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也想要個女朋友
勞斯萊斯寬敞的後座裏,兩人吻得熱火朝天。
“等……等一下……我……還要回去拿點東西……”安謐抽了一隻手出來,用力地撐著他火熱的身子,卻無法撼動半分,聲音也盡數被吞進了口腔裏。
晚了好幾秒,他才在她耳邊說道:“讓居安去取。”
嗓音喑啞得磨耳朵,熱氣都噴灑了過來,撩動著耳後敏感的肌膚。
安謐手臂都有些打顫,腦袋裏麵開始炸煙花,渾渾噩噩地就沒再反抗了,結果頃刻間就他被拉到了懷裏——就地正法。
車停在實驗樓附近一處偏僻的角落裏,居安和思危就在最外麵的路口。
居安坐在路口的大石頭上,手裏拿了根木棍,在雪地上紮洞,紮進去拔出來又紮進去又拔出來,就紮那一個洞,每次都十分的精準,完全是出於無聊的行為。
思危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色機車服站在一邊,看著居安,突然冷聲開口問:“你是不是也想找個女人?”
居安當即紅著臉看了過去,“我可沒有!”
思危的目光落到他手上的棍子上,眼裏含著淡淡的嫌棄。
居安看了看地上的洞,秒懂他的意思,甩了甩手如丟燙手山芋一樣將手中的木棍丟掉,然後咬牙無語地看著他,“你這人……”
說著,他又不好意思地閉上了嘴。
這樣的情形真的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居安無聊到用腳踩著雪,一邊又開始忍不住地絮絮叨叨。
“傅爺禁欲的形象就毀在一個安小姐,你想想傅爺以前多高冷,那是當當正正的坐懷不亂柳下惠啊,現在怎麽就急成這樣了呢?回家辦事多方便,我們就不用在這裏挨凍了。”
思危斜睨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冷漠地看著遠處。
居安見他不回應,又看了過去,目光落到他那隻被義肢取代的手臂上,腳下的動作停下,直起身子,問:“你上次又偷摸地罵了安小姐一回,傅爺找你算賬了嗎?”
思危依舊是不回應,居安仰頭看著他,繼續說道:“你說你,本來是個悶悶的性子,怎麽還能憋不住氣就去找安小姐理論了?你找她理論,還不如找我呢!安小姐那張嘴能氣死你,你生氣再一懟她,她又一個想不開出了事,遭殃的不還是你?”
“你又受氣又受傷的,啥好處都討不著!那就是純粹地犯傻!”
居安說得是義憤填膺,當然話語也十分的誠懇,畢竟這可是他經驗所得。
思危平淡地說了一句,“這一次傅爺並沒有把帳算到我的頭上。”
居安愣愣地張著嘴,隨即想到了什麽,於是揮了揮手了然地說道:“傅爺一定覺得你太可憐了,所以不和你計較,這要是換做是我,他又要打算把我發配到非洲交流了。”
提及這個,思危臉色又黑沉了幾分。
寒冷的空氣好像受了什麽指示直接鑽進了居安厚厚的衣服裏,凍得他都縮了縮脖子,目光瑟瑟地看了思危一眼,不再說話了。
兩個多月前,思危被送進手術室裏搶救,為了保命截掉了整隻右手臂,醒來的時候直接發瘋要去跳樓,被傅爺強行地留住,一個堂堂的硬漢因為丟了自己的手臂在病房裏哭成了淚人。
居安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思危當時的臉色有多麽的蒼白,嘶吼的動靜有多麽的絕望,一雙猩紅的眼裏充斥了痛恨之意,凶狠的樣子好像能將那個害得他失去手臂的人挫骨揚灰。
思危花了一個月多的時間才慢慢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同意被送往穀教授這邊的實驗室用假肢來代替原來的手臂,可他的性子卻變得一天比一天的冷漠,看誰好像都帶著敵意。
居安無奈地收回了視線,老老實實地坐在原位,有一搭沒一搭地哼著小曲解悶。
眼看著實驗室樓旁邊停車場裏的車一輛輛開走,裏麵的人緩緩地減少,而傅爺那邊依舊還沒有結束。
在保安大叔拿著鑰匙出來鎖門的時候,居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被嚇得一個激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朝實驗樓裏的方向跑去了。
而此時的勞斯萊斯車上,和外麵的冰天雪地不同,車廂裏暖烘烘的,似乎還處在盛夏。
安謐懶懶地靠在傅靳廷的懷裏,頭枕著他的肩膀,小臉像是被蒸氣蒸過一樣,泛著豔麗的紅暈,眉宇舒展,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傅靳廷愛憐地吻了吻她的發絲,大手落在她纖細的腰上,緩緩地輕揉著。
“我讓居安去幫你拿行李。”他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嗓音沙啞得很性感。
安謐有些憨厚地哼唧了一聲,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悄聲道:“我現在就想回家好好地睡一覺。”
“等居安回來,就帶你回去。”傅靳廷的語氣尤其地溫柔,繾綣的語調聽到耳朵裏,都是癢酥酥的。
安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動作間滿是親昵和眷戀之情,嗡聲道:“這一次要放一個多月,我可以留在家裏好好陪你啦,我給你做好吃的。”
傅靳廷性感的唇溫柔地揚起,眼底卻滑過一些深色,“好。”
安謐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沒過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居安從實驗樓裏將安謐的行李都拿了出來,丟進後備箱裏,然後先走到副駕駛拉開了車門,重新回到駕駛座上坐好,準備開車離開。
思危坐進副駕駛,淡淡地看了居安一眼,冷聲不近人情地道:“不用你照顧我,我還有一隻手。”
居安嘿嘿笑了一下,將車開了出去。
車開出去一會兒了,居安看了一眼後視鏡,小聲地問道:“傅爺,您今晚上還要離開嗎?那邊的人已經催了好多次了。”
傅靳廷先看了一眼懷裏的小女人,然後才抬起狹長幽邃的眸子淩厲地掃了居安一眼,空間裏的溫度似乎一下就降了下去,比外麵的溫度還要低。
居安用力地閉上了嘴,眼神惶恐地看了過去。
後車座上的安謐還睡得很香,見此他才又鬆了一口氣,肩膀都耷拉了一下,有些悶悶不樂。
他剛才已經刻意壓低嗓音還要被凶,傅爺是不是太寵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