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和薑經理喝酒
有人經常問打架的時候怕不怕?
說實話不怕。
因為在打架的時候想不到怕不怕,隻是打就完了。我就不相信當你的母親在受到威脅的時候你會怕,你怕說明你不是你母親親生的,親生的都不會怕。
當然這有點偏激,但打架的時候確實想不到怕不怕,隻能理智的告訴自己別把人打壞了就行,打壞了賠不起醫藥費。
人之所以會怕,個人認為是怕挨打。當你想不到自己會挨打的時候就不會怕,何況自己還有理有據。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我站出來,來到他們跟前兒。
“差不多了,這是我小弟。”我說。
“你誰呀你?”男的厲聲問我。
我笑笑,指指趴在地上的老郭說:“這個是給我配菜的小弟,哥們兒,差不多得了,他也知道錯了,今天這事就這麽地,咋樣?”
男的看看我。其餘三個人也停止了對老郭的踢打,都看著我。
“看你這樣說話好使唄。”男的說。
“我不好使,到阜新來得是你說話好使。”我說。
“你不是阜新的扯什麽犢子?”男的厲聲問。
我笑了,對他說:“哥們兒這話就說遠了,俗話說隔山不隔義氣,我雖然不是阜新的,但這是我小弟也不能不照顧,打兩下得了,出出氣,就算交個朋友,以後我請兄弟坐坐。”
“坐個屁!”男的說,顯然很不買賬,然後對那三個人說:“踢,踢出事算我的。”
那三個男的馬上拿出力氣開始踢老郭。
於是一場混戰開始了。
我被打的鼻青臉腫,他們四個也沒好到哪去,有一個捂著肚子直叫喚,被我踹的。後來是薑經理打電話叫來一個大哥才算完事,這個大哥很有力度,他來了之後這四個男的都老實了,說了幾句話走了。
我鼻青臉腫,但沒傷筋動骨,過兩天就沒事了。老郭被打的也沒啥事,看樣也就是腰疼幾天。這樣的打架就是一個震懾,不可能下死手。混黑社會的也明白,要是下死手把人打出事誰也擔不起,再說這也不是為自己打架,隻不過是為別人找個麵子而已。
他們沒想到的是不但沒為別人找回麵子,四個人來沒咋地,還被我揍了一頓,這回隻能說是打個平手。
打架的時候不知道疼,打完了感覺到疼,臉難受,渾身都難受。誰挨打都不好受,沒打出毛病來就是好事。
打架的時候就知道打架了,等打完了才知道後怕。
“師傅,他們晚上堵著咱們咋整?”趙剛害怕的說。
我說:“沒事,晚上下班你先走,他們找的是我,大不了咱們回省城不幹了。”
“咱們還是現在就走吧。”趙剛說。
“不用,咋的不了咱們,有能耐叫他們來要咱們腦袋,隻要不要腦袋就不怕。”我說。
看趙剛害怕的樣子,心想還是經曆的少。
薑經理說:“放心吧,他們不敢來了。”
我說:“壓根兒也沒怕他們來。”
薑經理說:“他們是附近的小流氓,和廚師長挺好,和你說話的那個三是廚師長叔伯哥。”
我說:“沒事,實在找茬我們就回省城,有啥大不了的。”
薑經理說:“他們不敢找茬兒,就是小流氓,我找的大哥他們不敢惹。”
薑經理找的大哥是誰不知道,應該在阜新挺有號,要不然也不可能鎮住這些小流氓。但是人家畢竟是阜新人,當地的,當地人必然向著當地人。今天是沒事了,以後不一定會有啥事,這一點不得不防。
老郭沒咋樣,就是被踢了幾下。完事後要和廚師長拚命,被大夥兒拉開了。
廚師長找了幾個朋友本來想出氣的,沒想到沒出成氣,也是窩火。現在廚房都知道這幾個人是他找來的,他麵子上也掛不住,啥話不說的炒菜,老實多了。
對這些事也是冷眼旁觀,咱們不是本地人,到這來就是為了掙錢,不想摻和太多。
不摻和也摻合了,就這樣吧。
打荷小弟對我說:“譚師傅,你得注意點,小心他們找你麻煩。”
我說:“沒事,找就找吧,反正也夠麻煩的了。”
小弟問:“譚師傅你不怕呀?”
