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再次襲擊
時鍾上的時針跳至四時,隨即一下輕微的鈴聲響起。
窗外的城市風景一片漆黑。
街道上隻有數輛停泊的汽車,空蕩蕩,沒有任何人影。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般。
而衛曙他們落腳的旅館也被寂靜籠罩著,各個房間中的動靜早已消失,隻剩下低沉的鼾聲。
走廊中兩側的電燈發出的燈光也十分昏暗,像在下一刻就會熄滅。
唯一還活動的旅館服務員正坐在一樓大堂的櫃台後低頭看著手機。
這個夜晚似乎就這樣平靜地結束。
一陣被刻意壓低的腳步聲在門外的走廊響起,最終分散開來在各個房間前停下來。
一下下巨響同時響起。
木製房門被巨力從外砸了開來。
大量灰塵激射而起。
同時有數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拿著刀斧衝了進來。
生羽翼,飛升界!
一個斧頭正要對離大門最近的床砍下去,床上的人似乎仍然深深陷入睡眠中,身體被棉被包裹著。
劍光在男子麵前閃過,一道光在劍上反射照入他眼裏。
這…
男子自然地用左手遮蓋著眼睛,右手手中的斧頭仍然往下劈去。
但斧頭卻隻砍到柔軟的床鋪,沒有砍到任何血肉。
他正想移開蓋在眼上的手,一個冰冷而堅硬的金屬深入他的身體內。
你…
血液從他口中流了出來。
金屬被拔了出來,他也向後倒在地上,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個人拿著長劍越過了他的身體。
鄭世傑兩隻手鉗著了對方的斧頭,兩人在爭奪著斧頭。
另一個拿砍刀的男人剛想衝過來把鄭世傑砍死,長劍已從後麵把他穿胸過。
男子向下看了沾有血液的長劍一眼,拿砍刀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薑瑤和甘羅也製服了和鄭世傑搶斧頭的家夥。
剛才真的好險!
鄭世傑鬆了一大口氣,剛才斧頭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子了。
這些是什麽人?
薑瑤把最後一個入侵者用繩索緊緊係上,轉過頭來問衛曙。
我們之前已在火車站遇上他們了。
附近的房間中也傳來了一陣陣大動靜。
衛曙拿著長劍率先衝出去,鄭世傑也拿起斧頭跟了出去。
走廊中已有數個人在搏鬥,地上﹑牆上也有一道道痕跡和血跡。
我佛慈悲!
一個十分肥胖露出大肚子的男子拿著一個足足有人頭般大的大木魚把和他對峙的入侵者砸倒在地上。
僧人不應該和別人發生武力衝突,我不應該動手。
我破戒了!
他轉身又把另一個入侵者打在牆上,甚至在牆上留下深刻的坑洞。
入侵者胸膛都凹了進去,進氣多,出氣少,口﹑鼻﹑耳都流出了血液。
糟了!糟了!
他低下頭來大聲念經,雙眼緊閉。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
剩下在他麵前的入侵者都被嚇得肝膽俱裂,正想趁他合上眼睛逃跑。
隻是當那個人在他身旁經過時,正在念經的他身體低了下來,向旁邊大力一撞,直接把那個入侵者撞在地上,入侵者叫都沒叫就死了。
很快各個房間中的動靜都消失了,逐漸歸於平靜中。
日曜走出他的房間,口中仍然大口大口地咳嗽,甚至要扶在牆上才不至於軟倒在地上。
同時一個十分高大渾身都是如鋼鐵般肌肉的壯漢守在日曜身旁,他一雙眼睛從未張開過,十分嚴肅地低下頭來,一串佛珠掛在脖子上。
大家有沒有事?
三相堂的龍子陸續離開了房間,大部份人都隻是受了小傷,身上都有著血跡。
其他結社的龍子也出了來。
各個結社的帶隊者都聚在一起,包括養吾會的天君。
考察團的工作人員也被驚醒。
這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看著滿地的血跡。
帶領著浩然社隊伍的女子跟帶領著考察團的老者說了數句,老者點了點頭。
而那個女子正是衛曙之前見過的絕美女子。
她現在已睜眼了眼睛,眼中有著無窮無盡的色彩,任何看她這一雙眼睛的人都會被吸入其中,永遠沉淪在這無盡色彩中。
他們是什麽人?
這時一個看上去十分陰沉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袍走了過來,手中提著一個入侵者。
是一群羽仙教的信徒。
那個男子的聲音如同萬年寒冰般冰冷,聲音再衛曙刀邊響起時都會吸受他身體上的溫度。
每一個看著他的人都會感到一陣冰冷,隨即移開目光。
李凡這時來到衛曙身邊。
他是馭魂門的人。
馭魂門?
有一些人認為他們被困在深淵之廈中是受到肉體的限製,更是畏懼會在任務中死亡,所以專門修練靈魂,希望有一天可以超脫肉體以靈魂走出深淵之廈,身死在任務中而靈不死。
他們全都是選地府道脈的。
而這個人就是馭魂門的追魂判官王福。
那個女子呢?
李凡看了那個女子一眼。
她…
可是浩然社其中一個巨頭。
巨頭?
李凡說起巨頭時臉上滿是仰慕之色。
當龍子強大到一定地步時,就會被稱為巨頭。
除了因為他們已成為了結社的主力外,更是因為他們已經猶如神祇下凡,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食氣而神。
此時他們的對話被打斷。
數個結社在這個任務的帶隊人都在呼吸著自己結社的人。
一部份龍子被安排值夜,其他人也返回了房間休息。
隻是大部份人回到房間後都沒有了睡意,各自在討論著。
還是那個羽仙教!
大家仍然對剛才羽仙教教徒的突然襲擊心有餘悸,都不敢睡下了,一閉上眼睛又浮現出那些教徒破門而入的情景。
看來那個羽仙教真的不想我們探索那個位處天山山脈上的羽之國。
他們在害怕什麽?
為什麽羽仙教如此害怕羽之國的遺址被人發現?
鄭世傑擺了擺手。
這些信著奇怪宗教的瘋子可是為了虔誠什麽也可以做出來。
一般人怎會明白他們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