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有削他的衝動
東方美食是全國最大的餐飲交流平台,能夠被其宣傳的餐飲企業都是本地區的佼佼者,領頭羊,餐飲業的風向標。
青花閣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成功了。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全國一流的餐飲業行列,對自己也是一個肯定。
馬姐領著女兒馬華回北票相親很成功,兩個年輕人一見鍾情,雙方家長把這門親事定了下來。他們準備先叫兩個孩子處一段時間,明年結婚。
真打我話來的,男方的姑父答應給馬華在電業局安排個工作,在工作沒下來之前先做臨時工。這樣馬姐和馬華就不能繼續在飯店打工了,馬華自己在老家工作馬姐也不放心,再說過年孩子就該結婚了,她得在家賠著。
於是馬姐和馬華離職回老家。
臨走的那天馬姐哭了,我心也不好受。她抱著我眼淚直掉,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心裏不想她走,可是不走不行。
在和馬姐的緊緊相擁中,情到深處自然流露哦,低下頭去親吻她,在要觸碰到她紅潤的雙唇時她躲開了,對我說不能,這個吻叫我留著,讓我想著,等到下次見麵的時候連本帶利的還給她。
我癡情的姐呀,你這是給自己留個念想兒——
人生就是有很多無奈,叫人猝不及防。
心裏縱有萬般不舍,卻也是需要放下,若是有緣,他日必會相見。
馬姐走後,心情有些不好,陳經理找我喝酒。
自從解決完王總媳婦的事之後很少和陳經理在一起,一是工作忙,二是把老店廚房工作交給了趙小軍,有啥事都是她倆兒溝通,我不參與。王總調到辦公室之後和陳經理在一起的時間少了,他倆兒有沒有再聯係不知道,那是他倆兒的事,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必多說。
已經七月份了,燒烤店火起來,和陳經理找了一家進去一邊喝酒一邊擼串。
“老譚你說我這個人咋樣?”她問。
我說:“挺好。”
“是嗎?我這人還好,又跟著老陳又跟著王總的,王總媳婦還找到飯店了。”她說。
“你和老陳處我相信,你倆兒也住一起了,要說你和王總我有點不相信,隻能說你倆兒挺好,總在一起喝酒,不可能會發展到和老陳的程度。”我說。
她看我半天,說道:“還是你老譚厲害,啥都看明白了。”
我說:“王總你倆兒不是一路人,他對你可能有意思,但你對他不可能。”
“你咋知道的?”
“直覺。”
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確定,確實是直覺。如果她和王總真睡到一起了,那也就是個性夥伴,沒啥感情。經曆過和馬姐的事之後,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除了感情還有親情。
“你的直覺還挺準的。”她說。
我打量著麵前這個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她隻是同事,工作能力上毋庸置疑,和她合作的這兩年很愉快。在工作上我倆兒是類型的人,敬業,豁出去了。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是女人,我是男人。至於她的個人生活不去評判,誰都有**,都有屬於自己的個人空間,最好不去探究。
“陳姐你的工作能力我非常認可,和你合作是最愉快的。”我說。
“老譚你這是誇我,但我對工作絕對認真,拿工作當自己的事做。”她說。
“是,這一點大夥兒都看到了,所以我佩服你。”我由衷地說。
她喝了口酒,把酒杯放下,看了我一會兒說道:“早就想找你喝酒了,你一直忙,我心情也不不太好,就沒找你。挺感謝你的老譚,謝謝你那天幫我解圍。”
她說的是王總媳婦的事。
“都過去的事了,沒啥。”我說。
“和王總確實沒啥,他是有那想法,但我倆兒沒走到那一步。”說著她看了我一眼,問:“你說實話老譚,是不是覺得我挺隨便。”
我說:“沒有,對個人私事我很少關注,也不拿個人私事來評判人。”
“這一點我挺佩服你的,看你除了工作好像沒別的事。”她說。
“也有,咋沒有,我也食人間煙火。”我笑著說:“沒事的時候也想老婆孩子,能不想嗎,老婆一個人在家,上著班帶著孩子,挺辛苦的,想到她們娘倆兒別的心思就沒了,省思好好幹吧,多掙點錢,叫她們娘倆兒過好日子。”
“你對家庭挺負責任,這一點我欣賞。”
“不算負責任,要是負責任就不離家這老遠打工了。”
“你這不是為了掙錢嗎。”
“是,就是為了掙錢。”
“我看你也不咋花錢。”
我說:“不敢花,家裏沒錢,得攢錢,現在連房子還沒有呢,攢錢買房子。”
“你老家農村的?”她問。
“嗯,農村的,家窮,出來打工。”我說。
“你口才這好,高中畢業吧?”
