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今晚姐是你的
客運站前麵人很多,有拉客的,有等車的,還停著不少出租車等活的。一個中年男人走到跟前問我上哪,他的車是去西官的,還差一人,上車就走。衝他友好的笑笑,告訴他是接人的,他失望的走了。
聽五姐夫說上個月在這發生一起命案,有個女的在客運站前打車去五工村,走到一半的時候路過一片玉米地,出租車司機把女的殺了,搶走五百塊錢。後來破案了,出租車司機被抓的時候正在醫院,他母親做手術,為了湊手術費他把車都賣了。
聽了這事之後不禁唏噓,為他的孝順感到悲哀——再怎麽著也不能殺人呀。
五姐夫說現在北票不行了,全是下崗的,老百姓連飯都吃不起,不如農村。市場經濟的大潮必然要衝擊過去原有的模式,人隻有適應才能生存下去。
從黑城子發往北票的客車三點半準時到了,停在客運站門口,馬姐從車上下來,看到我非常高興。
“你先等一下,我跟司機拿點東西。”對馬姐說。
來到車前,司機正拿手機要打電話,看到我問是不是來取東西的,我說是。他從貨備廂裏拿出一桶酒和一袋東西給我。
“誰給你帶的?”馬姐問。
“周曉梅她哥給她帶的。”我說。
“還給她帶酒?”
“她是酒鬼。”
“給你喝的吧?”
我笑,問她:“你家離這近嗎?”
“南山呢,咱倆兒打車走。”
打車到了馬姐家,她家是兩室一廳,屋子收拾的非常幹淨。
說媳婦就說這樣的,能把家打理好,還溫柔賢惠。
“馬華上班呢?”我問。
“嗯,上班呢,星期六回來。”她回道,然後一邊沏茶一邊說:“今天我哥生日,我昨天就回去了。”
“你沒上班呀?”我問。
“沒有,過了八月節就沒去,飯店生意不好,老板娘也會包餃子。”
“沒再找個活幹?”
“沒有呢,現在啥活都不好幹,北票現在不行,掙不著啥錢。”
她倒了一杯茶給我,然後坐下來。
“你不是帶孩子回來的嗎,孩子呢?不跟你一起回去?”她問。
我說:“沒玩夠,不跟我回去,在我五姐家呢。”
“你媽身體挺好的?”
“挺好。”
“那就好,老太太身體好比啥都強,你在外麵也放心。”然後問:“還沒吃飯吧?”
我說:“都幾點了還不吃飯,晚上飯沒吃,等你擀麵條呢。”
“我給你擀麵條去。”她說完就要去做。
我趕緊說:“剛吃完,還不餓呢,嘮會嗑兒,六點再做就趕趟。我今天不走,明天直接回濱海。”
她笑了,說:“不是怕你餓嗎。”
我倆兒坐著聊天。她問了許多青花閣的事,我一一的回答。當她知道王紅現在有了我公寓鑰匙之後告訴我注意點,別和王紅發生關係,要是想的話就出去找女人,千萬別在飯店和女的有事,影響不好。和她說了跟林燕吵架的事,她勸我別生氣,說林燕在家帶孩子不容易,得理解,咋說也是自己媳婦,兒子的親媽,到啥時候孩子還得在親爹親媽跟前兒。
她說過年五一馬華結婚,等馬華結完婚她還想出去打工去。我說出去也行,還上濱海。她說還去,別的地方也沒認識人,咋說濱海熟悉,還有個弟弟呢。說道弟弟的時候一臉幸福表情。
我倆兒嘮了很多,快六點的時候開始做飯,她擀麵條,我把大鵝燉上,炸了花生米,炒了酸菜粉。做好之後開始吃飯。
喝的是周曉梅她哥拿的酒。
“今天姐陪你多喝點,高興。”她說。
“這酒好,純糧食的,不上頭。”我說。
她嚐了一小口。
“度數可夠高的。”她說。
“高度酒才好呢。”
吃一口麵條,味道非常好,麵香勁道,粗細均勻,都可以拿出去賣了。
“姐,你擀的麵條真行,可以開個麵館。”我說。
“想開了,但咱們北票不行,老百姓沒錢,開也得去濱海,或者是省城開去,大城市人多。”她說。
“還真行,就叫手擀麵,不用整啥炒菜,拌幾個小菜,把鹵子整好了,不用多,一個酸菜鹵,一個雞蛋西紅柿鹵,再炸個肉醬,把辣椒油好好整整,肯定行。”我說。
“行是行,我自己也整不了。”
“那倒是,找個人唄,你也不能自己一個人過。”我說:“等馬華結婚了,你還不得考慮自己的事?”
