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工具人
提到這個,孟寧回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前兩天還看到楊雅芝了,就是我之前那個後媽,她竟然在傅靳廷那裏當傭人。”
她伸手拉住了司千的手腕,神色複雜地說道:“她也比我想象中過得要慘,你知道安家現在怎麽樣了嗎?”
“我讓人幫你打聽打聽。”司千拿出手機安排下去,餘光瞥到孟寧的小臉,“你怎麽了?難道你還擔心她過得不好?”
孟寧聳了聳肩,“沒有,就是挺意外的。”
“沒什麽好意外的,這種人落到那樣的地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司千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臂,“別放在心上,反正她現在也和你沒關係了。”
孟寧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走到牆壁邊上,視線掃著架子上酒瓶子,笑道:“你的酒吧開得是越來越好了。”
司千走到她身邊,手臂豪氣地搭在孟寧的肩膀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悄聲覆在孟寧耳邊說道:“我跟你說,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把沈君南他爸的酒窖搬空,就這一個屋子,價值連城呢。”
孟寧忍不住詫異地往她看了過去,“沈君南也能依你?”
“我搬完酒窖就和他分手了,誰管他心裏是什麽想法。”司千吊兒郎當地抖著腿,滿眼都是麵前架子上好酒,像是看著寶貝一樣。
孟寧又怔怔地看了司千一會兒,最終選擇不再去關注他們兩人的感情史。
而這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進。”司千鬆開了孟寧,提步往門口走去。
孟寧也緩步跟了過去,剛好聽到門口那個小弟說道:“千哥,那個姓沈的男人找到這裏來了。”
司千連忙扯著那個小弟往外走了去。
“千千……”孟寧遲疑地喊了一句,“你們去哪裏?”
司千頭也不回地對她說道:“今天我就先不陪你了,你先走吧。”
孟寧忍不住地失笑,還以為司千能有多囂張,結果看到沈君南還不是要先躲起來。
她提步往外走去,在門口看到了被這裏安保攔下來的紅發男人,於是腳步微微頓了頓。
“放我進去,我要消費!”沈君南十分大氣地拿著一張金卡指著那個保安的鼻子吼道,俊俏的臉氣得黑了好幾度。
“不好意思,本店謝絕一切姓沈的人。”保安一本正經地叉著腰站在那裏。
沈君南被噎得拳頭都硬了不少,然後他就大吼道:“我不姓沈!我姓司,你是不是要謝絕所有姓司的人?!”
保安挺著胸脯,十分威嚴地擋在門口,聞言答道:“不,我們就謝絕姓沈的人,我們並沒有針對您的意思,如果您拿出身份證證明您真的不姓沈,我們就放你進去。”
“你咋知道我姓沈?”沈君南一張臉黑得快要堪比包公。
還說不是針對他,就差沒有拿出海報在一旁貼上沈君南和狗一律不得入內了。
“我現在知道了。”保安正色答道,然後眼神更加警惕地盯著沈君南,要怪就怪沈君南不打自招。
沈君南聞言,氣得快要原地爆炸了,麵色發青地指著那個保安的鼻子罵道:“你等著我把你們酒吧收購了,我第一個就找你算賬!”
“您請便,路在您後麵,麻煩您不要站在這裏耽誤我們做生意。”保安微笑著說道,還擺出恭敬地姿勢伸手替沈君南指了指路。
這架勢,有恃無恐得很,還真是以氣他為樂趣。
真的很少有人敢這麽不給沈君南麵子的。
孟寧在後麵捂著嘴笑,眼裏帶著笑意目送沈君南氣急敗壞地離開,等他離開之後,孟寧才提步往外走去。
她剛剛走到了街道上,身側突然伸出來了一隻手,孟寧被拽得歪歪扭扭朝著那邊而去。
她剛要喊,下一秒,嘴也被捂住了。
沈君南走到了她的麵前,用請求的表情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別喊。”
孟寧點了點頭,驚慌的眸色也恢複了安靜。
沈君南這才遲疑地鬆開了手,然後嚴肅地說道:“幫我個忙,我給你錢。”
孟寧挑了挑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你幫我進酒吧問問老板在不在這裏,這個老板欠了我一大筆錢,我必須找她要回來。”沈君南說著,然後就很大氣地從錢包摸出幾張一百的塞到孟寧的手裏,“去吧!”
“好。”孟寧將錢收好放進了衣服兜裏,轉身就往酒吧裏走去了,嘴角勾著一個壞壞的弧度。
她進了酒吧就給司千打了電話過去,將沈君南托自己辦的事情說了一下。
“告訴他我已經走了。”司千毫不猶豫地就說道。
孟寧於是出門就跟沈君南說老板不在,他又塞了幾張鈔票,對她說道:“再去幫我問問老板在哪裏。”
孟寧又回去跟司千打電話,司千說道:“說不知道。”
孟寧又把話傳給沈君南,小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找到她。”沈君南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低下頭去掏手機,似乎要開始安排人了。
“那您先忙,我就走了?”孟寧試探著說了一句。
沈君南滿臉厭煩地揮了揮手,卻在下一秒又一把拽住了孟寧的手臂。
“你等等,再幫我兩個忙。”他似乎有了更好的主意,拉著孟寧就上了自己的車,然後將車快速地開了出去。
孟寧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突然就成了一個工具人,或許一切都是天注定。
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沈君南戴上了墨鏡和口罩,然後對孟寧說道:“再耽誤你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孟寧閑著也是閑著,於是跟著他一路往醫院裏走去了。
兩人直奔心理診室而去,裏麵的工作人員說心理醫生不在,請他們隔日再來。
沈君南語氣可憐地對著窗口說道:“我小妹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吵著要自殺,說見不到心理醫生,一會兒就去跳樓啊!”
工作人員複雜的眸光朝著孟寧的方向看了過去,孟寧此時嘴角抽了兩下,將視線望向了天花板,她想說這個男人真的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求她幫忙也就算了,為什麽要對她進行人格侮辱?她哪裏像是有心理疾病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