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鶴雨軒現狀
初四上午和林燕回到省城,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呼呼睡覺。
每次春節回家過年都十分累。回家興奮,除了喝酒吃飯就是聊天,和家人有嘮不完的嗑兒,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想在家裏多待幾天,每回也多待不了幾天,炕頭還沒坐熱乎就又回來了。
打工人就是這樣,常年在外,親情就顯得彌足珍貴。有時候覺得這日子過得太累,一天天的就是忙,奔奔**的也不知道忙些什麽,一年到頭才回家一趟,好像掙多少錢似的。其實沒掙多少錢,家人還沒陪伴著。
時間都去哪了?
真該想想時間都去哪了?
真的沒時間嗎?
你的心在哪裏,時間就在哪裏。
睡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足足睡了五、六個小時。
林燕也醒了,她沒起來,靠在我懷裏。
我問:“餓不餓?老婆。”
“不餓,這幾天淨吃飯了,我都胖了。”她說。
“胖點好,胖點富態。”
“我都快一百二十斤了。”
“那也不胖,我都一百七了,照我還差點兒。”
她轉過身麵衝我,說:“老譚,你得把酒戒了,今年咱倆得要個孩子。”
“必須的。”我說。
“今年猴年,今年懷上過年生,咱家孩子屬雞,我喜歡。”
“好,聽你的。”
“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
她看看我,認真的對我說:“你不用多戒,戒煙戒酒一個月就行。”
我說:“行,必須的。”
看我答應了,她把頭靠在我的胸口。
“我沒跟你回家過年,咱家老太太生氣了吧?”
我說:“你說呢?”
“肯定生氣了。”
“有點-——”說到這事我的氣就要上來,“哪有頭一年結婚就不在一起過年的,也說不過去,老太太能不多想嗎?”
“那咋整,以後我都不敢回去過年了。”
她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我說:“生個大胖小子啥事都沒了。”
她問:“那萬一生丫頭呢?”
我說:“丫頭就丫頭,丫頭小子都一樣,我都喜歡。”
她說:“你家不一樣,你家就你一個小子,要是生個丫頭你家保證不樂意。”
我說:“我樂意就行唄。”
她說:“我都害怕,就怕生個丫頭,到時候你家人看不上我。”
我說:“哪來的那些說道,咱媽就靠五個丫頭養活呢,要是靠我都得餓死,咱媽喜歡丫頭。”
她說:“一定要生個小子。”
我說:“那就努力生小子。”
對我來說丫頭小子都一樣,對我家來說也都一樣,唯獨二姐喜歡小子。
都說家族香火需要傳承,什麽是傳承?能夠把家族做人做事的本領傳承下去的就是傳承。等姓氏,在人類發展的長河中,多少姓氏泯沒,又有多少姓氏流傳?
一輩人不管兩輩子的事,百年之後都需作古,自己都作古了,還管得了那多嗎?
和林燕躺在被窩裏聊了半天,後來她肚子咕咕響,我起來做飯做菜,倆人吃了飯一起坐在床上看電視,電視裏大部分都是重播的春晚。
林燕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去洗衣服。
我給老憨山莊的王總打個電話,互相拜年問候之後王總說年前沒把噴淋裝上,幹活的人都回家過年了,沒雇著人,準備初六開始裝,一天完事,同時初六去消防辦手續,李哥的指導員趙哥把手續全辦完了,去了簽完字就可以。
和王總說廚房員工初八到崗,王總說她通知前台也是初八到崗。
和王總通完電話,又給鶴雨軒的曹老板打個電話,告訴他已經到省城了,和他約定明天在鶴雨軒見麵。
林燕聽見我打電話,問我:“曹老板找你幹什麽?”
“估計他家生意不好,準備找我回去。”我說。
“不回去!”林燕馬上說:“你忘了他家咋把你踢出來的?”
“知道,不回去。”
“那還和他見啥麵?”
林燕覺得我沒必要和曹老板見麵。
“見見麵能咋的,也沒啥事。”
她說:“沒那個必要,你也去不了,他找的是你,你去不了有啥用?”
我說:“可以幫著出出主意。”
“啥用沒有,人家聽算著,人家要是不聽啥也不是。”林燕說:“再說你出的主意你在那幹還行,你不在那幹誰還按著你說的執行?倒把人家打亂了。”
林燕說的很有道理。
“也是。”我說:“但答應人家了,明天過去看一下。”
她看我還是要去和曹老板見麵,說:“不管你,願意去就去,我明天去我同學那,後天就上班了。”
我說:“嗯,行。”
第二天去了鶴雨軒。
曹老板自己一個人在店裏,飯店春節放假沒營業,放假放到初八。
前廳還是原來的樣子。廚房還好,衛生說得過去,看看菜譜,大部分菜都換了,原來老菜保留下來的沒幾道。
曹老板說:“年前生意不太好,估計你也聽說了。”
我說:“嗯,倒是知道一些。”
“主要是菜品不行,挺多老顧客都走了。”曹老板無奈地說。
“那有點可惜。”我說,心裏也是覺得很心痛,畢竟是自己打下的基礎,最後生意下滑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不想看到的。
“菜不行就調調菜,不至於太慘。”我說。
“也調整兩回,但效果不是太好。”曹老板說:“主要是廚師不行,咋調也是那回事。”
曹老板對現在的廚師已經失望了。
“廚師不行就換換,不能拿生意開玩笑。”
“是,想年後換換,這不找你嗎。”曹老板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不行,現在在老憨山莊,過不來。”我直接說。
曹老板有點失望。
“不行你給我介紹一個廚師。”他退而求求其次。
“我看看,有合適的就介紹過來。”我說:“你這兒得找一個人品好點的,有責任心的,菜炒的還得好,一般的不行。”我說。
“是,得找個好的。”
我想到了李長青,不知道他現在啥樣,病有沒有好點。年前他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肝有點毛病,回家養病去了,現在不知道啥情況,估計沒啥大事。
給他打個電話,電話通了。
我說:“過年好呀,老李!”
李長青聽出我的聲音,說:“好,你也好!”
“咱倆都好,在家呢?”我問。
“嗯,在家呢。”他回答。
“現在身體怎麽樣?”
“挺好的,沒啥事,養一個月了。”他說,聽聲音底氣很足。
我說:“那就好,沒事就好,有啥都不如有個好體格,身體是革命本錢。”
“那是,必須得有個好體格。”
他深有感觸的說。
我問:“現在還喝酒不?”
他說:“不喝了,酒是不敢喝了。”
我說:“不喝好,省的難受,身體要緊。”
他說:“那可不,再喝就得沒命。”
“沒那麽嚴重。”我說:“但能不喝就不喝,我也想戒了,就是沒記性,嗬嗬。”然後問他:“今年咋想的?還幹不幹活?”
他說:“幹呀,活得幹,不幹活哪行。”
我問:“現在找活了嗎?”
“沒呢,這正準備聯係呢。”
我說:“你知道我去年幹的鶴雨軒餃子館吧,這裏準備換廚師,有沒有興趣?”
他說:“行呀,你幫我聯係一下。”
我說:“好的,我幫你聯係一下。”
又聊了幾句,掛斷電話,跟曹老板說了一下李長青的情況,曹老板覺得行,我把李長青的電話給了他,叫他直接和李長青聯係,有什麽事他倆直接談。
和曹老板又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出了鶴雨軒直接回家。
那時候李長青的身體還行,隻是他後來又把酒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