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傅靳廷就是個怪脾氣
安謐不滿地看了過去,氣憤地說道:“我就隻是想要出去,這和施家又有什麽關係?”
“難道他們還想把我殺了不成?”她想也沒想就反問著,實在不明白傅靳廷這樣關著她的原因是什麽。
傅靳廷眸色深沉地看著她,沉默了好半晌才說道:“我隻是以防萬一。”
安謐聽出來了他的堅決,於是也不再爭辯,起身朝著屋外走去了。
“阿謐。”傅靳廷在身後喊著她,安謐也裝作沒有聽見一樣,將傅靳廷丟在了這裏,腳步不停地往外走,就像是一個叛逆的孩子。
傅靳廷想要追上去,剛剛試著起身,腰間就像是斷了一樣的疼痛著,他隻好無奈又憂愁地看著安謐離開。
他不能告訴安謐,施二爺確實找了人想要暗殺她。
他如果說出事實,安謐就一定會繼續刨根問底下去,然後就會知道施傲青是被施二爺找人殺死的,知道傅靳廷也參與到了這件事情裏麵去。
傅靳廷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他寧願安謐誤會自己就是一個強硬又不可理喻的人。
安謐坐在衛生所外亭子下麵的長椅上,呆呆地看著這銀裝素裹的世界。
這時,滿承業和幾個部下正朝著這邊走來,一路往衛生所裏麵走去。
這時,衛生所的主任正從裏麵走出來,見到麵前的中年男人,立即低著頭恭敬地問好,幾人就站在安謐的旁邊。
滿承業問主任道:“傅靳廷傷得如何?”
主任神色凝重地回答著:“比較嚴重,恐怕最近這幾個月都不能下床。”
“唉……”滿承業痛惜地歎了一口氣,又關懷地詢問著:“怎樣能把他的痛苦減輕一點?有讓他能好得快一些的辦法嗎?”
“最好的辦法就是靜養。”主任有些愛莫能助。
滿承業露出幾分惋惜之色,然後大步朝著屋裏走去了。
安謐正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長官的背影,主任走到了她的麵前來,她於是收回了眼神,疑惑地看著他。
“安小姐,傅先生讓我跟你說,如果你真的想出去的話,可以先和警衛商量,等他們安排好,你就可以出去了。”主任溫和地跟安謐轉告道。
安謐心裏一動,平靜地點了點頭,隨後就好奇地問道:“剛才進去的那個是什麽人?”
主任滿懷尊敬之意地朝著滿承業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神色間帶著驕傲對安謐答道:“你說的是剛才問我話的那個嗎?他是公安部副部長。這你都不知道嗎?”
安謐震驚地將眼睛瞪大了些,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部長?”
“對啊,雖然大家都叫他滿局,但他確實是部長職位。”主任耐心地回答著。
安謐忍不住複雜地咬了咬後牙槽,想起之前施家大爺和滿承業說的那些話,眉心糾結地擰了起來。
施家這位大爺真的是要把施家親手毀掉啊?看起來是真要迎來大風暴了,安謐期待這一天已經期待了太久。
“怎麽了?”主任見她發愣,狐疑地問道。
安謐回過神來,然後對著主任搖了搖頭,小臉一下就裝好了笑容,看起來很是乖巧,輕鬆地對他說道:“沒事了,我就是問一下而已。”
主任又狐疑地看了她一會兒,想到了什麽又關心地問道:“你的腳好點了嗎?昨天護士都把藥拿到你麵前了,你也不讓她們給你看看。”
安謐昨天崴了腳,在手術室外麵等傅靳廷做完手術的時候,護士小姐姐說來給她看看腳上的傷,不過安謐拒絕了。
“就是小傷。”她乖巧地說道,抬起腳還晃了晃,努著下巴說道:“你看,都好了。”
主任突然嚴肅地在安謐的麵前蹲下,伸手拉過了安謐的腳腕,左右檢查了一下,才說道:“哪裏好了,這都腫了。”
“我去拿點藥,你在這裏坐一會兒。”他站了起來,以一個醫生的姿態嚴肅地對著安謐吩咐著,然後走了進去。
主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著一副正派的樣子,和穀教授給人的感覺差不多,時而嚴肅時而又很溫和。
安謐看了主任離開的方向一樣,然後輕咬著下唇,眸光盯著自己的腳踝看著,然後甜甜地勾起了嘴角。
其實好像也不是沒人關心。
主任拿來了藥水和棉簽,又蹲在了安謐的麵前,親手幫她處理著。
安謐一不小心偏頭看到了在旁邊門口偷看的幾個小護士,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立即受寵若驚地想要把腳收回來,慢半拍地說道:“這種小事我自己來也行……”
主任將安謐的隔開,小聲地說道:“傅靳廷拜托我照顧好你,不然他就去滿局那裏參我一本。”
安謐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後直起腰來,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他怎麽這樣,他一定是在嚇唬您。”
主任笑了起來,親和地說道:“他以前可沒少欺負我,這小子其實損得很。”
安謐再次愣了愣,小臉呆怔地看著他。
主任瞥了安謐一眼,猜到她可能有些迷糊,於是繼續解釋道:“我和傅少爺都是老相識了,以前我們在一個部隊待過,我是他們的軍醫。以前被威脅幫著他請病假,現在還要被威脅照顧他女朋友,他可真是一點都沒變。”
說到這裏,他還笑著搖了搖頭,倒像是十分懷念當初的日子。
安謐神色複雜地說道,“辛苦你了。”
她也知道傅靳廷的脾氣怪,少有人能忍得了他。想不到在這裏還能認識傅靳廷以前的朋友,她對他的過往沒有太多的了解,不過也知道傅靳廷以前是在部隊待過的,這個主任並沒有在說笑。
主任將自己手上的工作收尾,然後站起身來,笑著對安謐勸道:“進去待著吧,別在外麵凍感冒了。”
安謐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了句謝謝才往屋裏走,心情對傅靳廷的怒氣好像一下就轉變成了愧疚,她不該把傅靳廷一個人丟在屋子裏的。
安謐正往裏麵走,迎麵和從屋裏出來的滿承業碰上,她立即站到了一邊去,默默地垂下了腦袋表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