“你是說我沒有誠意?”
“不敢不敢,我現在就去跟。”
深雲經理帶著資料和合同立馬轉身走人。
算了。
燕總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以前,燕總總是會做一些讓人難以理解和接受的決定,在他們看來匪夷所思,但是卻能帶來意外的收獲。
讓深雲從一個小工作室,變成如今大名鼎鼎的科技公司。
這次肯定是覺得合作穩妥,才這麽放心地交給他。
這事燕總對他的重視,他一定要好好幹,不能讓他失望。
“等一下,”身後傳來凜冽幹淨的聲音,經理笑嘻嘻地回頭,就聽那人說,“你說得對。”
“啊?”
難道他剛剛心裏誇他的話被聽到了?
燕南琛目光冰冷,仿佛要化為實質往他身上紮。
你剛剛說了什麽,自己不知道嗎?
要他說出口?
“啊,誠意,我懂了,我這就去安排。”
燕總這是為了跟合作夥伴打好關係吧。
參觀定在第二天,深雲科技雖然合並到燕雲,但是總部還是在D國,根基也在那邊。
秦安帶著金易,和燕南琛在機場碰麵。
老遠看到秦安穿著一件高腰背心,黑色超短褲,外麵就披了一件牛油果色的輕紗衣,露出雪白的大長腿和纖細柔軟的腰肢,眉心狠狠一跳。
目光環視四周,周圍不論男女,目光驚豔地落在她身上,目光咻地轉暗變冷。
恨不得將這些人都踢出去。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上前兩步,脫下外套搭在她肩上。
“燕總……”秦安打招呼的話戛然而止,看著肩上的衣服臉色怪異。
“這是?”
“太陽大,擋紫外線。”
秦安:“……”
金易:“……”
秦安取下來扔在他懷裏:“多謝燕總好意,不過,用不著。”
不說這天熱,給她披件西裝會不會捂出汗,就是這跟秦寒玖一樣的舉動,也不能慣。
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又不是秦寒玖,她幹嘛要聽話。
冷冷看他一眼,吩咐帶著金易率先登機。
燕南琛盯著她的背影,攥緊了手裏的衣服
。
目光落在她後腰一點顯目的黑色上,猛然一頓。
那是……紋身?
大步上前,離得近了,透過牛油果色的輕紗,隱約看到一個虎頭和狂野的字跡。
秘書跟在他身後,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麽都沒看見。
自從上次後,她就猜到燕總和這位安總的關係不一般。
現在一見,果不其然。
作為一名金牌秘書,林密在商場打轉十來年,深知老板的事絕不是自己能評論的。
盡管內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麵上依舊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
認真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以至於在飛機上,安總的那位名叫金易的助理找到自己,要求調換座位時,欣然應允。
秦安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燕南琛,再看看另一邊“認真”和林密聊工作的金易,翻白眼。
扯出眼罩戴上,戴上耳機,靠著窗睡覺。
要是金易知道他親愛的九爺被換了芯子,看他還會不會這樣當助攻。
燕南琛膝蓋上攤著一本商業雜誌,若是平時,他早就看進去以此打發時間,但是今天,試了好幾次,都沒法靜心。
實在是那截雪白纖細的腿在眼角餘光中,太紮眼。
想忽視都不行。
忍不住想,她今天為什麽不理自己,為什麽這麽冷淡,以前不都是要纏著他嗎?
終於想通了嗎?
目光不自覺落到她瓷白精致的臉上,被眼罩遮住小半張臉,玲瓏瓊鼻和嬌軟嫣紅的唇,吸人眼球。
有兩縷頭發飄在她臉上,忍不住伸出小拇指勾開。
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複雜難測。
一方麵因為她的想通不再糾纏,而感到輕輕鬆。
另一方麵則有些失落,甚至還有些怨氣。
明明是你糾纏在先,惹得他亂了陣腳後,又輕鬆抽身。
把他當什麽?
玩物嗎?
氣,是真生氣。
可是卻生不出任何陰暗的心思。
若是別人這樣玩弄他,光是想想,他都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覺得領地和尊嚴被侵犯,不可饒恕。
但是,麵對她,他隻有縱容和無奈。
就像被捏住了線的風雄鷹,再怎麽一往無前遨遊九天,仍舊無法將
利爪和利啄對向她。
早知如此,何必回國。
亂了心,亂了陣腳,卻沒法對她進行報複。
金易餘光瞥到燕南琛“深情款款”的眼神,內心一片激動。
啊啊啊,九爺不愧是九爺,失憶了對夫人還是這麽寵愛癡情。
快拿手機錄下來。
發到一個小裙裙裏。
群名叫——九爺失憶的那些年。
裏麵就幾個人。
金易:日常吃狗糧,看九爺這深情的眼神,簡直了。
顧景弈:你確定這眼神叫深情?不叫失落?
梟:去哪兒?
卞烽:失落,出差不帶我。
金易低頭和群裏的人八怪,一臉姨母笑,惹得旁邊的林密好奇不已。
餘光瞥了兩眼,發現他在聊天,便沒了興趣。
飛機起飛,金易收了手機,看書打發時間。
燕南琛靜不下心,想遠離她,起身準備和金易交換位置,飛機遇到氣流顛簸了一下,秦安頭一下歪到他這邊。
燕南琛連忙扶住。
秦安坐正,摘掉眼罩,等飛行穩定後,戴上眼罩繼續睡。
昨晚忙得有點晚,想著今天會飛兩三個小時,所以就加急處理了一下雲城重要的事。
讓本就不充足的睡眠時間雪上加霜。
就是打算在飛機上好好睡。
所以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燕南琛看著小腦袋一點一點,跟雛鳥打瞌睡似的,小心翼翼將她頭扳過來靠在肩上。
換位置的想法也沒了。
“先生,需要點什麽嗎?”
燕南琛作了個安靜的手勢:“一條薄毯,一杯咖啡。”
飛機上的空調溫度有點低,指尖觸碰她的皮膚,微涼。
“好的,您稍等。”
燕南琛點頭,緩緩低頭,看向她左腰處。
紋身字跡淩亂狂野,卻能從鋒利霸道的筆鋒間,感受到一股絕對的占有和偏執寵愛。
而這份強勢,又因為虎目中深藏的情愫中和,變得深情繾綣。
他不認識這個淩亂的圖案,但卻知道跟秦寒玖脫不了幹係。
或許,這就是他的名字。
手中的筆無意識滑動,等他回神,看清楚紙上的內容,心裏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