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愛與不愛，界限是如此的分明

  說道這裏，顧如笙又扯出一抹笑，悲傷又無力，“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你的人生，可真是比電視精彩多了。”


  他和沈美玉共同經曆過那麽多，擁有那麽刻骨銘心的愛情。


  而和她……卻是這般的不耐煩。


  早年不回家，晚年分局。


  愛與不愛，界限是如此的分明。


  顧如笙深吸一口氣，回憶完這過去的種種，更堅定了內心深處想要離婚的想法。


  從賀培公開私生子身份的那一刻，唯一支撐她走過這麽多年的信念，也全然崩塌了。


  “賀培，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又是一聲歎息，顧如笙擦了擦眼角的淚，起身往門外走去。


  聽到關門聲傳來的那一刻，一直裝睡到現在的賀培，終於睜開了雙眸。


  他愣愣的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卻在某一刻，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滑落……


  顧如笙方才的話，似乎將他帶到了那個早已淡化在記憶中的過往。


  過了這麽多年，他以為他都忘了。


  可是如今回憶起來，卻還是那樣的清晰……


  仿佛這一切，都不過隻是昨日才經曆過而已。


  ——


  刑警大隊。


  向晚從驗屍房裏出來時，已恢複了平常。


  接下來的工作她也沒辦法參與，隻好和李濤先走。


  原本蘇苗苗說要陪著她回家，但她知道蘇苗苗和裴易正在熱戀期，晚上估計還有安排，就沒有打擾他們，而是自己先走。


  她是打算去封家再找找線索，不過路上就接到向洪昌的電話，讓她回家去一趟。


  電話裏向洪昌也沒明說什麽，隻提了一句封家，向晚於是不得不回去。


  這次的事情，裴易跟她提過，好像父親特別關注，還親自下了命令，才得到這麽多人的重視。


  有了市長發言，下麵的很多關節就自動打通了，對於裴易的查案工作，還是很有幫助的。


  就衝這一點，向晚今晚也得聽話的回家一趟。


  況且賀廷之也說了，晚上會回來的晚一點，她現在回去，家裏也是空蕩蕩的。


  就這樣，向晚從刑警大隊出來，就直接回了向家。


  讓她驚訝的是，父親還沒回來，江秋荷和麥子也不在，淩浩晚上補習，家裏就隻有淩雪兒在。


  看到向晚回來了，淩雪兒臉上的驚訝也並沒有比向晚少多少。


  畢竟自從向晚上大學之後，就很少回來了。


  不然淩雪兒還真不敢自作主張的把向晚的房間改成了自己的衣帽間，雖然後來又改了回去……


  人家是姐妹見麵分外親，可淩雪兒看到向晚卻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喲，今天這是什麽日子？稀客上門了啊！”淩雪兒穿著休閑家居服，從冰箱裏拿了盒哈根達斯，回到沙發上挖了起來。


  向晚本不想理她，可今晚的確心情不怎麽好，又聽著淩雪兒這和江秋荷幾乎一模一樣的口氣，忽而來了鬥誌，便走到淩雪兒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我來看看我的房子，你有意見？”向晚挑眉，說出全天下租客都討厭的一句話。


  果然，下一秒淩雪兒臉上的笑便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