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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如有來生我娶你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要產生感情,一旦產生感情就會有扯不斷理還倫的糾纏。


  很多人把這事看的很淡,一夜情經常發生,仿佛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其他的並不在意。是生活壓力太大?還是單純的為了**?搞不清楚也說不明白。


  對這些事不是看不慣,也不是抨擊,或許就像老婆說的那樣:“老譚,你這輩子是死守陣地,紅旗永飄。”


  一夜情也好,婚外情也罷,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自己的老婆不是花容月貌,但她能夠陪你經曆風雨;老婆不會打情罵俏,但她能夠在你有病的時候端茶倒水;老婆也有青春,她把青春給日子做了陪伴,把精力給了家庭和孩子。


  當我們在外麵累了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家。


  維係感情的是愛,維係家的是牽掛。


  內心的蠢蠢欲動最好不要生根發芽,都知道花前月下是令人流連忘返的風花雪月,可是記著還有一個給你生娃帶娃、持家顧家的結發之妻,她發福走樣的身子在你的眼裏開始不願意多看一眼的時候,要記著她是你孩子的媽,她是你曾經發過誓言要守護一生的女人。


  她為了啥?她為了這個家可以什麽都不管不顧,可以為省下一毛錢的菜錢在早市上不顧形象的和小販討價還價,她為了孩子可以在一瞬間變成凶狠的護崽兒母狼。


  這個女人,是妻子。


  也許和我的成長經曆有關,在我記事的時候起,母親就以一種堅強的形象深深地印在心裏,一頭灰白的頭發,好像壓根兒就沒年輕過的臉上寫滿了愁苦中堅硬的剛強。母親沒有文化,她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教育著我,告訴我這輩子不要做虧心事,不要富的奉承窮不交,做人要踏踏實實,實實在在。


  母親用自己的一生來證明作為一個女人的剛強與忠貞。


  我的五個姐姐也總和姐夫打架,但是沒有一打架就鬧離婚的事,壓根兒就沒有。打架歸打架,打完了拉到,頂多是回娘家待兩天,然後我再把姐姐送回去,到姐姐家把姐夫數落一頓拉倒,實在來氣就暴打一頓。打完了還是人家兩口子好,我倒成了外人。


  這種家庭觀念一直影響著我,也就沒有和媳婦之外的女人發生關係的念頭,要是發生估計連姐姐們那一關都過不去。


  敲門的是國慶和老二。


  給他倆開了門,他倆進來看到張麗坐在沙發上,多少有點驚訝,但是看屋裏的情況也知道沒發生他倆內心想到的事,好像多少有些遺憾。


  國慶見過張麗,跟張麗打招呼:“你啥時候來的?”


  張麗說:“比你早到十分鍾。”


  “還有比我早到的,我覺著我來的就夠早的。”然後說“說,來這麽早是不是和老三幹壞事了。”


  “咋的,你警察呀,我倆幹啥還得跟你匯報一下唄。”張麗笑著說。


  “那倒不用,我就是問問。”國慶說完看了我一眼,“我這不是怕老三晚節不保嗎。”


  國慶和老二坐下來,把張麗給老二介紹一下。


  聊了會兒天,國慶說出去買菜回家來做,想吃燉菜,老二說在家做著費事不如去飯店吃省事,國慶就說老二不會過日子。


  張麗說文化宮那開了家農家院,新開的,有大鍋燉菜,我們四個決定去那吃飯。


  二零零二年,農家院開始在省城興起,做的最好的是“小南屯”。小南屯的成功使許多餐飲人看到了商機,於是農家院如雨後春筍一樣開起來,仿佛一夜之間各處都有了農家院。


  做餐飲最忌諱跟風,跟好了還行,跟不好就能跟死,血本無歸。


  做餐飲最好是做引領,當你做到引領的時候那證明你成功了,賺錢是輕而易舉的事。


  文化宮的農家院不算太大,也就二百來平米。從外麵一看就知道是農家院,粗狂的實木裝修,玉米掛在房簷上,有點氣氛。屋裏有三口大鍋,燉著“殺豬菜”“小雞燉蘑菇”“紅燒肉燉幹豆角”,還有炒菜。


  我們把三個燉菜一樣點了一個,又點了一個“熗拌幹豆腐”,四個菜,一瓶白酒,一瓶啤酒。


  坐下來之後我問國慶:“國慶,在你叔那幹活有一年了,現在酒鍛煉的咋樣?”


