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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秋萍出來打工

  對男人最有誘惑力的是女人,對女人最有誘惑力的是不是男人這個沒研究,估計也是。


  見到漂亮的女人也會產生遐想,可是得看看自己是否有能力去征服女人,是否能承受偷情所帶來的嚴重後果。


  二十多歲的時候在女人方麵並沒有那麽多自信,同時也沒有想要和哪個女人發生點什麽的念頭。


  一是自己從小長大的經曆告訴自己那是不正確的,被人講究;

  二是有了林燕,已經有了家的概念,還有林燕對我真的挺好,就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至於男女間的情事,和林燕一直很和諧,也減少了許多生理上的**。


  張麗在張姐和那個男的走了之後說:“行呀譚師傅,誰都認識。”


  我說:“以前認識的,好幾年了,咋的,你也認識?”


  張麗有點不削的說:“三台子還有不認識她的,那可是有名有號的。”


  我說:“是嗎?說的趕女流氓似的。”然後問:“咋的,她是混社會的?”


  張麗說:“那是三台子一枝花,有名,就是現在歲數大了,年青的時候老瘋了。”


  我說:“是嗎,不知道。”


  張麗說:“人家現在也是,你看她穿的,小姑娘都沒她敢穿,多暴露。”


  我說:“是嗎,沒仔細看。”


  張麗白了我一眼,說:“還沒仔細看,就差眼珠子掉出來了,盯著人家胸不眨眼。”


  我說:“那不能怨我,誰叫她那裏突出了,再說她也就那地方衣服多點,別的地方都露著,不看那看哪。”


  我說完張麗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說:“那也不許看。”然後道:“你別說,人家的胸真大。”


  我說:“你可以和她交流交流,估計你也比不過人家。”


  張麗說:“你呀,沒想到你也是色人一個。”


  我說:“壓根兒我也沒說我不好色。”


  今天涮火鍋沒點羊肉,要的是肥牛,吃著口感還行,主要鍋底是麻辣的,再好的肉放進去也吃不出原來的肉香味兒,隻能吃出嫩不嫩老不老。但是吃麻辣火鍋真爽,一會兒就出汗了。


  張麗說她不準備在青瓦台幹了。問她為什麽,她說開始的時候是心情不好,加上她妹妹在技校念書一個人租房子住不放心,她回到三台子一是陪她妹妹,二也是讓自己靜靜,省的鬧心。


  到青瓦台當服務員是她在家待著實在沒啥意思,找個活幹能好點,時間過得也快點,也少想那些煩心事,加上自己也是養養身子。這時候我才知道她為了那個軍代表付出很多。


  在青瓦台和我在一起工作三個月她開心不少,用她的話說就是看我一天天的活得有滋有味,總是有正事幹,想到自己才三十歲,不能總這樣活,就想出去重操舊業東山再起,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我說:“那挺好,那你打算上哪幹去?咋說也得找個大點的酒店,要不然你也發揮不出來呀。”


  她說:“文化宮那正裝修一個酒店,老板準備找個經理,找到我朋友那了,我朋友和我說叫我過去。”


  我笑了,三台子還真是小呀,那家國慶介紹的酒店,沒想到青瓦台的廚師去應聘廚師長,就連青瓦台的服務員都去應聘經理,看來那個酒店是逃不出青瓦台員工的手掌心了。


  問張麗:“你見到那個酒店老板了嗎?”


  張麗說:“還沒呢,準備過兩天過去談談。”


  我說:“你過去的時候別說是青瓦台的。”


  張麗問:“咋的,青瓦台的不行呀?”


  我說:“之前我聯係的就是他家,老板聽說我是青瓦台的直接不用,說準備找有名的廚師,不要我這樣小飯店的。”


  張麗問:“是嗎?你啥時候去的?”


