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打掉門牙
八月份是飯店最忙的時候,家家飯店都忙。
大廳客人開始多起來,到了八月中旬每天賣錢額達到了五千五,周六周日生意最好,都能超過六千。
八月二十五日那天賣錢額達到頂峰,七千三百塊錢,這是鶴雨軒開業以來賣的最多的一天,到晚上收市的時候冰櫃裏的原料大部分售空。
生意好,每個人都笑逐顏開。
累點沒關係,隻要順心就行。
進入到九月份之後生意穩定在五千五,上下沒有多大起伏,有的時候多點,有的時候少點。沒有再出現超過七千塊錢的賣錢額。
其實達到六千就屬於飽和狀態,等七千就有點超負荷,客人等菜時間能達到半小時以上,很傷客人。
九月份的時候曹老板媳婦來過一次,吃完飯就走了,沒說啥。但是聽曹老板說他媳婦單位準備重組,整不好他媳婦得下來,因為文憑不夠,加上業務也不達標,很有可能下來。我估計他媳婦去那個單位的時候也是托人去的,不是正常渠道。他媳婦下來有可能到飯店來,如果來飯店第一個不接受的就是我,但願她別下來,繼續上班。
這天晚上大廳有桌客人在前麵鬧事,拿茶壺把服務員打了,打完之後就要跑,周曉梅直接攔住沒讓走,同時叫服務員到廚房喊我。
我來到前麵看到一個男的正和周曉梅撕吧,上去就把那個男的薅住,伸手一拳打到那男的肚子上,那男的“嗷”的一聲捂著肚子據摟著腰坐在地上。
我跟周曉梅說:“趕緊報警!”
這時曹老板也從樓上下來,看到打架問什麽情況,周曉梅說:“她拿茶壺把服務員打了。”
看到挨打的那個服務員捂著嘴,血從嘴裏流出來,滿嘴的血。
我走過去問服務員:“是不是把牙打掉了?”
服務員點點頭,滿眼都是淚水,看樣是疼的受不了。
我說:“你張嘴我看看。”
服務員把嘴張開,上麵的一顆門牙掉了,還有一顆也得掉,就連著一點肉。
我說:“你用手把那顆牙頂回原位,別撒手,到醫院固定一下興許能長上。”
服務員就拿手把那顆牙恢複原位,用手固定著。
一起過來吃飯的客人有三個,一個女的兩個男的,被我打坐到地上的那個是拿茶壺打人的,現在也不坐在地上,站起來準備要走。
我攔住他說:“別走了,打完人就想走?等警察過來解決完再說。”
男的眼睛轉轉的說:“誰說我要走了,大不了賠錢。”
我冷笑,說:“賠錢?你把人家小姑娘門牙打掉了賠錢就算完事了?”
“不賠錢還想咋的?”男的假裝硬氣的說。
“這是重傷害,屬於犯罪,起刑就得三年,想賠點錢就完事,咋想的。”
我說,說完冷冷的看著他。
男的沒說話,回到吃飯的桌子那坐下,和另外的那個男的小聲嘀咕著。
曹老板擔心服務員疼得受不了,跟我說:“先去醫院吧。”
我說:“等警察來了的,警察來了看看,然後再去醫院。”跟挨打的服務員說:“疼吧?忍一會兒,警察也快來了。”
周曉梅說:“快了,警察說十多分鍾就到,這都過去五六分鍾了。”
這時有服務員拿餐巾紙給挨打的服務員擦嘴上和手上的血,大廳裏還有兩桌吃飯的客人,看到這種情況都開始站起來買單走人。
我站在門口,看客人往外走,就讓出來位置叫客人出去。
這時打人的那個男的和一吃飯的男的站起來,沒打人的男的直接衝我過來,一把拉住我往旁邊推,等打人的男的順勢就要往外跑。
這能叫他跑了,閃開推我的男的,伸手把跑到門口的男的抓住,使勁一薅。
“滋啦”
把打人的男的衣服給撕開了,男的一晃膀子,也不管衣服就是使勁往外掙。
我抓住還沒徹底撕開的衣服,要是徹底撕開那男的就跑到門外了,好在還沒徹底撕開,使勁往回一帶,跟著另外一隻手把他脖子摟住,往回一甩,又給整回來了。
曹老板跑到門口把門堵住,周曉梅也跑到門口站在那。看他倆站在門口,知道這回那男的跑不了了,就上去一腳踹到男的大腿上,給他踹個趔趄,晃了晃沒倒。
然後用手指著沒打人的那個男的說:“你老實點,再動彈一下就說你是協助打人的,把你也整進去。”
這小子還不服,說:“我沒動手,跟我有個屁關係,你個炒菜的管xx閑事,進廚房炒你的菜得了。”
我上前一步。
“說話把嘴放幹淨點,再說一個髒字就扇嘴巴子。”
這小子說:“x你媽的,你扇我一個試試!”
