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四人小聚
進入五月份開始忙了。
小長假這幾天就不用說了,每天的營業額都沒掉下來五萬,員工天天拿獎金,晚上的工作餐都沒幾個人吃。
拿獎金是好事,但是也累,站在灶台上炒菜一天汗都不帶沒的,渾身總是濕漉漉。廚房溫度高,為了給大家降溫,跟老姨申請,每天批發四箱雪糕,在炒菜高峰的時候給大夥兒發下去,用來降溫。
這時候粗糧每天也就是賣五萬塊錢,和老店差不多。粗糧賣五萬塊錢比老店輕鬆多了,和正常營業差不多,畢竟比老店檔次高,菜價也高。打個比方說,粗糧賣五萬炒八百道菜,老店就得炒一千三百道菜,工作強度不一樣,十分累。
小長假過去之後,賣錢額有所減少,每天也能賣到四萬。
現在每天賣四萬對老店來說是正常營業。
生意好,賣錢額上升,對我和陳經理來說是能力考證,證明我倆兒工作幹得好,有能力。對王總來說也是好事,畢竟他負責老店,雖然隻是輔助,臉上也有光。
五月十號,周六。
按理說周六應該忙,小長假剛過,該吃的也吃的差不多了,旅遊的也回去了,飯店不算太忙。王總提議晚上陳經理加上周曉梅我們四個坐坐。知道他啥意思,老店生意好,他在老爺子眼裏有成績,想請我們吃頓飯。
現在已經不咋出去吃飯了,於是拒絕道:“你們仨去吧,我不去了,不願意喝酒。”
“老譚,不給麵子,去了不叫你喝酒,陪著還不行?”王總說。
“那也不去,真不喝酒了,你們仨喝吧。”
“你不去她倆兒也不去,她倆兒都看你呢。”
他說這話我信,我不去陳經理和周曉梅也不會去的,隱隱約約的我成了她倆兒的主心骨,我的一言一行可以左右她倆兒。
想了想說:“那去吧,但我喝不多,現在不咋喝酒了。”
說的是實話,現在真不咋喝酒了。每天回去之後也不想喝酒,也許是之前喝得太多的緣故,現在見著酒有不想喝的感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感覺好像是喝酒喝的,某一方麵的功能減退了。以前每天早上起來會雄機勃勃,一柱擎天,現在不行了,啥狀況沒有。
說實話老譚也是人,一個正常男人,四年了沒有夫妻生活能不想嗎?想,非常想,可是夫妻生活就是夫妻生活,得和自己的老婆過才行,和別人過屬於出軌,還不敢。當初來濱海的時候跟自己說,想了就憋著,實在不行就喝酒,喝完酒睡一覺啥事都忘了,也就過去了。
外麵的女人有沒有誘惑?有,不但有,而且很大,可是對於我來說隻能忍著。
傳統的道德觀念根深蒂固,不能跟老婆之外的女人發生關係,那是搞破鞋。
可是現實是這樣的——真的挺想。
去年喝了一年的酒,有和李師傅、崔會計一起喝的,和陳經理一起喝的,剩下就是自己在寢室喝的,喝來喝去到今年發現有些功能沒了——是不是個笑話?