她笑了,說道:“那人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說找就找呀?”
“你就是不想找,要是想找那人還不有的是,得排隊。”
“還排隊呢?能有人要就不錯了。”
我倆兒一邊喝酒一邊聊著,氣氛融洽,仿佛又回到了濱海。
她喝酒臉紅,白裏透紅的那種,看著有點著迷。
她是個漂亮女人。
看我瞅她,問我:“我臉上有花呀?”
“沒花,你就是花。”
“去,拿你姐開玩笑。”
“我在省思得啥樣的男的才能娶你呢?”
“是個男的就行,我還有啥挑的。”
“那不行,咱們不能挖籃子就是菜。”
她摸了一下臉說:“馬上就五十了,還挑啥?找個心投意合的就行,到老了有個伴兒。”
我說:“那是,再好的兒女也不如半路夫妻。”
“小華也說了,等她結婚了叫我搬她家住去,省的我一個人她擔心。我說先不的,剛五十,能動彈呢,等她有孩子了給她帶幾年孩子,等老了動彈不動的時候再說。我都打算好了,真到動彈不動的時候也不往她跟前兒去,直接去養老院,不給她找麻煩。”她說。
“你想法是好的,但兒女不能這麽想,再說馬華也不是不孝順的孩子,不能叫你去養老院。”我說:“我看了,你老的時候享福,今年四十七吧?等你過了四十九本命年,五十往後就開始好了,並且你壽數還長,得九十往後。”
“你給我算了?”
“這不用算,都在麵相上帶著呢。”
“借你吉言,好好活著。”
“必須得好好活著。”
一杯酒喝完又倒上一杯,她喝了半杯。
晚上,在一個單身女人家喝酒,多少有些曖昧。
“喝完這杯不喝了,原打算出去找個旅社住的,估計你也不能讓。”我說。
“住什麽旅社,在這住還能吃了你。”她說。
“不是不方便嗎?再說對你影響不好。”
“有啥影響?”她瞪了我一眼,“壓根兒就沒想叫你走。”
她說完之後臉更紅了,顯出幾分羞澀。
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說啥。
“可想你了,有時候做夢都能夢到你。”她說。
“是嗎,我是闖進你夢裏的人。”我開玩笑道。
“剛回來的時候睡覺夢著你了,第二天早上小華說我睡覺說夢話,喊人。我問她喊誰了,她說沒聽清,好像是喊啥弟弟。她說完我臉都紅了。”
“是不是夢著我跟你幹架?”
“沒有-——”她把目光躲開一下說:“夢著你幹壞事了。”
“幹壞事了?”我想到什麽,不禁臉紅心跳。
她把目光轉回來和我直視,臉紅紅的。
“也不知道咋回事,回來的那幾天天天像你,晚上就夢著你——”她喃喃的說:“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呀,害人不淺。”
這是一個很委婉的表達。
“主要是你對我太好了。”我說。
“後來我也省思了,別看你歲數小,但感覺像比我大似的,有時候拿你當弟弟,有時候還願意聽你的,喜歡在你身邊待著。”她說。
我笑了,沒吱聲。
“我要是和你歲數想當,保證不放過你。”
她說的是真心話。
把第二杯酒喝完不再喝了,吃了一碗麵條。
問她我在哪屋睡,她叫我住她屋,她去馬華房間。
“姐,不想和我一起睡呀?”我開玩笑。
她看我,說:“想,你要嗎?”
“要,美女誰不要。”
“那你等著,姐收拾完了就過去。”
我躺在床上,聞著女人的幽香,喝完酒的身體很熱,裏麵有叫**的東西在湧動。
知道自己喜歡這個一直叫姐的女人,還偷偷地愛著,今天也許會發生什麽。
想放縱自己。
她推門穿著一身睡衣推門進來,醉紅的臉帶著迷人的羞澀。
來到床邊,輕輕坐下,
四目相對,沒有躲閃,她火熱的眼裏有著壓抑著的**。
這時候不需要語言,我也不再虛偽,她俯下身子的那一刻伸出雙手,把她滾熱的身子摟進懷裏,四片尋找的嘴唇很快吻在一起,激情而熱烈。
“今晚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