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害怕見到的女人
和武姐出來已經是中午了,武姐說吃口飯,想坐下來和我聊聊。
我說那就就進找家飯店吃一口,也看看附近餐飲啥樣。
雖然在三台子住了這長時間,北三台子還沒怎麽來過,不知道這裏的飯店啥樣,消費水平如何。
找了一家“莊戶人家”進去。
大中午的客人不多,也就三、四桌,顯得有點冷清。點了兩個菜,上來之後一嚐味道一般,沒什麽特殊口味,和小吃部差不多,但是菜量很大,一盤菜就夠倆人吃的,很實惠,價格也很便宜,估計毛利也就在45左右。
武姐說:“這和我們鐵西一樣,菜量挺大的。”
我說:“看著實惠,吃不了打包回家還可以吃一頓。”
武姐說:“現在老百姓都沒多少錢,實惠量大點兒行,竟靠**吃飯也沒多少,大部分都是簽單,錢還不好要。”
盛美飯店就是這樣,吃完飯大部分都是簽單,等要賬的時候不好要。
我說:“是,單位吃飯是敢消費,就是結賬費勁。”
“譚老弟,你看這個老憨山莊行不?”武姐問我。
“在外麵看是個山莊,挺像那麽回事的,給人的感覺挺好。進裏麵看和山莊一比還差點,需要再細致的裝裝,如果裝出電視劇裏頭的效果就好了,再加上養生酒和山莊的農家飯菜,每天晚上還有二人轉演出,應該挺好。”我說。
武姐說:“嗯,也是,現在我同學總共投進去三十萬,包括房租十五萬。我看要是裝出電視劇裏的效果還得三十萬。”
“那得,三十萬能夠就不錯了。”我說:“我看了一下,廚房幾乎不用在添什麽設備,都有夠用,等開業的時候買一部分餐具和使用工具就行。前麵等好好弄弄,尤其是包房,得裝出電視劇裏麵的效果來,那樣才能吸引客人。”
“是,一樓大廳還行,再加點軟包裝飾就可以了,包房需要好好裝裝。”武姐說。
“不知道是怎麽和人家總部合作的,是總部派人來管理還是隻是交加盟費自己管理?”我說:“如果是總部派人來管理還能好點,至少人家做過山莊,如果是人家總部收完加盟費就啥也不管了那有點難度,說白了就是哥店名好聽,剩下的沒啥,和社會酒樓沒啥兩樣。”
武姐說:“可能是人家過來指導一下,但是裝修必須得達到人家的要求,達不到人家的要求人家也不能叫你開業,咋說是全國第一家分店,不能整砸了。”
我說:“那倒是,現在老憨集團在全國也有知名度,第一家分店不能開砸了。”然後問:“那菜品呢?他們不派廚師來嗎?”
“估計能派人過來,他們山莊燉菜做的挺好,咱們做不出那個味道。”武姐說。
我說:“是,人家燉菜做得好,聽說是從黑龍江請的師傅。”
“嗯,我沒怎麽看好這個地方,覺得位置有點偏,眼看就要到農村了。”武姐說:“看吧,明天和總部負責人談談,如果覺著好就合作,如果覺著不好就不合作,到時候你可以在這做廚師長,要不然她這也得找廚師長。”
我說:“行,還沒幹過山莊這樣的飯店呢,也幹一回試試。”
和武姐吃完飯直接回家。
老憨山莊的位置還行,不算偏。萬方門那裏現在也是新開發的地方,周圍都是新建的小區,那裏還是三台子地區最大的早市市場,一左一右有不少飯店,最出名的是七彩酒店。主要那裏離飛機製造廠近,飛機製造廠是最大的客戶。
加上老憨山莊屬於獨門獨院的一個地方,麵積達大,有自己的獨立停車場,應該說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是個開飯店的好地方。
到家的時候張麗來了,這是我最害怕見到的女人。
張麗有點憔悴,臉上沒了光彩,也沒精神,化著淡妝,有著消瘦的幽怨。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我,那眼神叫我想要躲藏,受不了。
“這才十多天沒見著你,咋精神了,還有點帥了。”她想笑但沒有笑容,擠出來的笑意叫人難受。
“是嗎?”我不自然的摸摸臉,說:“還那樣,有啥帥的。”
她說:“當新郎官能不帥嗎。”
當新郎倌就得帥嗎?
我笑笑。
她說:“你現在是結婚的人了,以後和你得保持距離,省的叫人多想。”
很實際也很幽怨,我能感受到她說這話時的無奈和心痛。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喜歡上我的呢?當發現她喜歡我的時候立時離開她就好了-——
“沒那麽嚴重。”我故作輕鬆的說:“咋的,結婚的人就不能交朋友了。”
“我是說我不能再和你走得太近,會影響你,萬一哪天你媳婦看著你和我在一起,你倆還不得打架。”
“不會,要是那麽容易打架誰都不結婚了。”
“可能是我心裏有鬼,想多了。”
她有點自嘲的笑笑。
她喜歡我,也很愛我,和我在一起她會感到像是在偷情,心裏會有負罪感。
其實我也是。
“這幾天上班了嗎?”我問她。
“上了,不上班幹啥,上班一忙活起來還能好點,就不咋想你了。”她看著我說:“一想你就鬧心,恨不得殺了你。”
“咱倆有那麽深仇大恨嗎,你還要殺了我。”我開玩笑。
她盯著我:“你說呢?”
“哼!現在最煩的人就是你——”
“其實想想也沒啥,你結不結婚還那樣,不結婚也不和我在一起,結婚也不和我在一起,沒啥兩樣,咱倆還是鐵子,對不。”她問我。
我說:“對,還是鐵子。”
“別假惺惺的,是鐵子咋不敢動我?”
她挑釁的問。
我說:“不敢,動你咱倆性質就變了,這樣不挺好嗎?”
“是挺好,有念想兒。”
我沒說話,點上一支煙。
“不想在那幹了,沒意思。”她突然說。
“幹得挺好的咋還不幹了?”我問。
“每天都得回家來住,一下班就得後半夜,啥車都沒了,隻能打車,掙點錢都浪費在打車上了,犯不上。”她說。
我說:“也是,打車多錢?”
她說:“從西塔到咱們三台子得二十四、五,一個月打車錢六、七百,有那六、七百幹啥不好。”
我說:“那倒是,歌廳的活就那樣,都是晚班,夜場。”然後道:“不幹也行,找個正規中餐幹,下班還早點。”
她說:“是,我和金花說不幹了,準備找個飯店的活幹,最好離家近點,也能照顧我妹妹,現在我妹妹動不動的都不敢睡覺,我家對門來了倆口子租房子的,那男的有點流氓,知道我回來晚有時候還撩我妹妹,哪天氣急眼了跟他幹一仗,好好罵罵他。”
我說:“犯不上,還惹自己一肚子氣,不行我去揍他一頓,一次性打服了就老實了。”
她說:“對,哪天你揍他一頓,使勁揍,揍出事我負責。”
我笑,說:“沒出事呢,出了事誰都負不了責,還得我自己負。”
她說:“沒事,到時候我去監獄看你,給你送吃送喝的,你媳婦要是和你離婚不要你,我等你。”
“你能不能省思點兒我好。”我被她氣樂了。
“不能,除非你要我。”
要她是不可能,當朋友吧。
當朋友處著挺好,彼此不會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