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介紹淵廈
龍子?
衛曙走到窗前,口中重複地說著這一個出自李凡口中的詞語。
把自己比擬為真龍之子嗎?
而甘羅就十分重視一件事。
當龍子執行完一次任務後,他們就會前往下一層,而且他們比較輕易來往附近的三個樓層。
而李凡比他們更早來淵廈,早已執行了兩次任務,住在他們下麵的樓層,所以也可以輕易上來。
為何隻是三個樓層?
李凡聽到這句話後笑了笑。
你倒不用害怕會有下層龍子突地爬上來大開殺戒。
他隻認為提出問題的甘羅杞人憂天。
淵廈對爬升樓層的龍子有很大的抑製。他們隻要向上跨越一道龍門,在他們身上的壓力會更強,壓力可以強得殺死人。他們的實力也會被大大削弱。
李凡的語氣無不在透露著誰會在受了嚴重的代價爬升樓層仍然和別人動手。
倒是你可以不受限製地不停走下去,甚至走到淵廈底部,隻不過會瞬間死在那裏的樓層任務中。
那種施加在爬升樓層的人的壓力被稱作海壓,隻要你向上走離開了你所在的三個樓層後,越過了一扇龍門,強大的壓力就會落在你的身上。
而李凡認為剛才出現在眾人麵前出現爭吵的龍子是蛟甚至龍級別的人。
我在經常來往這三個樓層,也認識不少人,唯獨不認識剛才出現的十多個人。他們有可能來自更深的樓層。
衛曙伸手在看上去十分脆弱的玻璃窗上敲了一敲。
鄭世傑才剛坐在沙發上,被聲響嚇得跳起來,正要撲向衛曙阻止他的動作,右手差不多碰到他的背部了。
不用拍了!已經有人嚐試過不同的方法去打開玻璃窗,他們甚至瘋得用書櫃﹑大門去撞玻璃窗。
他麵上一陣後怕之色。
他們失敗了。
剛才拿出筆記本一直在記錄著什麽的甘羅開口,手上的動作沒有慢下來,反而更為快速,鋼筆在筆記本上留下一段又一段的文字。
李凡點了點頭。
他們的確失敗了,他們用盡一切方法也打開不了玻璃窗。
窗外的光落在窗前的衛曙臉上,照出他正緊緊盯著窗外遊動魚群的眼睛。
隻有任務開啟時,玻璃窗才會開啟,海水就會湧進來衝暈我們。
李凡很快離開了,他走前也不跟他們說太多,隻是在踏出大門前小聲地跟他們說了一句。
遠離養吾會的人,否則你們死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在說這句話時先是看了看走廊,肯定附近沒有人可以聽到他們的話才說。
鄭世傑關上大門。
養吾會?
剛才出現在眾人麵前而且在衛曙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男子背後的組織。
那個男子說的話也出現在他腦海中。
天生萬物以養吾。
天地演化出萬物以滋養我。
挺自我中心的話。
他伸手打開了大門。
你去哪?我們才剛聚在一起。
身後的鄭世傑一麵不解地看著他。
142。
衛曙頭也不回留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鄭世傑的房間。
142?
聽到這句話搔了搔頭的鄭世傑看著衛曙的身影消失後,拍了拍自己的頭。
哦!是他房間的門牌嗎?
門牌?
一塊粗糙鋼鐵鑄成的門牌在甘羅的眼前掛在大門上,三個數字被刻在門牌上,與鄭世傑房間的風格十分相似,沒有一絲突兀,好像他的家本來就有這個門牌。
剛才鄭世傑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家多了這一個門牌。
你究竟想做什麽?
不理會鄭世傑走出來盯著門牌的甘羅看著空蕩蕩的走廊。
大門被打開,鐵門再次發出刺耳的聲音。
鐵門上掛有一塊反射著燈光的金屬圓形門牌。
當
金屬大門被衛曙大力地關上,撞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在走廊中回蕩著。
衛曙完全沒有注意到大門的聲音。
他回到家中後匆忙把鞋踢到地上,穿著襪子衝向書房,口中念念有詞。
書房的大門本來就沒有關上,他一步走入書房中,麵向一個足有一個人高的大木櫃。
大木櫃的木材都是暗紅色,雕上不同花紋,看上去不像是衛曙這樣的年輕人會放在自己家中的東西。
木櫃十分沉重,哪怕衛曙用力推也推不動,讓人在想衛曙究竟花了多大力氣把它搬到自己家中。
剛才還十分心急的衛曙在木櫃前卻變得猶豫,步伐緩慢起來,像在泥潭中行走般,右手慢慢放在木櫃的門上。
父親,你究竟知道了什麽?
衛曙的眼不像在看眼前的古舊木櫃,反而是在看一個對他十分重要的人。
他的手拉了拉木櫃的櫃門,紋風不動。
是了,鑰匙呢?
他好像現在才想起木櫃門有鎖。
大木櫃的鑰匙。
衛曙如夢初醒般在書房中翻箱倒櫃,大量書本雜物被堆放在書房的地上,如小山般。
剛才還十分整潔的書房變得十分混亂。
鑰匙在哪呢?
他肯定自己沒有把鑰匙弄不見了,但他太久沒有碰過鑰匙了,大木櫃數年也沒有被人打開過了。
衛曙對鑰匙的記憶也十分模糊,隻是隱隱約約記得它的位置。
隨著他不停的尋找,相關的記憶也開始湧上心頭。
一道金屬光也出現在他眼前。
是它了!
衛曙的語氣不知是喜是悲。
一條小小的鑰匙出現在他眼前。
是一條黃銅色的鑰匙,十分普通,沒有任何花紋,也沒有寫上任何字,放在地上也沒有幾個人會看見這一條鑰匙。
但衛曙伸手踫鑰匙時手卻振了一下。
他用鑰匙打開了大木櫃。
大木櫃中放了一迭迭已經泛黃的書本﹑文件,看上去已放在這個大木櫃很長的時間了。
書本﹑文件貼了一張張小紙張,紙上寫滿了數字,把它們都排序得整整有條。
整理這些的人一定也是十分細心的人。
他卻出手打亂了整齊,在文件中翻了翻,翻出了一張紙,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字。
當他看這一張紙時,雙手的振動越來越明顯,這一雙手的主人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過了一會兒,衛曙把紙張重新放入了大木櫃,滿臉通紅仍未消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紙張。
父親,我一直也不了解你,直至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