“啪”
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把這小子抽的一愣,接著就是一腳直接踹到地上,然後照著肚子補了一腳。
“今天不整死你我就不姓譚!”
伸手把旁邊的椅子拉過來,看我真要拿椅子拍人,打人的男的上來把我腰抱住,使勁的往後拽。
這時廚房裏的楊誌軍跑過來,把打人的男的抓住,伸手要打,我說:“別打,抓著就行。”
周明和張軍也出來了,上去抓住被我踢倒的男的。
外麵警笛聲響,警察來了。
警察來了就好辦了,直接把吃飯的三個人帶走,同時把挨打的服務員送醫院,曹老板跟著去了。
看看沒啥事就回了廚房。
原來是這回事。
吃飯的客人想喝茶水,看茶壺裏沒水了,喊服務員加水,喊的時候客人是手拿著茶壺喊的,他的意思是叫服務員拿著茶壺去加水。
服務員也答應了,但沒去接客人手裏的茶壺,而是去拿暖瓶過來,準備用暖瓶直接給客人加水。
可能是客人覺著服務員沒接茶壺自己很沒麵子,張嘴就罵了服務員兩句。服務員覺得自己委屈,和客人爭論了兩句。客人覺得自己很牛,直接拿茶壺打過來。他也沒成想會把服務員的門牙打掉,偏偏就是那麽巧,直接把服務員門牙打掉了。
哎,衝動是魔鬼。
一茶壺打出個毀容罪,得不嚐試。
挨打服務員的那顆門牙到底沒保住,掉了。
挨了一茶壺,掉倆門牙,也夠倒黴的。
打人的男的屬於重傷害。把人門牙打掉屬於毀容,已經構成犯罪,後來經過調解賠了服務員三萬塊錢,聽說又給派出所、公安局和檢察院拿了錢,在裏麵待了三個月出來的。
挨打服務員家裏挺困難的,出事後她父親來了飯店。她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說話有點磕巴,還不敢說話。等到和打人男的家屬談賠償的時候是我和曹老板出麵談的,要是依著她父親給一萬塊錢就行。直接沒讓她父親開口,我和曹老板張嘴要了五萬,理由很簡單,一是門牙掉了得重新鑲牙,還得鑲好的,鑲再好的牙也不如原裝的好;二是人家小姑娘還沒結婚就把門牙打掉了,對以後找對象結婚都有影響,要是因為門牙找不著對象這責任誰都承擔不起。
最後通過調解給了三萬。
三萬塊錢對一個農村家庭來說也行了,鑲個烤瓷牙也就兩千塊錢,還是比較好的,剩下的錢留著過日子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當然這種財富能沒有就沒有才好,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門牙開玩笑。
服務員拿到賠償費直接不幹了,走的時候給我買了一套茶具。
“門牙事件”之後曹老板對我說:“譚子,看你挺能打架的,以前是不是總打架。”
我說:“你看我是願意打架的人嗎?隻要不惹我,輕易不動手打架,現在打架可是打錢呢,咱沒錢,打不起。”
曹老板笑,說:“那可不,一個門牙一萬五,比金牙都貴。”
我說:“那算便宜的,這打的是服務員,打的要是鞏俐門牙估計那小子得傾家蕩產。”
曹老板說:“他也打不著人家鞏俐。”
我說:“那可不,他要是有那能耐就厲害了。”
打架真的打不起,再說現在也沒幾個人打架了,和諧社會,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誰把誰打了都不好。打人的賠錢,挨打的遭罪。
打架就這樣,言無好言手無好手,罵人都拿解恨的罵,打人都想下死手。萬一下手狠了打錯位,把人打死了還得給人家償命去,犯不上。
所以說在外麵盡量別惹事,少動手,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有啥事說說就過去了,要是實在來氣就走開,不搭理不就完了。你罵我我沒聽著,和罵自己差不多少,生氣的是你不是我,這樣多好。就是聽著了也裝沒聽著,不搭理他,和一個滿嘴噴糞的人生氣較勁犯不上,整的自己和這樣人沒啥區別。
莫生氣來多笑口,好人總比壞人多。
遠離小人是非少,親近君子身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