  我說:“就是我朋友找我的時候去的,我那個朋友聯係的。”


  張麗說:“那老板是有眼無珠,把你這樣的廚師都錯過,看來也是看人下菜碟,不知道啥好啥賴。”


  我說:“也不怪人家,還是我太年輕,人家怕我能力不行,經驗不夠,把人家酒店開業開砸了。”


  張麗看著我說:“照你這麽說那我也不去了。”


  我說:“你別的,你和我不一樣,你在前台幹過,做經理多少年了,一直都在大酒店工作,也有經驗,你沒事,不說在青瓦台幹過不就得了。”


  張麗說:“再說吧,要是你在那是廚師長,我當經理,咱倆好好合作合作,保證能把那個酒店做起來,你信不?”


  我說:“信,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然後說:“其實真想和你合作一次,做一家酒店,你的能力可不是你展示出來的這點,你就是個幹酒店經理的料。”


  張麗說:“別忽悠我,沒你厲害,在你麵前我就是個傻子,啥也不是。”


  我說:“你可不傻。”看著她說:“你去應聘,要是你真能在那當經理,到時候我下崗了好到你那混口飯吃。”


  張麗說:“說真的,我去談談看看啥樣,要是覺得行我就上那幹去,到時候再把你介紹過去,咱倆不就在一起了。”然後問我:“行不行?合作一次。”


  我說:“行,你先去談吧。”


  張麗說:“我去談談,順便我也看看那老板到底啥樣,我們譚大廚師都不用,看他能用啥樣的。”


  五姐打電話過來說二姐家的秋萍沒考上中專,準備不念書出來打工,叫我在省城給找個工作。我說工作倒是好找,但是能念書還是念書,剛十七就出來打工年紀太小了。五姐說家裏人都要她念書,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念了,隻想出來打工。我跟五姐說要是因為錢我這裏有,可以供她。五姐說不是差錢,就是不想念了。我說那就讓她來吧,來了之後在我跟前幹活。


  放下電話心裏不是滋味,雖然五姐說秋萍不念書不是錢的事,我知道就是錢的事。


  二姐家困難,家裏倆孩子都念書,負擔挺重。秋萍大了,十七歲的大姑娘啥事不懂?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她是不想讓父母為難,就說自己不願意念書。出來打工多少也能掙點好貼補家用,幫著父母減輕一點負擔。


  秋萍打小就懂事。二姐家老二賀賀出生之後,秋萍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在家哄妹妹,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哄著兩、三歲的妹妹,妹妹還調皮不聽話,也是為難她這個當姐姐的了。那時候秋萍就像個小大人似的,在家帶著妹妹,妹妹餓了秋萍就給妹妹煮掛麵吃,十多歲的孩子也不會做別的,就會煮掛麵。秋萍想要寫作業也寫不了,妹妹總纏著她,她一寫作業妹妹就跟她搶課本,不叫她寫,叫她陪自己玩。隻有等二姐和二姐夫忙完地裏的活天黑回家,吃完飯了秋萍才有時間寫作業。


  就是這樣秋萍的學習成績一直優秀,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考上學,從農村走出來。


  這也是從農村走出來,隻是不是考上學出來的,而是打工出來的。


  我很恨自己沒能耐,要是有能耐有錢,說啥也不讓秋萍出來打工,叫她在家繼續念書。


  當舅舅的無能呀。


  心想等秋萍來了,和她好好談談,爭取能夠說通她讓她回去念書,每個月給她錢供她上學念書。我是因為家裏沒錢念不起書才出來打工的,不能叫外甥女也走這條路,這條路太辛苦了。另外女孩子還是多念點書好,像五姐那樣就挺好。


  和林燕說了秋萍要出來打工的事,林燕問:“你準備讓她去你那當服務員?”


  我說:“等她來了再說,和她嘮嘮,她要是聽話能回去念書那是最好了。”


  林燕說:“那也行,再複習一年,萬一考上呢。”


  我說:“那可不,考上學是一輩子的事,別像我這樣——”


  林燕說:“二姐家困難,念書得花錢。”


  我說:“是,二姐家困難,秋萍要是念書咱們供她,我這個當舅舅的也就這點能耐。”


  聽我說要供秋萍念書林燕沒說什麽,過了一會兒她說:“過兩天我小弟過來。”


  我問:“你小弟過來?他不是考上高中了嗎?不會也是出來打工吧。”


  林燕說:“我小弟不打工,過來看看我,等上學就沒時間過來了。”


  我說:“那挺好呀,國舅爺駕到,必須好好招待。”


  林燕說:“招待啥,一個小孩子。”


  我說:“小啥小,他比秋萍還大一歲呢,大人了。”


  林燕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說:“我小弟過來拿錢,上高中得交學費。”


  我說:“拿唄,錢在你那,夠嗎?”


