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拉偏架
方燃瞳孔驟然縮成針尖,死死地盯著林立手中的寒金劍渾身汗毛倒豎,“絕對不能被刺中,否則必死!”
二人交手前相互試探過,寒金劍鋒銳無匹,哪怕他這個洞虛境也絕對不能被擊中要害,更何況林立這次一出手就是兩張底牌。
水雲玉扇同樣是殺招,直接封死了方燃的退路不說,哪怕他沒有力竭再次施展出真靈錄上的雷法,林立的寒金劍同樣能要了他的小命。
實在太快!
直到林立手中劍鋒堪堪追上青色風旋的時候,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各州強者更是有種毛骨悚然地感覺。
不是林立有多強,而是這小子摸不透!
誰能想到一個凝丹境居然能逼的洞虛境強者用了真靈錄之後,還是陷入死局,甚至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這小子是個狠茬子,方燃這會算是一頭栽進天坑裏了。”鬼姬身邊穿著一身袈裟地佛陀樂嗬嗬地說道。
這佛陀臉色冷厲,不光沒有尋常佛門強者的中正平和,反倒葷素不忌手上捏著異獸大腿,另一邊不停灌著靈酒。
鬼姬本就雪白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冷聲道:“欲頭陀,多了個紮手的小子,你以為錫林皇朝能好過?”
“嘿,貧僧就喜歡看這種段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妙,妙啊。”欲頭陀吃的更加起勁,壓根不搭理鬼姬的挑唆。
鬼冥域的手段大家都清楚,哪怕他本身是的道高僧也不會跟這些人摻和。
實在太容易中招!
姬無憂手中折扇微微一抖,臉上帶著幾分淡然和瀟灑,“各位,不如本聖子閑來無事開個局可好?”
真別說,姬無憂這話一出口,味道和格調馬上就變了。
“聖子既然有雅興,那我這酒肉和尚自然要跟著玩玩。”欲頭陀搓了搓油膩的雙手,隨意在袈裟上抹了一把。
鬼姬眉頭微皺,下意識地離欲頭陀遠了一點,柔聲細語地盯著姬無憂暗送秋波,“不知道聖子大人想玩多大的?奴家舍命相陪。”
天上正打生打死,剛才又被這欲頭陀惡心的夠嗆,也真難為鬼姬下一秒就能變臉裝出小女人模樣。
天生的戲精!
“簡單,大家既然都想玩,那本聖子做個莊,就賭方燃是生是死,方燃活著我一賠十,下注一次一枚補元丹,感興趣就玩玩。”姬無憂語速極快,眼睛卻壓根沒有看林立那邊。
就他對林立的了解,明麵上的兩個殺招就是開胃菜,後麵估計還有後手。
方燃把白寧傷成這樣,林立不要他命才是怪事。
這時候開盤,擺明了穩賺不虧。
南宮珂見狀眼皮微微一跳,認真地看了一眼姬無憂,“聖子,你有沒有發現你有點像小林子?”
她剛說完,變戲法似的趕緊把兩枚補元丹塞進姬無憂的手心,滿臉無辜地盯著後者。
姬無憂:“……”
這話怎麽接?
好歹我也是堂堂蓮花神教的聖子,這麽多人盯著我不要麵子的嘛!
“既然聖子願意,那我也來試試手氣。”呂寧薇也沒什麽架子,隨手壓上十顆補元丹,同樣是壓林立贏。
好家夥!
姬無憂臉更黑了一分,這薅羊毛還帶組隊的?
他雖然沒說方燃身死一賠多少,但蓮花神教聖子的身份擺在這,你好歹一賠一對不對,要是賠少了你好意思嗎?
這可是補元丹,一枚就要上百萬靈石還是有市無價的玩意,這也就是九州的精英都在,否則姬無憂想要薅羊毛還真不太方便。
“林立身邊的人怎麽都一個個的精成這樣,我套別人,他們套我?”姬無憂哭笑不得,都有心把這個莊甩給別人。
哪有這麽坑自己人的!
嶽青陽咳嗽兩聲,剜了一眼呂寧薇和南宮珂道:“我們都是青州的人,下注就免了,聖子還能虧待了大家不成?”
姬無憂聽到這話瞬間淚目,越看嶽青陽越順眼。
這才是真隊友啊,換成其他人能這麽靠譜嗎?
大氣,機智!
“嗬嗬,無妨,本來想大家一起玩玩,不過嶽青陽前輩這麽說那就依他。”姬無憂笑嗬嗬地看向鬼姬,臉色平靜無比。
可就是這個表情,哪怕姬無憂不說什麽,欲頭陀和鬼姬也氣得夠嗆。
囂張!
你偏偏還挑不出毛病!
誰知,姬無憂下一秒臉色便瞬間凝固,嶽青陽默默地塞了二十枚補元丹給他,同樣壓林立贏。
姬無憂傻了,呂寧薇直接笑出了聲。
就連林雅也抿著嘴偷笑,還時不時地偷偷看一眼姬無憂。
“不能笑,得維護聖子的臉麵。”
林雅心裏想著,嘴卻告訴她的腦子,不,你控製不住。
姬無憂忍不住了,一把用折扇摁住嶽青陽的手:“嶽青陽前輩,您都說青州的人不能下注,你是不是忘了?”
“啊?”嶽青陽一愣,滿臉淡定地說:“對啊,問題我是王州人啊。”
姬無憂噎住了,隻能看著嶽青陽一點點推開自己的手,把補元丹生生地塞進他的懷裏。
嗯……王州人,沒毛病!
鬼姬見狀有點犯嘀咕,高聳的胸口不斷起伏,卻隻能憋著那口氣,不敢出手。
旁邊的欲頭陀卻不管那麽多,直接一把把手塞進懷裏,掏出兩顆補元丹道:“貧僧壓方燃施主能活,怎麽說也是赤炎州的人,應該不會坑我的補元丹。”
“沒問題。”姬無憂眼前一亮,心痛的感覺少了許多。
瞅瞅,青州的人都是豬隊友,還是其他州來的人靠譜,出手賊實在。
等姬無憂收了補元丹後,那句買定離手還沒喊出來,林立那邊寒金劍就已經到了方燃麵前。
方燃隻覺得憋屈無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並沒有什麽卵用。
明知道姬無憂在下麵拿他的小命開盤,方燃卻不敢分神,那股生死間的大恐怖籠罩在他心頭,嚇得後者肝膽俱裂。
好不容易修煉到洞虛境,還沒趁機一鳴驚人,反倒要隕落,換做誰誰能甘心?
林立咧嘴一笑,沉聲道:“現在誰來都救不了你,我說的!”
方燃開口求饒的話重新咽回肚子裏,眼底滿是絕望。
死定了!
這時,一道拂塵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忽然彈飛了寒金劍。
“今天這等盛事不宜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