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麵聖
魯誌誠麵色微沉,點了點頭。
“此事對我們也好也壞。”
魯誌誠想了想,傳音道:“東方郡國雖然倒向孫家,但是他們實力不強,對局勢的影響其實不大。”
“東方郡國最引以為傲的丹道,這些年其實已經被孫家滲透得差不多了。說實在的,他們倒不倒向孫家,其實隻是個臉麵的問題。”
“不過……我們反過來倒是可以用這件事來勸說聖上。”
“孫家包藏禍心,圖謀不軌,所圖甚大。”
“若是能說動聖上與我們一道抗擊孫家,這事就不算壞。”
李忘塵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
一路無話。
禮部官員將眾人安排進了相近的幾間別院之後,便告辭離去了。
武道大比正式開始,是在七天之後。這七天的時間需要眾人養精蓄銳,準備大比。
林怡萌等人自不必多說,回了各自的院落之後,便迅速地開始練習武技、修習功法。
倒是陣法部那邊出了一點不大不小的矛盾。
有陣法部的學員找上李忘塵,央求他一起參加陣法部的大比。
在抗擊武玄境的刺客時,李忘塵所展示出的那套陣法實在是玄妙至極。更重要的是,李忘塵居中調配,精妙準確,更加展現出了他高深的陣法造詣。
有人直言,若是李忘塵肯參加陣法部的比試,那麽替雲海學院拿下一門魁首,乃是勢在必得。
然而陣法部與武道部的大比在時間上有些許的衝突,因此李忘塵還是婉言拒絕了眾人的邀請。
在陣法部的幾個學員之中,還頗引起了幾分失落。
下午相安無事,眾人各忙各的,也不曾有旁人上門打擾。
入夜之後,魯誌誠找到李忘塵,笑著說道:“今晚是咱們進京的第一天。雖然我的信是遞上去了,但是大皇子未必會有這麽倉促安排咱們入宮麵聖。”
“若是等會兒還沒有消息,你就隨我出去走走看看吧。”
“這王都燈紅酒綠,花花世界,若是來過一趟卻沒見過,實在是人生一大遺憾啊。”
李忘塵微微一愣,笑著說道:“也好。”
“我叫上怡萌,咱們一起……”
“誒。”魯誌誠一把按住了李忘塵的手腕,給了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這事不能叫上林師妹。”
李忘塵微微一怔,啞然失笑,搖頭道:“小王爺,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這個心思……”
“唉,在北地父王管得嚴嘛。”
魯誌誠無奈地歎了口氣,聳肩道:“再說了,隻是出去逛逛,喝上幾杯,又不會誤事。”
“若是今晚能進宮麵聖,此事我絕口不提!”
說著,魯誌誠湊得近了些,嘿嘿笑道:“忘塵兄,你可知道,這王都裏尊號‘第二美人’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我曉得幾家相熟的,回頭帶你見上一見。若是沒有我引薦啊,憑你再有錢財,也難逢美人一麵!”
“第二美人?”李忘塵輕咦一聲,不由得問道:“這女子爭寵,向來是寸步不讓。何來‘第二美人’一說呢?”
“嘖,‘第一美人’的名頭倒是有,誰也不敢爭啊。”
魯誌誠一攤手,無奈地說道:“從來是被白曉易那女人占著,誰敢跟她爭這個名頭?”
“白曉易?”李忘塵微微皺眉,“白家的人?”
“二皇子白子月的女兒。”
魯誌誠擺手道:“我跟你提起過她。”
“這女孩,說起來比你還小上一些。卻也是個實打實的奇女子。武道修為早早地邁入了開靈境巔峰不說,行事也是十分講究。”
“借著她父親二皇子的名頭,這宮廷上下的官員,全都跟她熟絡。嘖嘖,有好多名望深厚的老臣,甚至拿她比親孫女還親。”
“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什麽魔力。”
李忘塵輕笑道:“你方才說她是‘王都第一美女’,想必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吧。”
“那倒也有可能。”魯誌誠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二皇子就是因為生了這麽一個好閨女,連得皇位的概率都高上了幾分。”
“據說聖上十分疼愛白曉易,賜予她許多靈丹、靈寶。”
“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
李忘塵點了點頭,暗暗將“白曉易”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頭。
就在這時,庭院外傳來了一陣呼喝。
有個下人快步跑進院中,先是向兩人叩首行禮,接著說道:“魯小王爺,李先生。”
“大皇子的車馬在門外備著了,請二位大人進宮麵聖。”
魯誌誠與李忘塵對視一眼,聳肩攤手道:“得,今天晚上‘第二美人’是見不著了。”
李忘塵笑了笑,拍了拍魯誌誠的肩膀:“‘第二美人’見不著,保不齊有機會見一見‘第一美人’呢?”
……
兩人乘上車馬,便有馬夫驅使,朝著王宮趕去。
王宮位於王都的中央,距離李忘塵等人所住的別院,還相隔著不近的一段距離。
大皇子安排的馬車十分低調,一路上也不張揚,仿佛是尋常官員進宮一般,順利地通過了王宮的大門。
一進宮廷,塵世間的喧鬧便被隔絕在了門外。
方才還是陣陣喧囂,混雜著頗有煙火味的叫賣聲、吵嚷聲。一進宮門,便是一片肅穆,靜得隻能聽見車馬行進的聲音。
一連過了三道宮門,馬夫下馬行禮道:
“二位,宮內跑馬隻能走到這兒了。”
兩人隻好下馬,便有下人領著兩人一路步行。
李忘塵隨意打量著四周,隻見放眼望去,雕梁畫柱,氣勢磅礴。屋簷、房柱、哪怕是地板上鋪的青石,都是古拙內斂,卻又十分大氣。
兩人又步行了足足幾炷香的功夫,這才最終來到了一處宮殿外。
李忘塵抬眼望去,隻見殿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養神苑”三個燙金大字。
正打量著,忽聽得宮殿內傳來一陣劇烈的爭吵:
“不行,父皇今天誰都不能見!”
“為何不能見?中午明明請太醫診過脈,說是並無大礙,可以見人。怎麽到了晚上又變卦了?”
“哼,我說不能見,就是不能見。誰來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