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秦寒玖,我難受
最終,秦語風還是沒能看到秦寒玖懷裏“狐狸精”的真麵目。
秦安有氣無力地癱在副駕駛上,還沒從先前的狀況中回神。
她是瘋魔了才會那樣做。
現在想想後果就一陣後怕。
想到監控,秦安連忙找手機給王墨打電話讓她將剛才停車場的監控刪了。
十分鍾,王墨發來一個OK的手勢。
三秒不到,自己就被拉進一個小群,宿舍四個女孩齊了。
慕然:窩草,秦安你居然在外麵養了別的狗
喬聲:瞧瞧這法式深吻,老夫的少女心啊
王墨:眼光不錯,男人很帥
喬聲:我怎麽覺得這男的有點熟悉
秦安:……
我是誰我在哪裏發生了什麽?
喬聲:我的天啊,他他他……不是你的……
頓時,群裏沒有一個人說話,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秦安捏著手機,看著時間過去一分鍾、兩分鍾……
心底升起一陣哀涼。
這些人,是她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啊。
是那種當成好朋友、打算交一輩子,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放棄的人。
她們曾一起約定,畢業後要做彼此的伴娘,一起旅行,還曾說過將來老了把房子買在一起當鄰居。
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可是現在,都沒了。
她們一定坐在寢室的床上,然後震驚、厭惡,說著秦安的壞話。
所有的委屈仿佛通通都湧上來,讓她的心絞來絞去的疼。
秦安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嚇秦寒玖一跳,連忙將車子停在路邊。
秦安解開安全帶撲進他懷裏:“小叔,我難受。”
秦寒玖將她抱在懷裏,墨眸幽暗,想要去拿她的手機。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否則怎麽會哭得這樣厲害。
秦安將手機緊緊抱在懷裏,哭得傷心,淚水印濕他胸前的衣裳。
留下深色的痕跡。
不明原因,便無法安慰,強大的男人有些無措地抱著她,緊抿著薄唇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沮喪和懊惱。
秦安抽噎兩句,又拿出手機瞄一眼,可是那個群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氣兒。
心像被人挖了一塊,空洞洞的,寒風呼嘯。
她不怪她們。
換她不也是死過一次才正視這段感情嗎?
有什麽資格強求別人一定接受。
可是怎麽辦,唱歌好聽的喬聲、畫畫好看的慕然、黑客超給力的王墨,她一個都舍不得。
以後誰還會邀請她一起去逛街買衣服?
誰會邀請她去路邊吃燒烤和啤酒?
誰會聽她說那些少女心事、情愛難擇?
都沒有了。
逛街買衣服一個人,休閑娛樂還是一個人,八卦還是一個人。
就算秦寒玖再好,可是有些東西代替不了就是代替不了。
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親情友情愛情,每個人扮演的角色都不同,能分享的心事也不一樣。
可是往後,
這些事都隻能悶在心裏腐爛為螢。
好久哭聲才漸漸停歇。
秦安哭夠了,用紙巾捂著紅腫的眼眶,道:“我好了。”
秦寒玖摸著她的頭,他精心嗬護的一朵嬌花,現在像是被風雨摧殘過一樣可憐委屈。
眼睛又紅又腫,明亮的大眼睛變成了小眼睛。
鼻頭也紅紅的。
小可憐兒樣。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秦安喝口水,補充一下剛才流失的水分。
“沒什麽事,就是在停車場被嚇的。”
秦寒玖根本不信,就算她不說,他也有辦法查到。
“不許你查。”秦安對著他耍無賴,“把今晚的事都忘掉,我還是個小仙女。”
秦寒玖抿唇,不可能會答應她這個要求。
她有秘密瞞著他,他可以壓抑自己的掌控欲不去追究,但讓她傷心難過的事,必須知道。
哭出來後,秦安心情輕鬆舒暢了許多,回到玖園,天已經黑了。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
玖園占地麵積特別廣,但是燈光卻將這裏裝點成了明亮唯美的天堂。
透過車窗,秦安看到空中漸漸飄著雪花。
窸窸窣窣的下雪聲,嘴裏不自覺哼著給喬聲新作的曲子。
車子緩緩駛入接近玖園,車廂內的曲子戛然而止。
一盞特別特別亮的路燈下,寒風吹著雪花飄飄灑灑,風中站著幾個纖細的身影。
每個人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瑟瑟發抖,雙手插在兜裏蹦蹦跳跳,看到她們的車,連忙跑過來攔著。
秦安瞪大眼睛,趴在車窗上驚訝地看著她們仨。
“停停停!”秦安連忙喊,車子停穩後,車門剛打開慕然伸過手將她扯下車上下打量。
看秦寒玖跟著下來,連忙將秦安往身後塞,三個女孩站成一堵牆,警惕地看著他。
跟防色狼一樣。
秦寒玖臉色一沉,他很抗拒這種有人要將她從自己身邊搶走的感覺。
很不爽。
“九爺,我們有點事找安安談。”王墨冷靜開口。
喬聲和慕然連忙點頭。
雖然安安的……暫且先稱叔叔吧,長得挺帥,比新聞上還帥,但是很可怕。
秦安看著這一幕,那個空洞啊,瞬間就被填滿了。
喬聲的手又冰又涼,卻暖得她的心想要打滾。
“要不咱們進去吧?這裏怪冷的。”秦安在背後小聲提議。
喬聲和慕然看著王墨,地址是王墨查到的,全程最冷靜的也是她。
無形中成了主心骨。
“可以。”
秦安歡歡喜喜地帶她們上車,留下秦寒玖站在寒風中。
就……這麽把他丟下啦?
臉色特別陰沉。
算了!
看在她剛剛才哭過的份上,不計較。
秦寒玖沉著臉將車開進玖園,停在院子裏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帶著朋友衝進了家。
玖園的傭人看到驚呆了!
頭一次來這麽多女客人。
特別是金易和卞烽。
九爺那輛車,整個雲城坐過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如今卻載了三個名不經傳的小女生?
並且……
九爺居然充當了司機!
玖園的裝修無疑是頂尖的,哪怕對於慕然這樣的豪門來說,也是完全不同的層次。
她曾經去過一次沈沛言的別墅,雖然跟這邊風格有些相似,但就像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兒子的差距。
慕然往後偷瞄了一眼,發現那個可怕的男人不在,嚴肅地看著秦安:“安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太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