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狂熱的衝鋒
為了西—
口中大喊著的西神母國士兵中槍倒在地上。
衛曙換上另一個彈匣。
新兵湊了上來。
敵軍人太多了,我們快要守不住這裏了!
他們這裏隻有數十人。
其他區域仍然十分混亂,怪物橫衝直撞,士兵還要抽空和敵軍搏鬥,不會再有援軍來支持他們,他們隻能自己戰鬥。
我們起碼要先打退對方一波攻擊才能撤退。
現在把背部展露在對方麵前是自尋死路。
他語音剛落,不遠處的機槍手就中槍倒地了。
副機槍手連忙上前繼續控製機槍。
旁邊拿著步槍射擊的士兵放下步槍,成為了新的副機槍手。
一個個西神母國士兵倒在前進的路上。
始終沒有人可以突破衛曙他們的防線,進入戰壕中。
騎在馬上的軍官大喊中叫。
快衝上去。
我們必須重奪防線。
這是至高神的意誌!
不少士兵也大叫起來,更為狂熱地衝鋒,詭異的麵具也掩蓋不了他們的瘋狂。
口中用別人聽不懂的話叫著,似乎在祈禱,又像是在高聲頌讚著他們的至高神。
一個士兵身中數槍也沒有倒下,而是直接拿著刺刀跳進戰壕裏。
衛曙的一個同伴被眼前的人的瘋狂嚇到,一時間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隻是不停後退,忘記了自己手中仍然拿著步槍。
那個人也逐漸迫近,身上的傷口不斷流出血液,在地上留下一個個血印。
加上他臉上沾上血的詭異麵具,把他襯托得猶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但他隨即倒在地上。
麵具上的子彈孔十分明顯。
一顆子彈便終結了這個狂熱的士兵。
冰冷的黃銅子彈令這對至高神的熾熱崇拜和信仰消失。
不用怕他們。
他們隻是瘋子!
對付他們這樣的瘋子最好的工具就是子彈。
一個老兵教訓了這個不敢開槍的新兵一頓。
陸續有更多腦子已徹底變得混亂而瘋狂的敵軍衝入戰壕中。
他們腦中本來就不多的理智已經徹底消失。
對至高神的信仰占據了他們大腦的每一個角落。
此時的他們和野獸已經沒有分別了。
眾人都陷入苦戰中。
一個敵軍大吼一聲,拿起刺刀衝向衛曙。
刺刀上仍然沾著不知是誰的血液。
麵具上的表情張牙舞爪,眼睛通紅,生出獠牙,如同惡鬼。
衛曙扣下板機,步槍卻沒有發出任何子彈。
該死!
彈匣裏的子彈用光了。
他也不換彈匣,拿裝有刺刀的步槍往前衝。
噗哧
敵軍率先被刺刀捅穿身體,血液不停流出。
但是他卻用左手緊緊抓著衛曙的步槍不放,右手高舉刺刀,也不怕痛楚衝上來。
衛曙被迫放開了步槍。
但他下一刻就一腳踢飛了對方手中的刺刀。
拳頭也接著重重打在士兵身上。
力道瞬間絞碎了士兵體內的內髒。
所有力氣快速從身體內流失。
抓著步槍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當衛曙提起步槍時,另一個士兵已大步邁過來,手中的刺刀反射著光芒。
廝殺聲在狹小的戰壕裏響起,久久沒有平複下來。
褻神者!
軍官大聲斥喝,咒罵著眼前的衛曙。
衛曙出現在他麵前時,身上全都是血液,像剛從血池中爬出來一樣,手中也隻剩下刺刀,那一把沒有了子彈的步槍早就不知道丟哪了。
大量士兵的衝鋒也成功在他身上留下一些並不嚴重的傷口。
衛曙露出精光的眼睛隔著麵具盯著他。
什麽叫作褻神者?
從他進入深淵之廈成為龍子時,便是一個褻神者。
隻有褻神者才會以人類之身盜取神明的力量。
一般人早就對擁有莫名力量的神名虔誠地崇拜,隻有他們這些褻神者才會想方設法壓製神名的躁動。
龍子早就失去了對神明的信仰。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未來也能成長為那樣的存在。
做褻神者有什麽不好?
軍官一時間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因為他未曾想過為何褻瀆神明就是罪。
但他很快拋開這些念頭。
你這隻是狡辯。
你們這些褻瀆神明之人,終有一天會受到至高神的神罰。
至高神是這片天地間最偉大的存在。
祂是一切,祂是無限。
衛曙搖了搖頭。
不要重複你們那些千篇一律的沉悶禱詞了。
軍官突然大叫一聲,像是被衛曙接連冒犯的行為激怒,手持長刀大步大步地踏過來。
身上的軍服掛著一個引人注目的寶樹勳章,同時臂章上也有他所屬的家族的紋章。
金屬互相碰撞。
事實上軍官的佩刀極其鋒利,輕易地在衛曙的刺刀上留下一個缺口。
軍官再次揮動他的軍刀。
衛曙的刺刀遠遠短於對方的佩刀,被迫不停防守。
刺刀上的缺口越來越多。
軍官在猖狂地大笑著。
我可是出身世族豪門,世世代代為軍官。
我的佩刀不是你們這些平民量產化的刺刀可比。
你死定了。
他的言行雖然十分愚蠢,但他明顯地接受過專業的劍術訓練,有幾乎差點就刺中了衛曙。
衛曙突然向後退了一步,向後麵看了一看。
其他士兵都在拚命,各自都把注意力放在對手身上,沒有空看其他人。
軍官也察覺到衛曙的分心,大笑一聲。
鋒利的長刀擦過了刺刀,徑直刺向衛曙的心髒,想要直接捅穿衛曙的心髒。
隻是衛曙突然轉過頭來。
沒有其他人看我們。
很好!
臉上反麵露出笑容,絲毫沒有受眼前即將插入他身體內的長刀影響。
軍官心中生了不安的情緒。
手中加快了長刀的速度。
當刀刃即將刺破衛曙胸前的皮膚時,衛曙突然伸手就要抓長刀。
他是瘋子嗎?
他大惑不解。
用肉手去抓無比鋒利的長刀。
下一刻他就被眼前的情況給驚住了。
衛曙抓著長刀的手不但沒有流血,反而生出了熾熱的火焰。
這…
你死期已到了。
他一驚慌,手中的長刀已經被對方空手奪走了。
隨即長刀便狠狠地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