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密碼是多少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後招,也是底牌。
能夠扳倒並毀了秦寒玖的底牌。
不僅要他身敗名裂,還要他坐牢。
嗬——
天真。
幾名審判官商議過後,最終由主審敲錘子:“經過本院判定,秦寒玖醫生因私自使用不正規藥品、嚴重不負責,導致病人死亡,最終判定三年有期……”
“等一下。”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顯得特別突兀,秦安緩緩站起來,一身黑色衣裙神秘唯美,“我有疑問,根據監控,做手術時秦寒玖醫生是被臨時叫過去的,所有的藥物都是醫院的醫生準備好,沒經過正軌渠道的藥品進入手術室,又是誰放進去的?”
“我甚至懷疑,是你們故意將藥品放在他手邊,以此陷害他。”
“秦太太,希望你注意你的言辭,胡亂猜測屬於汙蔑和攪亂庭審秩序。”柳方棉嗬斥。
金易眼神如刀:“柳先生,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和語氣,我們家太太膽子小,你別嚇壞她。”
膽子小?
不僅是秦安,就連陪審席上的一眾人也紛紛看向他。
這話可真敢說!
一個人單挑十幾個大男人,這是膽子小?
睜眼說瞎話。
“何況,她隻是提出質疑,既然你知道這是私用藥,難道不應該想想它為什麽會出現在手術室裏嗎?”
金易一身黑色正裝,同樣戴著眼鏡,正坐在那裏,一身氣質卻絲毫不輸柳方棉這個成功律師,和對方那種強勢的氣場分毫不讓,針尖對麥芒,不落下風。
“根據黎院長交代,這藥是他給秦寒玖打電話時,秦寒玖親自吩咐他去辦公室拿的。”
很快,黎院長被傳上來,站在證人的位置上:“當時我給秦醫生說過手術的相關事項後,他的確吩咐我去他的辦公室取這種藥。”
秦安冷冷勾起唇角,正紅的口紅色號陪襯著瓷白的肌膚,宛若女王,看黎院長就像在看一個小醜表演。
金易同樣神秘一笑,鏡片反射冰冷的光:“那黎院長能否說說,試劑放在什麽地方?”
“一個銀色的密碼箱。”
“箱子在什麽地方?”
“辦公桌後麵的櫃子裏。”
“密碼多少?”
“……”
“黎院長,密碼多少?”
“我……”
“不是說九爺讓你去取試劑嗎?沒告訴你密碼?”
黎院長啞口無言。
柳方棉阻止他:“審判官大人,被告試圖幹擾證人,何況,他隻是家屬陪審,並不是律師,無權向證人提問。”
律師都沒有,有什麽資格進行提問。
就算提問得到的答案也不能作為供詞。
審判長看一眼金易,示意他乖乖坐回去。
金易一笑,從抽屜裏抽出一個證書:“誰說我不是律師。”
那是他的律師資格證。
他大學主修經濟學,但是選修司法學,畢業後就考了資格證,之後一直跟在九爺身邊處理各種事,要不是這次事件,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個證書。
柳方棉看著那個因為長期壓箱底已經變得發黑、還有些黴味的證書,臉黑如墨。
金易臉上笑眯眯:“現在,我有資格提問了嗎?”
柳方棉心裏mmp,居然讓一個從來沒有打過官司的菜鳥律師和他打官司,是瞧不起還是太自負?
秦安穩坐如泰山,今早看到他那張皺巴巴的證書,也很震驚。
“不行,秦寒玖無故缺席,證明他已經放棄訴訟,所以你這個律師的存在不合理,放棄訴訟就代表默認我方一切證詞。”
秦安看向審判長,審判長遲疑,的確,缺席就是對這次開庭的不尊重,按照道理是這樣的。
柳方棉勾唇,一本正經問黎院長:“黎院長,你別緊張,再好好想想密碼是什麽?”
“123456。”
金易微微眯眼。
陪審席的人也嘩然,這密碼未免太簡單隨意了。
瞎掰的吧。
秦安扶額。
覺得這密碼也不像是秦寒玖設的,然而看金易的表情,心裏登時一個“咯噔”。
低聲:“九爺不會真的設這麽簡單的密碼吧?”
金易一臉理所當然:“怎麽就不會了。”
窩草還真是。
“可是黎院長怎麽知道?”
“密碼箱是研究院寄過來的,密碼也是那邊設置的。”
所以,研究院有人出賣秦寒玖。
秦寒玖沒有告訴密碼,那就是研究院的人告訴了他。
柳方棉看向審判官:“審判長先生,現在人證物證已經齊全,我要求還我方受害人一個公道,給予犯人秦寒玖懲罰。”
說完,麵色嚴肅地坐回位置上。
“當——”
一錘定音,審判長聲音威嚴,響徹大堂,帶著回音:“現,根據根據刑法第XX條規定,醫務人員由於嚴重不負責,造成就診人死亡或者嚴重損害就診人身體健康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條例,判處秦寒玖醫生賠償現金五十萬,吊銷醫生資格證,並判處有期徒刑……”
“且慢!”
渾厚高昂的聲音響徹大廳,大門被推開,一道人影站在門口,一身煙灰色西裝,單手插兜,身後站著秘書長,肘間夾著公文包。
很多人回頭看,紛紛驚詫。
竟然是雲城最高行政官——司鴻,那可是雲城真正的掌權人,加冕之王。
很多人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猜測他來做什麽。
就算他是行政官,也不能更改法院的判決。
司鴻徑直走到審判長麵前,隔著高高的桌子抬頭與他對視:“老錢,我並不是來幹涉結果,隻是來申請延遲開庭。”
審判長皺眉。
“秦寒玖先生並非無故缺席,而是事出有因,你可以看看這份文件。”
跟在他身後的秘書長從公文包裏取出文件,從旁邊的梯步上去,親自攤開擺在審判長麵前。
原本還有些不滿的審判長瞬間坐正,臉色嚴肅,陷入沉思,最終在所有人好奇或催促的目光中,吩咐延遲開庭,具體開庭時間等待通知。
柳方棉尤為不滿:“審判長,可否告知原因?”
“因為被告並非無故缺席。”
留下這麽一句話,看都不看臉色難看的柳方棉和黃家人,帶著人離開。
秦安懶散地戴上帽子,和司鴻點頭致謝,帶著自己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