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的女兒秦安死了
“這不可能,”秦陽臉色微變,如果這股份不屬於秦寒玖,那他會給誰?
自己剛剛那麽信誓旦旦,豈不是一場笑話。
“你騙我,秦寒玖又不缺錢,怎麽會將股權賣給別人。”
可是看著邵玄篤定不似撒謊的表情,秦陽心裏那點底氣逐漸消失:“他把股權賣給誰?”
“不是賣,是送。”
秦陽眼睛一亮,又暗淡下去,像風中搖曳的燭火,剛開始被吹亮一些,下一秒風太大,直接吹熄了。
絕不會是給他,否則他肯定知道。
心裏酸泡泡可勁冒,自己的兄弟胳膊肘往外拐,居然不把股權送給他,而是給別人。
這可是秦家的財產,是他能隨意做主的嗎。
一定得告訴爸,讓他看看,養了個什麽樣吃裏扒外的主。
“九爺把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了這位……小姐。”邵玄指著秦安。
秦陽回頭,看著被墨鏡遮住大半張臉,氣勢強大妖嬈的女人,像看到了一個邪魅霸氣的女王。
微微皺眉,都快冬天了戴什麽墨鏡,裝得可真假。
這個女人跟秦寒玖什麽關係?怎麽有點眼熟。
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在哪見過。
主要是秦安裝扮變化太大,從一個甜美嬌弱的女人,一下子變得成熟妖嬈還強大,臉又被遮住,壓根無法讓人將她們之間聯係起來。
“你是誰?跟我二弟什麽關係?”
邵玄:“……”
秦安:“……”
她想起化妝時,造型師的誇讚:我敢打包票,就算你爸媽站在你麵前,都認不出你來。
她當時不信。
現在信了。
“我告訴你,這股份是秦家的,就算二弟送給了你,那也是他一時糊塗,早晚會要回來,別以為長得漂亮就可以勾引我二弟,就憑你的身份,是不可能配上他的,我勸你還是趕快將股份還給我,我不會虧待你,給你一筆錢讓你衣食無憂。”
“我們秦家,不會要一個毫無背景的拜金女嫁進來,別癡心妄想,以為攀上他就可以嫁入豪門,你還遠遠不夠格。”
秦安臉色一黑,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一把摘下眼鏡,目光冷冷地看向他:“爸,閉嘴吧你,不嫌丟人嗎?”
“什麽爸,叫爺爺都沒用,你這個個個……”
秦陽指著秦安那張臉,後麵的話堵在喉嚨出不來。
老臉漲得通紅。
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麽!
“你這個不孝女,誰讓你打扮成這樣的,這什麽口紅,不三不四的像什麽樣子,連你老子都騙!”
想到剛剛的尷尬,秦陽怒火中燒,舉起手想要山她一巴掌,被邵玄捉住手臂。
“秦先生,這是公司董事長,你這麽打她似乎不好吧。”
“我教訓自己的女兒,礙著你什麽事了,馬上給我放開。”秦陽怒吼,這死妮子,剛才讓自己丟了那麽大一個臉,現在還想讓邵玄打他嗎?
反了天了。
明明早就認出他,卻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他出醜,早知如此不孝,當年生下來就該掐死得了。
“原來秦小姐是你女兒啊,那你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還有什麽臉教訓她。”邵玄冷笑,秦安在秦家不受寵,這是全雲城都知道的事情。
“我生她養她,怎麽就不能教訓了,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幹涉我的家事。”
“可是秦安小姐剛剛可是什麽都沒做,父母教訓犯錯的子女天經地義,但是沒錯還挨打,這就說不過去了,父母有權教育孩子,卻沒有權利虐待孩子。”
邵玄說話非常不客氣,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男人,還是外人,秦陽被這麽教訓,麵子裏子都掛不住。
“邵玄,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得罪秦家,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秦陽厲聲威脅。
邵玄收回手,慢條斯理將剛才出手弄亂的袖口扶正,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
秦陽以為他怕了,冷哼一聲,厭憎地看向秦安。
“這股份是你小叔給你的?別是你在玖園偷來的,我告訴你,就算你是秦家人,也不能行如此雞鳴狗盜之事,還不趕快把這股份交給我,不然你小叔知道了打斷你的腿。”
“偷?在你眼裏我就隻會做這種事嗎?”秦安戴上墨鏡,光彩照人的秦陽瞬間被蒙上一層暗色啊。
遮住自己看向他時失望的眼神。
不管多少次,這個人都知道怎麽傷害她。
從頭到尾,沒有愛過、相信過、教養過她的父親。
“不然呢,你小叔會無緣無故送你一家公司?我給你一個機會,把它交出來。”
“那你去給我偷一份來啊,你要是能到小叔那裏去偷一份股權書出來,我全網直播喝洗腳水,”秦安冷漠地抱手環胸,“麻煩你出門把腦子帶上,這不是客廳裏擺放的一次性杯子,說偷就偷。”
“你翅膀硬了啊,竟敢罵我,我可是你爸爸,有你這麽不孝的嗎?”秦陽氣得不輕。
秦語柔兩兄妹,對他百依百順,說什麽每一句都說到他心坎上,再看看這個秦安。
從小就沉默寡言,畏畏縮縮像個老鼠一樣,真是丟了他的臉。
現在突然之間變得伶牙俐齒,目中無人,讓他每次都要氣出病。
秦安緩緩站起身,配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和大紅的風衣,麵色如冰。
後退一步,繞過沙發走到他麵前,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裝上留下噠噠的聲響。
站在他麵前與他平視,譏誚地開口:“爸爸?你也配?”
“你——”秦陽麵色漲紅。
秦安轉身,衣角在空中劃過流暢的拋物線,少女聲音如冰寒冷:“從今以後,不是了。”
“別說什麽你生了我給了我命,從我出生到十二歲,是我媽媽養大了我,十二歲至今,你將我帶回秦家,帶給我的永遠是侮辱打罵和傷害,生而不養,不配為父。”
“以後,還請秦先生自重,別再以我父親的名義自居了,你的女兒秦安,早在你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將她出賣時,就已經死了。”
那點父女情誼,在一次次失望絕望心碎時,早已被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