“念過高中,沒畢業,高二的時候不念了。”我說。
“那時候你繼續念多好,保證能考上大學。”她說。
我笑了一下,不願意提念書考大學的事,對她說:“家窮,念不起,就算考上了也交不起學費,還不如不念。念大學也是掙錢過日子,和現在差不多少,都一樣。”
“你心態真好。”她說。
我說:“陳姐,你沒我的經曆,我經曆的挺多,通過這些經曆感覺這個世界怎樣其實和我無關,我生活如何其實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待世界和生活的態度。如果總在別人的故事裏感動,會迷失自我,加大對生活的不滿足感。其實我要做得很簡單,珍惜自己現在的一切,就算平凡,也要用盡全力的活著。”
“我和你們城裏人比不起,你們老了,不幹了,有退休金有勞保,我啥也沒有,想要活著就得不停的幹,所以我不敢讓自己歇著,得為以後的日子打基礎。除了工作上的事別的跟我無關,也不去注意。別人有的生活也不去羨慕,知道那不是我的。隻是拚命的把自己做好,活好完事。”
“老譚,你叫我刮目相看。”她看著我說:“別看你年齡比我小,但想的和做的比我周全,在你跟前兒有時候覺得你是大哥,願意聽你的,有你在我啥也不想,你都能想到前麵。”
我笑著說:“沒看我長得這麽老嗎,和實際年齡不符,就是想事想的,想老了。”
“老譚你說在沒認識老陳之前認識你多好呀,說啥也不放過你。”她開玩笑道。
我說:“其實當初找老陳的時候老爺子是找的我,我在阜新幹著呢,沒來,把老陳介紹來了。咱家粗糧和老店開業時候的廚師長都是我介紹的,和老爺子早就認識,隻是沒來,那時候我在省城幹的挺好,家也在省城,不想上外地幹去,也就沒來。”
“那時候你來多好,我還能早認識你。”她說。
“咱倆認識的也不晚,兩年了。你到老店的時候老趙當廚師長,老趙走了之後是老陳,老陳不幹了是我。我是零七年冬天當的廚師長,到今年冬天正好兩年。”我說。
“咱倆都認識兩年了,真不禁混,都兩年了。”她不禁有些感慨。
我說:“那還不快,到過年我都來三年了。”
“總不回家想媳婦不?”
“想,能不想嗎?”我笑了一下,繼續說:“也是正常男人,不缺啥不少啥的。”
“我還以為你不想呢,天天就知道工作。”
“不幹工作幹啥去?不敢有啥想法,一個媳婦還養不起呢,哪敢想別的。”
“知道不,咱家挺多女的都喜歡你。”她笑著說。
我說:“陳姐,咱們不帶開玩笑的。”
她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說:“馬姐對你挺好,可羨慕馬姐了。”
“我姐嘛,對我當然好了。”
“我可調查了,她不是你姨家的。”她用愜意的眼神看著我,臉上是玩味的笑。
“馬姐是老大姐,可不能亂說。”我正色道。
“看得出馬姐喜歡你,對你實心實意。”
她說的這點我承認,點點頭。
她繼續道:“女人要是愛上一個男的都死心塌地,不到黃河不死心。”然後問我:“你說是不是傻?”
“不知道,男的愛上一個女的也會死心塌地。”我說。
“你對你老婆就那樣吧?”她問。
“那當然,老婆永遠是第一位的。”
“你老婆沒在這,要是在這聽你這麽說得多幸福。”
“男人在外人麵前必須說老婆好,不好也說好,當你說自己老婆不好的時候,別人也會瞧不起你老婆。”
“老譚你這話說的對,自己都不說自己老婆好,等別人說自己老婆好的時候估計也是別人的了。”
“哈哈,差不多。”我笑了起來。
我倆兒嘮的挺好的時候電話響了,蔣亞軍打來的,她說王紅前夫又來鬧了,在寢室樓口準備把孩子領走,還帶來兩個人,正在和王紅撕吧呢。
放下電話跟陳經理說了一下,她說和我一起過去,於是我倆兒結完賬往寢室走。
王紅前夫也真夠嗆,去年捅我一刀子還沒找他算賬呢,今年又來了,這回老賬新賬一起算。
來到寢室樓下,已經聚了不少人。
王紅兒子站在台階上哭,她和她前夫對峙著,身後站著蔣亞軍和周靜,還有張誌成、李海才、王鐵。她前夫身後站著兩個中年男人,看穿戴有點像混社會的,在麵相上判斷不是本地人。
“現在想起要兒子來了,離婚時候想啥了?你他媽的還是人嗎?”王紅指著她前夫罵。
“我咋不是人了?”她前夫問。
這老爺們也是的,明知道吵架吵不過還去找罵。男人需要記住兩點,別和女人吵架,別和小孩兒撒謊。女人是天生的吵架能手,看著平時不言不語的,一旦吵起架來語言組織能力超出想象,想不到的罵人話都能說出來,不佩服不行。小孩兒天真無邪,不懂世事,你說啥他都信,和小孩兒撒謊那是大不道。挺多家長不注意這點,動不動就跟孩子撒謊,騙孩子,豈不知孩子撒謊都是跟大人學的,到時候改都改不過來。
“你他媽的是人能幹出這事,孩子老婆不要跟狐狸精過去,現在想起要孩子了,咋想的?”王紅越說越來氣,越說聲越高:“你他媽的和狐狸精舒服的時候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了嗎?滾!找狐狸精去!”
王紅前夫一時語噻,憋的臉紅脖子粗。最後大喊:“你就說讓不讓我領吧?”
“你他媽耳朵塞雞毛了,沒聽見呀還是耳朵聾了?老娘再跟你說一遍,不讓!”王紅厲聲道。
“x你媽的,看你是欠揍!”王紅前夫開始氣急敗壞,有點要伸手的意思。
我和陳經理走上前。
“還要動手呀?”我陰沉著臉說。
看著王紅前夫氣就不打一處來,想到腿上縫的那八針就有上去削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