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樂樂的爸爸
廚房裏,長相精致的男人圍著圍裙,手裏拿著刀,菜板子放著已死的魚,神色專注地處理著,畫麵很是賞心悅目。
孟寧慵懶地靠著門框,金色的發絲落在白皙骨感的肩膀上,眼神安靜地望著裏麵的男人,“你在做飯?”
傅靳廷往她看了過去,隨即就收回了視線,淡漠地說道:“練練手。”
孟寧紅唇輕勾了起來,看起來心情不錯。
傅靳廷切東西的手法很專業,動作也十分的熟稔,有條不紊的模樣。
孟寧輕挑著眉頭,又說道:“很少看到男人會做飯。”
傅靳廷沒有搭理她。
孟寧又笑道:“像你這麽帥的男人會做飯,更是少見。”
這話聽起來似乎在故意套近乎了。
傅靳廷這才朝她看了過去,神色卻很是嚴肅,眼裏看不到一絲的溫度。
孟寧笑容輕微地往回收了收,自覺沒趣,轉身就往外走去了。
“樂樂爸爸是誰?”這時,她的耳邊突然傳來傅靳廷沉沉的問話聲,孟寧身子直接頓在了原地,貝齒輕輕咬著下唇。
傅靳廷又看著她的背影說道:“生下孩子是要負責的,你讓我覺得你是一個不負責的母親。”
孟寧環胸轉了過來,遠遠地和他對視著,麵色冷豔地問道:“你說的不負責是指我哪些行為?”
“全部。”傅靳廷控訴一般地說道。
孟寧提起肩膀深吸了一口氣,將暴躁的情緒給壓製住,然後才又說道:“雖然麻煩你幫我照顧了幾天孩子,但是我怎麽帶孩子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負不負責也和你沒什麽關係。”
兩人沉默著對視著,氣氛越發的僵持。
孟寧先收回了視線,然後轉身往樓上走去,揮著手懶懶地說道:“我一會兒要出個門見朋友,拜拜。”
傅靳廷放下了手中的食材,往後靠在了洗菜台邊,輕蹙著眉頭看著麵前已經處理好的各種新鮮食物。
他本來是想給孟寧做個飯賠個禮,不過好像又搞砸了。
孟寧換了一身簡單的休閑服走到了門口,在門口停了停,又緩步朝著廚房門那邊走了過去。
傅靳廷低著頭站在那裏,神色看不清喜怒,不過看這狀態應該還挺壓抑的。
孟寧握緊了包帶,看了一會兒然後徑直地走進了廚房。
傅靳廷聽到腳步聲也抬起了頭來,眸色微顯詫異地看著她。
孟寧隨手在冰箱裏拿了一個蘋果,然後才轉頭和傅靳廷對視著,神色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有點餓了,先吃個蘋果墊墊肚子。”
“你現在就要出門?”傅靳廷問她,神色很平淡,語氣卻柔和了不少。
孟寧聳了聳肩,真誠地答道:“其實也不急。”
“不急的話等我半個小時,飯已經好了,我做一下菜。”傅靳廷這才又起身,隨和地說著。
孟寧將手裏的蘋果重新放回了冰箱裏,然後笑著道:“好啊,我不急。”
說完,她就腳步輕快地朝廚房外麵走去了。
傅靳廷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便繼續做著自己沒做完的菜。
孟寧在客廳裏坐著看書,時不時就往廚房那邊看一眼。
半個小時後,傅靳廷將做好的飯菜都端上了餐桌。
孟寧立即興奮地湊了過去,乖乖地在餐桌旁坐好,眸子盯著正端著湯從廚房那邊走來的傅靳廷。
他習慣性地穿黑色板正的西裝,顯得整個人嚴肅而冷漠、沉穩又內斂,特別不好親近,現在西裝外套了一件花色的小圍裙,對待一碗湯就像是對待幾千萬項目一樣的認真,滑稽中好像又添了幾分的柔和感。
“小心點。”孟寧小聲地說了一句。
傅靳廷穩穩地將湯放在了桌麵上,然後隨手給她遞了筷子和勺子。
孟寧接了過來,道了句謝謝。
傅靳廷忙完了一切才坐在孟寧的對麵,眸色安靜地望著她道:“先嚐嚐看。”
孟寧夾了一塊魚肉起來,先吹了兩下,然後才小心地放進嘴裏嚼著,隨後瞪大了眼睛驚喜地說道:“好吃誒,你的手藝這麽好?一點都看不出來!”
傅靳廷這才拿起筷子,一邊淡聲問道:“我看起來是什麽樣的?”
孟寧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著道:“你看起來就是個商業精英,一心都隻會撲在事業上,生活全靠仆人來照料。”
傅靳廷淡淡地挑著嘴角,“你確定說的不是你自己?”
“我?”孟寧怔了一下,隨後自然地說道:“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角色而已,和您是不能比的。”
沉默了一會兒,傅靳廷突然說道:“我之前看過你的報告,很精彩也很有個性。”
孟寧一下就笑了起來,笑容使得她看起來溫柔了不少,“在哪看的?網上嗎?”
“兩年前了,盛世醫院裏。”傅靳廷認真地回答道。
聽到這裏,孟寧臉上的笑容輕微地頓了一下,她又吃了兩口飯,然後才直白地問道:“兩年前就在關注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企圖?”
傅靳廷眼神直直地看著她,眼裏似乎很有深意。
沒等他說話,孟寧就嚴肅地說道:“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是個不婚主義者,所以你不要對我抱什麽希望,我是真心地勸你,要學會及時止損,也要學會及時行樂。”
說完,她又笑了,看起來確實是個散漫又不羈的性子。
傅靳廷注視著她的一言一行,然後不以為意地勾著唇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飯,也不去回答。
孟寧又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她也就不再提了。
吃過午飯,孟寧就拎著包出去了,不過臨走前又叮囑了傅靳廷一句一定要照顧好樂樂。
傅靳廷目送著她離開,視線在她身影上停留了過於長的時間。
很難想象,生完孩子的女人竟然能把身材保持得這麽好。
這時,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喚回了他的神思。
電話那頭傳來傅老爺子嚴肅的問話聲,“你還要我們等你到什麽時候?”
“這就來。”傅靳廷一邊說著,一邊隨意地摘了身上的圍裙,神色又恢複一貫的威嚴感。
那頭會議室的董事們如果知道傅靳廷晾著他們去給一個女人做飯的話,一定要被氣死了。
傅靳廷明明答應了他們要在一點到的,可現在已經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