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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非典來了

  對於酒,人們有許多見解。


  酒到底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清楚。


  酒能助興,仙家飲之;酒能亂性,佛家戒之。


  喝酒到底好不好?沒有定論。


  年輕的時候喝酒,就是喝酒,酒量也大,幹喝不醉,覺得挺好。現在喝酒,獨斟自飲,細細品味,雖然沒有年輕時候喝得多了,但另有一番滋味。總結出一條經驗,想要喝酒,首先得明白什麽是酒,懂酒,知道酒是什麽玩意兒,然後再去喝酒,方得其中滋味兒。


  喝酒要喝出味道才叫喝酒,要不然不如不喝。


  但是喝酒真能誤事,也能叫人做錯事。


  大夥喝的挺高興,李爽抻頭說要唱歌去。


  她這一抻頭,大夥都跟著響應,於是就去歌廳唱歌。


  到歌廳唱歌又得喝酒,喝了不少小瓶啤酒,等從歌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張麗在燒烤店的時候沒怎麽喝,到歌廳之後來了精神,喝了不少啤酒,有點微醉,叫我打車送她回家。於是就和李爽、鄭佳琪我們四個打了一個車,先把李爽和鄭佳琪送回家,然後送張麗,到她家樓口從車上下來,她有點發軟,扶著她上樓。


  由於還沒開學,她妹妹沒回來,家裏就她自己一個人。


  把她扶進屋裏。


  她坐在床上,看樣要吐,很難受的樣子。扶她到衛生間,她幹嘔了一會兒,也沒吐出來,又回到房間坐在床上。


  我說:“以後可別喝這多酒,不夠折騰自己的。”


  她看看我,問:“老譚,你說我喝多沒?”


  “沒多,就是醉了。”


  “切!這點酒就醉,我酒量你不是不知道。”


  “你酒量我知道,今天你是超量。”


  她笑,用手拉著我說:“我壓根兒沒超量,就是想叫你上樓陪我一會兒。”


  她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好,陪你,你先躺著,我陪你。”我說。


  “不躺著,我躺著你該跑了。”


  “跑啥?不跑。”我說。


  “老譚,你看現在這屋裏就咱倆,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想發生點啥?”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我,有點醉意闌珊,也有著柔情似水。說實話,看著她彤紅漂亮的臉蛋,還有誘人的雙唇,以及說話時撲出來的香氣,無疑刺激了男人的荷爾蒙和激發了男人占有女人的**,在那一瞬間有想把她摁倒在床上好好疼愛的衝動-——

  但是衝動之後一定會有衝動的懲罰。


  一瞬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曖昧。


  心裏告訴自己想離她遠點,但是沒動彈,也知道要離她遠點,可是真的沒動彈。


  她慢慢地把我拉近,或者說我也在向她靠近,當兩個人的鼻子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我用雙手捧著她的臉,感覺到她的臉很燙,很熱。


  我看著她。


  那是一張充滿渴望的臉,有著幸福中的期待——

  看到她輕輕地閉上眼睛,一臉的甜蜜——

  微微仰起的頭和等待的雙唇,紅紅的、嬌豔欲滴。


  在那一刻,我想吻她,狠狠地親吻——


  吻了,但不是她的雙唇,是額頭。


  輕輕的一吻,快速離開。


  在我離開的一刹那,我看到,淚水從她緊閉的雙眼流出——

  她的眼睛沒有睜開,但淚水在流——

  那流出眼睛的淚,仿佛滴在我的心頭,有痛。


  她睜開流淚的雙眼,看著我。


  “老譚,就這樣嗎?”


  我無語,徹底的無語。


  她的淚還在流,輕輕地偎進我的懷裏,把我緊緊地抱住-——

  我的姑娘,何苦呢?


  承認自己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也有七情六欲,也渴望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子依偎身旁,盡情的享受浪漫。


  可是不行,不能娶人家就不要和人家產生曖昧,也不要和人家發生什麽,那樣既害了自己,也害了人家。


  仿佛是用逃的方式離開張麗的家。


  心在逃。


  走在午夜的街上,冷風一吹酒醒了,人也醒了。告訴自己回家,家裏林燕還在等著,那是我的妻子,陪我過一輩子的人。


  回到家林燕已經睡了,輕輕地脫衣上床,鑽進被窩,被窩裏很暖,挨著林燕德身子躺下,把胳膊從她的脖子下穿過,輕輕地摟著她。


  她好像知道我回來了,翻個身,鑽進我的懷裏,像個小貓一樣甜甜的睡著。


  老憨山莊重新開業,生意還是很好的,畢竟之前做得很好,老百姓的口碑還是有的。


  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個月,生意恢複到每天兩萬多塊錢。


  這天上班,張麗跟我說:“老譚,看新聞了嗎,**。”


  “**?什麽**?”我問。


  “**都不知道,就是肺炎,一種新發現的傳染病,能死人。”她向我簡單的解釋道。


  “還真沒怎麽注意,咱們省城有嗎?”我問。


  “還沒有吧——”她不確定的說:“看新聞說現在就廣東、北京厲害,咱們省城好像也有了。”


  我問:“那麽厲害?”


  她說:“你以為呢,傳染病,空氣就能傳播,得上是真死人呀。”


  “是嗎,那吃飯的以後是不是少了。”我說。


  “保證減少,都規定不許聚集性聚會了,連婚宴都不讓舉行。”


  我說:“那不完了嗎,飯店還咋開。”


  她說:“吃飯的人保證減少,誰都怕被傳染。”


  二零零三年的**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了。


  波及到各行各業,餐飲業開始一片蕭條。


  最初的幾天人們還不以為然,等全都認識到嚴重性之後,飯店生意極速下滑,直接跌入穀底。拿老憨山莊來說,一天連兩千塊錢都賣不上,幾乎是沒客人。


  王總著急上火,著急上火也沒用,沒客人就是沒客人,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不是老憨山莊沒生意,家家飯店都沒生意。


  就這樣堅持了一個月,快到五一的時候,山莊砍掉了三分之二的人員。我和張麗提出下來,山莊隻留下了李爽和侯師傅,前台有兩個服務員,後廚留下一個砧板,一個涼菜小弟,和一個麵點小弟。


  沒辦法,也隻能這樣了。


  離開山莊的那天王總很沮喪。看得出這個女老板很不甘心,但也無能為力。誰都希望自己飯店生意好,可是遭遇**,人命關天,誰也沒辦法。


  那年的春天是餐飲業的冬天,很冷。


  不單是餐飲業,其他的服務行業也是如此。


  中國經曆著改革開放以來第一次流行性傳染病的陣痛。


  眾誌成城,抗擊**。


  從城市到農村,全國人民都開始行動起來,共同抗擊**。


  在那一刻,真正顯示出了一個民族的團結精神,真正看到了一個強大的中華民族,在困難麵前的的凝聚力和決心。


  那一年,有很多的辛酸,也有很多的感動。


  在那一年,真切的感受到祖國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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