我說:“怕有用嗎?該咋地咋地,沒啥大事。”
看我說的輕鬆,小弟也沒繼續問。
我這是為老郭出頭,他覺得不好意思。跟他說沒什麽,不是他要是別人這麽被社會人欺負也會出頭的。
我倒是沒感覺太多,其實這一戰在廚房也是比較出名,大部分人對我都開始尊敬起來,這是沒想到的。
原來打架也能提升人氣。
隻是被打的感覺不是太好,哪都疼。雖然沒打到致命地方,但是也疼呀。
晚上繼續炒菜,炒菜的時候感覺手腕子有點不得勁兒,可能是打架的時候掰了,得恢複兩天。
今天這事廚師長做的有點過,根本沒啥大事,就是幾句口角,犯不著找社會人來打老郭。是把老郭打了一頓,也沒提升廚師長在廚房的威信,相反大家還反感他,認為他這個廚師長心眼太小,沒有大將風度,不適合當廚師長。
晚上下班的時候趙剛先走的,沒啥事,也沒人在半道兒攔著他。等我走的時候沒看著啥人,心裏鬧心,到了洪福餃子館要了一盤紅燒幹豆腐和半斤餃子,獨自喝酒。
喝到一半的時候薑經理來了,看我一個人喝酒她走過來。
“怎麽自己在這喝酒呢?”她笑著問。
“回去也睡不著,喝點酒。”我說。
她說:“我正好想喝點兒,咱倆一起吧。”
“那正好,正一個人沒意思呢。”我說。
薑經理坐下來,又點了一個菜。
“譚師傅你挺能打架呀,一個人笏擼四個人。”她說。
我笑笑說:“沒看我讓人家給打的這樣,你要是不找那個大哥來,估計今天我得讓他們打趴下。”
“你也是,對方四個人也跟人家打,這要是打壞了可咋整。”她說。
“打架這玩意兒不是人多就行。”我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們人多,我不要命了他們也怕。”
“但是你挺能打,我上去拉也沒拉住,差點讓他們給我摔到地上,我看拉不開就給大哥打電話,他正好在咱家後麵茶館喝茶,直接就過來了。”她說。
“你找的大哥挺有名吧,我看那四個小子挺怕他的。”我說。
“他姓黃,黃哥,以前倒媒的,挺有錢,在街裏挺有號,一般人都給麵子。”薑經理說:“廚師長叔伯哥是小崽兒子,連黑社會都不是,說是街溜子還差不多,沒人搭理他。他這是省思廚房幹活的沒啥能耐,咋咋呼呼的過來嚇唬嚇唬人,真要是和社會上混黑社會來真格的他們根本不上數。”
“就是覺著廚房打工的好欺負唄。”我說。
“對,就是覺著廚房幹活的都老實,舞舞紮紮的過來拉硬嚇唬嚇唬人,沒成想還沒嚇唬成,碰上你這不要命的了。”
我笑笑,和她喝口酒。
“你放心譚師傅,今天黃哥來了,他們都得給黃哥麵子,以後不敢找你後賬。”她說。
“找也不怕,反正今天都打一架了,也不在乎多打幾架。”我說。
“咱家老板這是沒在家,要是在家的話不會發生這事。”她說。
“老板也夠忙的。”我說。
“他忙啥?不還是找那個女的要錢呢,這回說是在上海有人看著那女的了,老板去上海了。”
“去也白去,不那麽好找。”我說。
“不甘心唄,解解心疑。”
也隻能是這樣解解心疑,找不到人心不甘,找到人錢花光了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好是人找到錢要回來,然後再把人扔進監獄去。
“譚師傅以前在省城幹了?”薑經理問我。
“嗯,一直在省城幹了。”我回道。
“在省城哪了?”
“哪都幹,哪掙錢上哪。”
“幹過不少地方吧?”
“有幾家。”
“都是大地方?”
我笑笑說:“小地方也有,從小飯店出來的。”
“跟你打聽個人。”她說。
“誰呀?”我問。
“估計你能認識,也是廚師,張濤。”她說。
“我還真認識。”我說:“你說的張濤是不是有點胖,沒有我高,圓臉,長得挺好看的,菜炒的好。”我說。
她說:“是,就是他。”
那就對了,她說的是在盛美炒過菜的張濤。自打在盛美離開後一直沒見過他,聽陳師傅說他來阜新幹過,後期又回了省城,並且結婚了。
“你咋認識他的?”我問。
“他在西山賓館幹的時候認識的,我在那當經理了。”
“那你倆認識挺早,應該有十來年了吧?”
“有了,應該是九年。”她說,然後問我:“他現在咋樣?”
我說:“我倆就是認識,不怎麽熟悉,有十多年沒見麵了,聽說他結婚了。”
“啥時候結的婚?知道他媳婦幹啥的嗎?”她問。
我說:“這個真不知道,我和他不熟,還是在我學徒時候認識的,在一起幹了有一個多月,然後他就走了,說是來你們阜新了,我對他印象不好。”
她問:“咋還對他印象不好呢?”
我說:“這個不好說,我倆不是一路人。”
“他人品不行是吧?”她問。
“你們在一起合作的時間長,你應該比我清楚。”我說。
“我確實了清楚,扒皮認他骨頭。”她說,說話的時候有點怨恨。
我看著她,九年前她也是美女一個。那時候她是經理,張濤是廚師長,倆人應該有過什麽。
她說:“不用看我,我和他處過對象,還在一起住過兩年。”
“咋沒在一起呢?”我問。
“咋沒在一起?哼!”她冷笑一聲說:“那王八蛋,和我在一起膩了,背著我和一個服務員扯-——你說他結婚了,估計就是和那個服務員。”
我說:“這不知道,他結婚我都是聽別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