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我愛你,永不停止
秦安跑到床的另一邊,緊張地看著他。
“我們,談談?”
秦寒玖坐在床沿,目光沉沉:“過來,我抱。”
固執地朝著她伸手,眉心因為疼痛糾結在一起。
秦安想給他跪下:“玖玖,你別這樣。”
我更難受。
“安安,我不怕疼,你過來。”
他像個良善無害的神明,向她伸出手,慢慢蠱惑她,“鬱瑾已經在研究解藥,很快就解了,你要相信我,會沒事的。”
“安安,我在你心裏厲不厲害?”
秦安點點頭。
排第一。
“所以你要相信我對不對?何況,我怎麽舍得丟下你。”
秦安心底有些動搖,被他逮著機會一把拽進懷裏。
秦寒玖將臉埋在她肩頭,語氣決絕:“安安,別推開我,那樣我會比死還難受。”
秦安有些挫敗。
知道他一旦倔起來,說什麽都沒用。
隻能好言好語商量:“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秦寒玖閉著眼,忍著疼,不說話。
隻是手上力道不斷收緊。
“腰,要斷了!”
秦寒玖趕緊又鬆一點,秦安翻白眼,鬆了跟沒鬆一樣。
心疼地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痛不痛?”
“其實,你不必躲著我,”秦寒玖蹭蹭她的臉,“我們觸碰或者不觸碰,都沒關係,你不在我眼前,我還是會想你愛你念你。”
隻要我愛著你,就無法避免。
而我的愛,除非生命終結,否則永遠不會停止。
秦安垂眸:“那你手不抖試試?”
力道驟然一緊,勒得她喘不過氣。
疼得齜牙咧嘴。
“抖了嗎?”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沒。”
秦寒玖將她壓在床單上,伸手解她的扣子。
秦安大驚,連忙拽住:“你要幹嘛?”
“老婆,你懂的。”
用最委屈的表情,說最流氓的話。
秦安推他:“不行!”
是嫌活得太久嗎?
“縱容我一次,好麽?我以後一定乖乖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秦安盯著他看,突然之間就沒了氣,軟下態度和語氣:“還沒有洗澡。”
突然轉變態度,秦寒玖微微眯眼,審視著她。
眼前的女人一臉嬌羞,臉龐因為剛剛的默許,而染上點點嫣紅。
眼眸溫潤如水,沒有在騙他。
秦寒玖放開她:“好。”
“你……你先去洗。”
秦寒玖捏著她的下巴親吻:“你會跑嗎?”
“我絕對不跑,我跑我就是你孫子。”
這麽惡毒的誓言都發得出來,秦寒玖眯眼,拽著她往浴室走:“一起洗。”
“不要!”秦安抱著床沿,“我害羞,我要分開洗。”
“安安,別逼我!”
“那我拿衣服總行了吧?”
說得委屈又憋屈,仿佛他是什麽強搶良家婦女的大惡棍一樣。
秦寒玖鬆開她,目光暗沉地盯著她的背影,揉著心口,彎腰打開抽屜,給自己注射鎮痛劑。
待會兒,更痛。
“老公,我準備好了。”含羞帶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秦寒玖回頭。
“噗、噗、噗!”
三聲噴霧的聲音,因為手裏還拿著注射器,加上又對秦安沒有防備,直接中招。
秦安心驚膽戰地看著他。
那雙深邃幽暗的墨眸宛若深淵,漆黑陰冷,就那麽直直地看著她,似乎要將她靈魂看穿。
被這樣充滿攻擊性的目光盯著,秦安心底升起衣一股恐慌和罪惡感。
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為什麽還不倒?
這都快過一分鍾了。
秦寒玖將注射器拔出來,薄唇輕啟:“你終究,還是騙了我!”
身體直直向後倒去,秦安連忙伸手將他往床那邊推,看他倒在床上昏睡過去,狠狠鬆了一口氣。
他要是不倒,倒的就是她了。
“爺爺!”
秦安喊一聲,這孫子當定了。
將他規規矩矩搬到床上躺好,蓋上被子,擼起他襯衫的袖子。
一條蜿蜒的紅線,已經到了肩膀的位置,甚至還在緩慢延伸,向著心髒而去。
秦安彎腰撿起地上的注射器。
看到旁邊的瓶子,手顫抖得厲害。
原來,你所謂的不疼,就是靠鎮痛劑來遏製嗎?
淚水一滴滴砸在地毯上,暈開一片深色。
說她騙他,他何嚐不是在騙她。
什麽縱容,還不是騙她,好將最後的毒轉移到他身上去。
那樣,就隻能活一個月了吧。
擦幹眼淚,平靜的將東西收起來,秦安俯身,原本想親親他的動作僵住。
退回來,打開門出去。
樓下,金易卞烽守在客廳。
看到秦安欲言又止,不明白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吵成那樣。
秦安張張嘴,不知道怎麽解釋。
“木西和鬱瑾先生呢?”
“在實驗室那邊。”
“看好這裏,任何人不準上去。”秦安冷聲吩咐,轉身去實驗室找兩人。
木西站在操作台前急得團團轉。
“我要不要去攔著,啊呀,真是愁,打擾人家好事天打雷劈呀,可是不打擾又會出人命。”
糾結!
鬱瑾低頭搗藥,耳朵裏塞著耳塞,懶得聽。
“我真是想不通,那樣清醒的一個人,怎麽會栽在這上麵。”
秦安伸手敲門,木西以為是秦寒玖,打開一看是她,意外地挑挑眉。
“小弟妹,有什麽事嗎?”
秦安規矩地站著,顯得特別乖巧:“師哥,鬱先生,打擾了,我來是想了解九爺的情況。”
鬱瑾偏頭,看向門口站著的乖巧女人。
精致的臉龐平靜溫和,淡然而立宛若一株精致的玫瑰。
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無法將不久前那個在夜色下崩潰嘶吼的女人聯係起來。
前後轉變如此之大,是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撐起她瘦弱的肩膀。
鬱瑾將操作台收拾好。
“秦太太想知道什麽?”
“九爺的身體情況、解毒的辦法。”
鬱瑾的聲音幾乎沒有什麽感情:“你能承受得起嗎?”
秦安勾唇,而笑:“當然。”
隻要他活著,什麽樣的後果和代價都能承受。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活不過兩個月。”
秦安身體搖晃,伸手扶住旁邊的牆壁。
“如果他繼續轉移毒素,頂多一個月。”
“而且,他對太太用情至深,每過一分鍾,毒素加速一分鍾,時間可能更短。”
他是用生命為代價,在愛著她。
秦安死死咬著嘴唇,揚起臉45°角,眼睛睜大,不讓淚水溢出眼眶。
啞著嗓子開口:“治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