知道這是喝酒喝的,一天將近一斤白酒,一年就是三百多斤,誰也受不了。最近不怎麽喝了,感覺身體好了不少。於是總結一條經驗,要想不犯男女錯誤,就是喝酒。
“酒神”的綽號不是什麽人都能得的。
但酒還是少喝為好,喝多了傷身,當有一天連夫妻生活都過不了的時候,老婆離開你也是正常——誰也不想守活寡。
不得不說長期的兩地生活對夫妻之間絕對是一個考驗。不是說誰耐不住寂寞,而是現實生活本來就如此的殘酷。拿老店來說,除去本地人之外,像我、杜師傅、還有兩個東北菜師傅,三個海鮮師傅,涼菜的孟宏偉等等,都是有家有業有老婆的人,生活所迫,長期和老婆分居,能不想嗎?想又能怎樣,還不是得受著。
老婆在家帶孩子,老爺們兒就得在外麵打拚,掙錢養家,這是一個活生生存在的現實。都想過有錢人的日子,可是你得有那個實力。不單是在飯店打工的人這樣,在工地打工,在工廠打工的人不都是這樣,一年也就是和媳婦見一次麵,熱乎沒幾天還得離家繼續打工,過著難耐的生活。
所有的打工者都差不多,不分什麽行業。
有良心的老爺們兒知道家裏有個結發之妻,每個月把錢寄回家裏,讓孩子老婆過安逸的日子。沒良心的,或者說是禁不住誘惑的老爺們兒在外麵找個女的,解決了自己難耐問題,把家裏的老婆孩忘了的也有,不在少數。
男的如此,女的也如此,都是人,誰也別說誰。
好的就是好的,壞的就是壞的,好和壞之間不怎麽好區分。按做人來講都是好人,心都不壞。按道德來講,在外麵找了另一半的人被人講究,即使沒忘了家裏的老婆,或者是老公,也被人講究。
俗話說十個廚師九個騷,一個不騷大酒包。這句話說的有根據,這也和廚師幹的這個行業有關。廚師幹的是餐飲業,餐飲業除了前台就是廚房,接觸的人除了廚房的就是前台的,前台的什麽多?服務員多,服務員又都是女的,成天和女的在一起工作,沒事也會整出點事來。
當廚師為了多掙點兒,到外地工作,服務員也是這樣。都在外地工作,沒了家庭束縛,在思想上就會放鬆,發生點啥也是正常,這在飯店屬於見怪不怪。
說實話,杜師傅,老郭,這是我知道的,他們倆兒都有鐵子,在濱海叫相好的。知道他倆兒有,不點破而已。再說了,點破有啥用?你有能耐也找一個。
人家過的好好的,和相好的處的也行,各取所需而已。也都有自己的家庭,隻要不破壞自己的家庭就行,這是底線。掙的錢得給媳婦,和相好的也就是一起吃個飯,喝個酒,接長不短的開個房,滿足彼此的生理需求。但是也有感情,隻是這感情不能上升到彼此離婚的程度,要是上升到離婚程度那就不是處相好的了,是婚外情,感情出軌。
這些事都知道,隻是做不到。自己不是啥正人君子,也想找個女人,可是知道自己啥樣,沒那個資本。既然沒那個資本就敬而遠之,不行就喝酒,喝多睡覺就好了。這是這麽多年總解的經驗,所以說屬於大酒包那夥兒的。
當年陳師傅就說過,如果我不那麽喝酒,和李豔華就成了。現在想想覺著是那麽回事,可是事請已經過去了,多想沒用。
喝酒的時候更操蛋,要是喝多了還行,馬上睡覺。要是沒喝多喝興奮了更想,自己都能感覺到要是有個女人誘惑自己,馬上就能繳械投降。
男人的意誌力很薄弱,尤其在女人麵前。
一杯酒,可以喝下千古愁。
一杯酒,也可以醉臥溫柔鄉。
下班後我、王總、陳經理、周曉梅來到洪福,進了提前預定好的小包房,點好菜,王總從吧台拿了兩瓶比較好的白酒,老板和老板娘很高興,因為兩瓶酒比點的菜錢都貴。
“老譚,今天咱們就喝兩瓶。”王總說:“上回喝的太多了,回家都吐了。”
我說:“兩瓶就行,喝那多幹啥。”
陳經理說:“今天別喝那多,上回老譚把我送回去的,老譚要是不送我都回不去。”
我說:“上回你也沒喝多,就是走不了道了。”
陳經理笑道:“走不了道還不好,給你機會都不好好利用。”
“我倒是想了,不是怕我姐夫打我嗎。”我說。
“老譚,我佩服你,陳經理可是大美女,你都能不動心,厲害。”王總打趣道。
“美女啥?哪有曉梅漂亮,人家才是美女呢。”陳經理說。
周曉梅笑了,摟著陳經理說:“姐,你現在是最誘人的時候,男人見了都心動,別說男人了,我都心動。”
陳經理打了周曉梅一下,說道:“去,就你會說。”
陳經理和周曉梅坐在一起,怎麽說呢,倆人都很漂亮,屬於美女級別。陳經理有成熟女人的誘惑,周曉梅是冷豔。
喝酒的時候王總說:“新店那邊現在開始全麵動工了,估計再有三個多月能裝修完。”
“還得三個月?也太慢了。”陳經理說。
“也不慢了,一樓有些商戶合同沒到期,得等人家到期了才能動,拖拖拉拉的到現在才完事。”王總說。
我問:“現在都誰在工地呢?”