  林燕說:“夠——你要是再給秋萍拿,就不夠了——”


  我有點沉默,第一次感到無力,還有點生氣-——不知道家裏到底還有多少錢,按我的計算就是同時給林燕小弟和秋萍交學費,家裏的錢絕對夠的,可是林燕說不夠。


  我想了想說:“沒事,睡覺吧,錢的事我解決。”


  這是我第一次有點生林燕的氣,就算家裏的錢不夠給秋萍和她小弟交學費的,她也不應該那樣說話,好像她小弟應該上學,秋萍就不應該上學而應該打工。要是這樣,我看她小弟還不如秋萍懂事,至少秋萍知道給爹媽減輕負擔,想到出來打工掙錢貼補家用,她小弟根本就沒考慮到家裏困難,認為自己上學姐姐拿錢是應該應分的。


  我有點來氣。


  秋萍和林燕小弟同一天到。


  林燕的小弟是上午到的,林燕去接的。


  我到長客西站接了外甥女秋萍。


  秋萍下車的時候我的鼻子不禁一酸。雖然是農村,但也是零零年之後了,農村的小姑娘穿衣打扮和城裏的沒啥區別,可是我的外甥女穿的-——一看就是一個剛從農村出來的孩子。一件洗得發白的小衫,所說的“洗的發白”絕不是人們總在書上看到的那種為了形容達到效果的那種“洗的發白”,而是真正的洗的發白,是那種看著如果洗的時候使點勁兒就興許搓破的感覺。下身穿著一條七分褲,估計是今年新買的,沒上身幾回,光著腳穿著一雙涼鞋。背著一個行李包,裏麵裝著她出來打工所有的家當。小臉由於在家上山幹活曬得有點黑。


  看到我高興地喊:“老舅!”


  那一聲“老舅”叫得我心酸,眼睛有點濕。


  我去接她肩上的背包,她說:“我拿著就行老舅,不沉。”


  我問:“車上人多嗎?”


  秋萍說:“人不多,都有座。”


  我問:“早上幾點坐的車?”


  秋萍說:“早上六點,我爸給我送到牛家店,在那上的車。”


  我說:“那還挺快的,累不累?”


  秋萍說:“不累,坐車一點不累。”


  出了車站打個出租車,回家。


  在車上我問秋萍:“咋還不打算念書了?”


  秋萍說:“不念了,不願意念,學習也不好,念也沒用。”


  我說:“再複習一年,努努力,你能考上。”


  秋萍說:“不複習了,複習也沒有,我是一點念書的心思都沒有,就想出來打工掙錢。”


  我說:“打工可累呀,到時候你就後悔了。”


  秋萍說:“沒事,再累也沒在家上山幹活累,山上的活我都幹了。”


  我說:“你再考慮考慮,要是想回去念書就回去,老舅給你拿錢交學費,錢你不用操心。”


  秋萍幹脆的說:“不考慮了,我都想好了,在家我老姨也勸我讓我再複習一年我都沒答應。我不是學習的料,賀賀學習好,讓她好好念書,到時候她考學我家也是出個大學生。”


  我聽了,沒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我說:“這樣秋萍,你先到我幹的飯店當服務員,體驗體驗打工的滋味,要是覺得行你就幹,要是覺得還是上學念書好我就送你回去念書去。”


  秋萍說:“老舅,我這回出來就沒想回去,書保證是不念了,我啥活都能幹,不怕累,你不用擔心,保證不給你丟人。”


  我笑了,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還是念書好。”


  秋萍很自信的說:“我打工也行,不一定比念書考上學的差。”


  我看看她,小丫頭一臉堅毅的表情,和二姐一樣倔強剛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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