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大叔,我們分手吧
秦安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秦朗和另一個銀白色頭發男人,眼角微抽。
這……還真是說到做到。
銀發男人耳朵上掛著耳釘,脖子上紋了一朵妖冶的紅玫瑰,正拿著秦寒玖和秦安的簽名設計圖樣。
然後抬頭看向對麵的兩人:“想好刻哪裏嗎?”
秦寒玖指著秦安:“左腰。”
再指著自己:“右胸。”
左邊心髒裝著她,右邊胸膛刻著她。
銀發男人點頭,將設計好的圖案交給他,秦安的簽名圖案中帶了朵小薔薇,秦寒玖的秦字設計成了一個小小的虎頭。
“擅作主張,希望喜歡。”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秦安連忙點頭:“喜歡,刻的時候痛不痛?”
想到那針要在皮膚上遊走,她就心底發毛。
“忍一忍就好。”
結果,說好的忍一忍,痛得她滿頭大汗。
晚上洗澡的時候,秦安看著左腰上秦寒玖三個字,還有那個萌萌的虎頭,咧嘴一笑。
跑出去撲進秦寒玖懷裏,扯開他的睡衣,看他胸口秦安兩字還有上麵的紅色薔薇,生在他寬闊的胸膛,禁欲又惑人。
邊親邊喊:“我的,都是我的。”
親得男人心癢難耐,跟貓抓一樣。
翻身將她按在床上,嗓音喑啞暗沉:“都是你的,什麽都是你的。”
——
慕然得知這件事,給她豎起大拇指:騷,是真的騷。
喬聲:嚶嚶嚶,好浪漫,好想跟風。
王墨:……默默退出群聊。
任何一條狗死的時候,旁邊的情侶都不是無辜的。
邵玄覺得最近喬聲看自己的眼神很怪,看得他心底發毛。
他是個聲控,但是他覺得喬聲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塊牛排,從哪兒下刀。
“小聲兒,你想做什麽?”
她的新歌剛剛發布,目前隻有一個音樂節目邀請她做嘉賓演唱一首,然後就是學業上的事,應該……與他無瓜呀。
喬聲搖頭,唉聲歎氣。
她也想紋個情侶紋身,但是好像不現實。
秦安和九爺那是夫妻,感情深,注定走一輩子的。
但是她和邵玄不是,隻是情侶而已,保不齊明天就分手,要是紋身她怎麽和未來的老公解釋?
總不能頂著別的男人的標記和老公過,純粹是找虐。
小臉苦哈哈。
邵玄蹙眉,小丫頭一直以來都嘻嘻哈哈,很少有這種惆悵的情緒,放下手裏的工作走過去坐在對麵,給她倒了杯水。
“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
喬聲愣愣點頭,突然盯著他仔細打量,眉眼憂愁:“邵玄,我們之間相差是不是太大了?”
“你指哪方麵?”
“年齡,”喬聲啃著手指頭,“你們這種大叔是不是都挺理智的?什麽套路都會,哄騙小姑娘一流,付出都能打個算盤,感情收放自如。”
邵玄麵色一言難盡。
他才二十九,還沒過三十,也隻是比她大十歲而已。
“你想多了,我沒你說的那麽神。”
“可是我覺得,我們有點不合適。”
聽到這句話,邵玄臉色一僵,咻然冷下來。
線條分明的臉上帶著攻擊力,向來溫和的目光冷冷看著她:“哪兒不合適?”
“就是感覺走不到最後,你看我還在讀書,你已經事業有成,而且我也不了解你,心裏很沒底。”
邵玄摩擦著手裏的茶杯,翹著二郎腿倚在沙發上,盯得對麵的喬聲有點發毛。
或許是因為年輕,她比較向往激情四射的愛情和浪漫,喜歡男朋友的時時陪伴,更喜歡膩歪在一起有共同話題。
但是她和邵玄在一起,禮貌又克製,疏離而客氣,他喜歡她的聲音,會經常聽她唱歌,她喜歡他身上成熟紳士的修養。
但是這種成熟紳士,在陌生人階段吸引她,在熱戀中卻不能進一步滿足她的新鮮感。
兩個人倒像是放養,她在學校他不會打電話問候也不會纏著,感情淡得跟白開水一樣。
她想要熱情火辣的混合雞尾酒,你卻給她清淡醇厚的龍井。
無意識地撓著沙發皮,這樣相互不需要的兩個人,似乎沒了對方也能活下去。
邵玄坐在對麵,沉沉地看著她發呆走神,不發一言。
直到小丫頭不知道想到什麽,驚出一聲冷汗,猛然回神,那雙理智得可怕的眼睛看向他,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要不,我們分手吧?”
“你看你年紀大了,肯定急著結婚,我呢還小,會耽誤你,還有就是,我們這樣一點也不像情侶。”
哪有情侶可以一個星期不打電話不發信息不想對方,周末隨緣約的。
喬聲
越覺得自己應該及時止損,免得浪費光陰。
良久,邵玄才開口:“所以你是嫌棄我年紀大?”
“不,不是。”
“可是年紀大會疼人。”
喬聲:“……”
主要是我沒感受到你哪兒疼我,除了讓她好好保護嗓子,那確定不是為了你自己的福利嗎?
“年紀大經濟穩定,不會讓你將來吃苦。”
“……”
那不一定,一樣有經濟好的男人讓妻子勞心勞力。
“年紀大成熟穩重,重諾有責任感,不會婚後出軌。”
“……”
老男人在外麵包養小三的數不勝數。
“年紀大脾氣好,不會家暴不會隨便發脾氣。”
“……”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年紀大脾氣越不好的猶如過江之鯽。
邵玄走到她麵前,雙手撐在她兩側的沙發上,將她困在中間,俯身沉沉地看著她:“現在,還想分手嗎?”
交往以來,這麽近距離接觸屈指可數,那都是溫和有禮,像現在這樣充滿攻擊力,像頭準備出擊的狼,隻要說錯一個字就會撲上來,她心裏有點慫。
默默往後麵縮脖子:“那個……咱們有話好好說,和平分手這種事還是存在的。”
難得找到直擊自己靈魂的聲音,從哈哈大笑到婉轉輕哼,都讓他癡迷。
真想將她狠狠欺負到哭,用他最愛的聲音哭著求他,叫他哥哥。
這種念頭,從第一次聽到她歌聲就出現,卻從來沒有逾越半分。
她說的沒錯,大叔啊,理智得可怕,欲.望在他們麵前,藏得比海深。
眸子一暗,邵玄站直身體,非常克製地理了理衣領,轉身朝辦公桌走去。
“我給你一個星期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