王總說:“李興堂在,還有個項目經理。”
“老爺子呢?”我問。
“老爺子有時候過去看看,這幾天沒在那,聽說回鐵嶺了。”王總回道。
“老爺子在鐵嶺有買飯店掙錢,總回去。”陳經理說。
我說:“也夠累的,那麽大歲數。”
“看老爺子歲數大,可精神了,一般年輕人比不了。”陳經理道。
我說:“是,有精神。”
王總對周曉梅說:“新店開業估計你能調過去。”
“我不能去。”周曉梅直接道:“來的時候沒打算和我小叔分開,他在哪我在哪,要是分開我就回去了。”
“到新店有發展,估計是當經理。”王總說。
“那更不能去了,我就能幹領班,別的幹不了。”周曉梅說。
王總看看周曉梅,他以為周曉梅聽說能夠調到新店去應該很高興,會馬上答應,沒成想周曉梅對調到新店一點興趣沒有,不禁有些奇怪。
周曉梅說:“王總你跟他們說,我能力不行,隻能當個領班,也就適合老店,到新店那麽大店幹不了。”
王總說:“老爺子相中你了,說你行。”
周曉梅笑了,猶如桃花。
“他相中我就得去呀?這麽說吧,如果張總在那當老總,我是不會去的,另外廚房不是我小叔管,我也不會去。那麽大店,沒有能配合好的人也不好幹,尤其是開業,開好了是應該的,開不好啥也不是,這誰都懂,我是不會去得。”周曉梅說。
“那要是我過去當老總呢?”王總問。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你一個人幹不了。”周曉梅直接道,有點打擊人。
王總倒是沒生氣,把這個話題放下,開始喝酒。
四個人酒量都大,很快兩瓶白酒下去。王總說再來一瓶,我說不喝了,要喝就喝點啤酒溜溜縫完事。
於是要了一箱啤酒。
總喝白酒的人喝啤酒就和沒喝似的,尤其是白酒喝到半聽不聽的時候,啤酒越喝越清醒。其實喝酒就怕兩摻,喝著的時候沒事,等喝完就多了。
一箱啤酒十二瓶很快喝完,誰都沒咋地,王總又要了一箱。喝啤酒人愛上廁所,陳經理首先憋不住了,說喝通了,去廁所放放水,等回來的時候說外麵王紅和馬淑麗喝酒呢。我一聽笑了,心說這兩個女的也真是,動不動就出來喝酒,比男的還愛喝。
第二箱啤酒喝完,也都差不多了,於是結束戰鬥。從包房出來的時候王紅和馬淑麗喝完走了,沒看到她倆兒。
來到外麵,我和周曉梅沒啥事,王總和陳經理又是上次那個狀態,先打個車給王總,叫他先走,然後給陳經理打個車。看她迷迷糊糊的有點不放心,叫周曉梅送她回去,送到家之後不用回來,直接在她家住,叫她倆兒明天一起上班。
周曉梅和陳經理上車走後,開始回寢室,走了有五十米,正準備過馬路,右腳剛抬起來走下馬路牙子,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瞬間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