  “你別說老三,現在我酒量鍛煉的行了,啤酒對付著喝一瓶沒啥事。”國慶說。


  “身上不刺撓了?”我問。


  國慶說:“不刺撓了,可能總喝酒給喝回去了。”


  說完咧嘴笑了笑。


  張麗衝國慶撇撇嘴說:“瞅你那小酒量吧,妄稱爺們兒。”


  “爺們不爺們和喝酒沒關係,老三能喝酒,是爺們兒,可惜不是你家爺們兒,眼饞不。”國慶氣張麗。


  “那眼饞啥,我要是想要他也跑不了。”


  張麗霸氣回應。


  我趕緊說:“你倆嘮點別的,嘮啥都行,別掛帶我。”


  張麗說:“不掛帶你咋行,都是通過你認識的。”


  我說:“那你們嘮,我和二哥喝酒。”


  “你要是敢喝酒不帶我,我就敢叫你結婚結不成。”


  我看看她,無可奈何。


  國慶笑了起來。


  “完了老三,你今天可得把她陪好了,要是陪不好我看你結婚這事要懸。”


  國慶有點幸災樂禍。


  我雙手合十衝張麗點頭,張麗笑嘻嘻的看著我,那意思我有的是法兒治你。


  國慶喝啤酒,我、老二、張麗我們仨喝白酒,很快一瓶白酒就喝沒了。張麗說再來一瓶,老二說來一瓶也行,於是又來一瓶。這回老二隻倒了半杯,他酒量也就是四兩酒,喝不了多少。張麗和我酒量沒事,能喝點兒。


  張麗臉紅紅撲撲的,精神煥發,端起酒杯跟我說:“老譚,要結婚了,提前祝你幸福,和你媳婦白頭到老。”


  “謝謝!”我說:“也祝你和你對象早日結婚,到時候喝你喜酒去。”


  “我對象?”張麗一愣神,馬上想到了什麽,笑了,“嗬嗬,我對象就是你,你不地道,提前結婚了,也不說等等我。”


  “嗬嗬,幹了。”


  和張麗喝了口酒。


  國慶跟張麗說:“老三結婚,你倆還是鐵子,你不多隨點禮。”


  張麗用可以吃人的眼神瞅著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現在已經被殺了。


  國慶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隨禮?他結婚我隨禮?”張麗恨恨的道:“等著吧,要是和我結婚興許還考慮考慮,也不是和我結婚,我隨啥禮,我不去鬧就不錯了,還想叫我隨禮?哼!”


  “誰叫你不先認識老三了,要是先認識老三你不成三嫂了。”


  國慶給張麗吃後悔藥。


  張麗長長的歎了口氣,說:“沒那命,就認識這麽個好的,還叫人霸占了——”


  張麗喝了不少酒,後期不叫她喝了她還要自己找酒喝,有點醉。


  看她這樣國慶趕緊買單,說這頓就這樣,等下次有時間再喝。


  張麗不走,非得繼續,沒辦法把她拉起來,好說歹說的出了飯店。看她走道打晃兒,隻好扶著她往她家走。


  在路上張麗說:“老譚,我心難受。”


  “難受那就坐一會兒。”我說。


  “我說我心難受,知道嗎?是心——”


  她指著自己的心,說:“是這裏,這裏,難受,你知道嗎?”


  我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抓著我的衣領,眼睛死死的看著我。


  “我聽到你要結婚心老疼了,我知道你得結婚,不能和我在一起,我省思我挺堅強,你結婚我不會咋難受呢,可是真聽說你要結婚了我受不了,心難受,疼得要命,控製不住,我真控製不住,太難受了,嗚嗚——”


  她看著我,眼淚流了下來-——

  把她扶著,想去擦她臉上的淚水,抬起來的手很無力。


  她任眼淚往下流,看著我——

  那一刻感受到了她的疼,她的痛,她的心傷了——

  把她摟進懷裏,輕輕地撫摸她的背,她在懷裏終於哭出聲來-——

  姑娘,今生我們沒有緣分,但我懂你對我的情意,若有來生,我願騎著白馬,抬著花轎娶你過門,讓你做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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