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孫蒙
“你!”
大師兄氣得手指顫抖,指著李忘塵,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麽,還不走?”
李忘塵一挑眉毛,嗤笑著說道,“想把那個頭磕回來?”
大師兄瞪大了雙眼,卻又看了一眼小王爺魯誌誠,不敢發作。最終隻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大師兄走後,魯誌誠出聲問道:“怎麽,忘塵兄,和他有矛盾?”
李忘塵笑著搖了搖頭:“一些小事罷了,上不得台麵。”
魯誌誠哈哈一笑:“忘塵兄果然豪氣。”
做過了買賣,李忘塵收下那株灼心草,對著魯誌誠說道:“想不到小王爺還有這份產業。”
魯誌誠搖頭苦笑道:“唉,慘淡經營,也就是個不賠不賺罷了。”
“忘塵兄有所不知。咱們雲海城內,醫館不用說,大半都是華師一脈的弟子掌控。”
“至於丹藥,一般都是從雲海學院內流出。我們魯家說是北地之主,其實供奉的煉丹師,也拿不出什麽好丹好藥。”
“說來慚愧,這雲海城內和丹藥有關的買賣,一半歸雲海學院,另一半,卻是歸了孫家。”
“他們從南方的主家拿丹,放到我們北地搶占市場。一向是跟雲海學院平分秋色。”
“我開這麽個小藥鋪,也隻是在夾縫裏騰轉挪移罷了。”
說著,魯誌誠湊得近了些,低聲說道:“近日恒生錢莊和雲海學院的事,忘塵兄聽說了嗎?”
李忘塵點了點頭:“聽藥師他老人家說過了。恒生錢莊算計我們學院,丹道部這次恐怕要跌好大一個跟頭。”
“是啊。”魯誌誠一聲長歎,搖頭道,“如果丹道部這次拿不出比葛紅袖更好的丹,不僅僅是虧這一筆錢的問題。”
“整個北地的市場,恐怕都要讓出去一大半。”
“唉,他們孫家這些年來的確勢大。占著最富饒的南方不說,還總想著往其他三個郡國伸展勢力。怕是居心叵測啊。”
說著,魯誌誠搖了搖頭,笑了笑,歎氣道:“嗨,今日難得碰見忘塵兄,說這不開心的做什麽。”
“走吧,忘塵兄,我帶你去看看我的拍賣行。”
“這小藥鋪不值一提,我那拍賣行裏,倒是有不少好東西。你若是看上了,還是那句話,隨便拿!哈哈哈哈。”
魯誌誠一把抓過了李忘塵的手腕,拉著他就向一旁的拍賣行走去。
李忘塵搖頭失笑,他心中暗道:“小王爺這人,性情倒是極像他父親,極重義氣,為人又豪爽。”
“他既然拿我當朋友,有什麽困難,我自然要幫一幫他。”
魯誌誠、李忘塵、林怡萌三人邁步走進了魯誌誠的拍賣行。隻見一樓擺著古董字畫,頗有古意。看上去裝修擺設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幾個穿著修身旗袍的女子正圍著一個青年男子,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麽。那男子越說聲音越大,最後竟然吼了起來:“我就是想買顆二品靈丹。”
“怎麽,你們這麽大個拍賣行,連一顆二品靈丹都那不出來嗎?”
幾個女子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哼,連二品的靈丹都沒有,也敢在這裏開拍賣行?”
“我看你們魯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魯誌誠見了那人,仿佛看見仇人一般,瞪大了雙眼,猛然一聲暴喝:“孫蒙!”
那人轉過身來,瞥向了魯誌誠。
“喲。”
他咧開嘴角,陰陽怪氣地大聲道,“小王爺!”
“孫蒙見過小王爺!”
說著,便給魯誌誠拱手一禮。
魯誌誠咬著牙,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恨聲道:“你什麽時候回的雲海城?”
孫蒙笑道:“這不恒生錢莊來參加此次拍賣大會,我正好跟著孫培才孫叔回北地看看。”
魯誌誠雙拳握緊,低聲對著李忘塵說道:“忘塵兄,這廝就是那個打傷我丹田的孫家長子孫蒙!”
李忘塵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那件事之後,這家夥被南方的主家叫去。這些年一直在南方,不曾回來過。”
魯誌誠攥緊雙拳,死死地盯著孫蒙,寒聲道:“這次這廝回來……我一定要他好看!”
傷人丹田,廢人武功。
堪比生死大仇!
何況二人之間不僅是這份舊怨,更有家族之間的恩怨糾葛。
可以說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盡管如此,孫家和魯家畢竟沒有撕破臉。孫蒙打傷魯誌誠,也隻是借口失手。
魯誌誠盡管心中恨極,卻也難以發泄。
孫蒙好像是喝了酒了,臉上微微有些潮紅,說話間也是放肆無禮。他搖搖晃晃地上前兩步,上下打量了一陣魯誌誠,譏笑道:
“小王爺,你可真是越活越倒退。”
“也難怪,畢竟練不了武,隻能操心操心這些買賣。”
“可是你經營你們魯家的拍賣行,居然連一顆二品靈丹都拿不出手。”
“丟人啊!”
孫蒙肆無忌憚地嘲笑著魯誌誠,絲毫不給對方留一分麵子。
他在南方主家生活多年,早就知道,在這個天武王國,他們孫家隻輸王族半成,餘者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裏。
在北國,魯家自己的地盤上,孫家尚能夠和對方分庭抗禮。
更別說此次,他孫蒙來到雲海城,還是帶著任務來的。
孫蒙伸出手指,指著魯誌誠的鼻子,嗤笑道:“二品靈丹都拿不出手,還敢做丹藥買賣?”
“孫蒙!”
魯誌誠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寒聲道:“你是來挑事的嗎?”
“咦,這話可不敢亂說。”孫蒙搖搖晃晃地倒退一步,嘻嘻笑道,“我是正兒八經來你這裏買丹藥的。”
“我這位朋友,想要買上一顆二品的聚氣丹,我就帶她出來四處逛逛。”
“聚氣丹嘛,最基礎、最便宜的二品靈丹了。”
“想不到找遍了整個雲海城,都找不出一家拍賣行有賣二品靈丹。”
“唉,真叫我在朋友麵前丟人啊。”
魯誌誠眉頭一皺,朝著孫蒙的身後望去。
隻見他的背後站著一個身姿妙曼的女子,身著黑袍,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