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為什麽要瞞著我
謝羽藍臉色立即變得驚愕起來,美眸顫顫巍巍地看著老四的方向,嗓音都要嘶啞都說不出話來,“你是不是在騙我?”
老四環胸站在那裏,態度悠然,他當然很願意看到謝羽藍這種驚恐的樣子,畢竟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眼睜睜地看著你被玷汙,臉色都沒變過,你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在他的心裏能占上一點位置嗎?”
“可他在醫院裏陪了我那麽久……”謝羽藍淚眼朦朧地說道,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漂亮的臉蛋哭泣的時候也依舊美得讓人心碎。
“所以說呢,他愛你又怎麽會看著你被別的男人玷汙而什麽都不做呢?”老四把這個問題拋了回去,讓她自己去想。
謝羽藍難以接受自己在傅靳廷麵前顏麵盡失的事實,將頭趴在被子上,瑟瑟發抖地哭著。
老四憐憫地搖了搖頭,剛轉身往外走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異動。
他狐疑地回過頭,剛才還滿是脆弱氣息的女人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口中犀利地喊道:“去死吧!”
變故來得太突然,他來不及反應,腰上就被插了一把小刀。
當即,他臉色凶狠地將麵前的女人掀到了一邊。
“瘋女人!”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捂著腰快速地離開了。
謝羽藍摔在了地上,手臂顫抖地撐著地麵支起身子,神色陰狠地看著老四離開的方向,神色幾乎變得瘋狂。
“啊啊——”突然,她仰著頭大聲嘶吼,嘶吼完畢之後又仰身倒在了地麵上,然後紅著眼眶傻嗬嗬地笑了起來,姿態狼狽卻依舊帶著美感。
空氣裏殘留了一絲血腥味。
北方的十二月,雪落得很頻繁,但是隻要是下雪的時候,都不會太冷。
市中心的高級公寓頂樓,灰色調的客廳落地窗前。
安謐穿著一身雪白的睡袍,抱著手肘,目光安靜地望著窗外的大雪紛飛。
雪花在高處還沒能融化,看起來又漂亮又幹淨,可再往下落一些,就直接化成水了,落到地麵上,被鞋一踩就更是髒得嚇人。
安謐不希望幹淨的東西落灰,也不希望幹淨的東西進入社會裏。
穀教授早上給她打了電話,安謐請了假,因為此時的她就算是到了實驗室也無法安心地工作。
她本想隻請個三四天的樣子,可穀教授直接給她放假放到了年底,穀教授說等他通知再去上班。
安謐似乎感覺得到自己要被穀教授放棄了,可她現在已經麻木得沒有任何的感受。
當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事。
少傾,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的腰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圍上,拉著落進了含著沉香味的懷裏。
“還在想昨天的事情?”低啞的嗓音從耳邊傳來,性感又好聽。
安謐將重量都往後,疲憊地抵著他的胸膛。
“我好累啊。”她喃喃地開口,早就已經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得心力交瘁。
喝個酒還能被綁架,上個班還要被罵,男朋友還有事瞞著她,她也沒有家,一切的一切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帶你出去玩。”傅靳廷低聲說著,雖然是陳述的語氣,但是卻在商量。
“你為什麽都沒和我說昨晚的事情?”安謐伸出手,觸到了傅靳廷的手臂,心情複雜地開口說道。
“你想知道什麽?”傅靳廷反問著她,語氣很平靜。
被他這麽一問,安謐還真不知道自己想要知道什麽,她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可傅靳廷從不主動對她說。
眼神又黯淡了些許,安謐拉開傅靳廷的雙臂,緩步朝著臥室走去,一邊輕聲說道:“我去樓下跑跑步,別跟著我了,我一個人靜靜。”
傅靳廷劍眉輕蹙,頓了兩秒走去書房了。
安謐換好了衣服,戴上防寒防凍的保護用具,去了附近的公園,沿著公園的小路奔跑著,腦子裏思考著事情。
昨晚抓她的人是老四,她是被傅靳廷救下來的,然後得知了傅靳廷是因為謝羽藍才殺了他的兄弟。
思危為什麽會說是因為她而受傷?昨晚傅靳廷和老四的談判都說了些什麽?
明明她都不了解這些事情,然而這些事情還都與她有關,她甚至沒有辦法去應對這些事情。
在公園了跑了一個小時後,安謐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喘著氣看著冰凍的湖麵。
本想坐一會兒就離開,突然旁邊坐下一個人。
她疑惑地抬眼看了過去,神色忍不住動了動。
是居安,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脖子都縮在了衣服裏麵,似乎被著寒涼的天氣嚇得不行。
“安小姐,你昨晚怎麽會和應強在一起?”居安好奇地看著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安謐靠在椅背上,還思考了一下應強這個名字是誰,猜到了之後就神色自然地回答。“偶遇到了。”
她昨晚就應該提前離開的,就知道老四那個男人不安好心,她還是大意了。
“偶遇到了,然後他就把你打暈帶走了?”居安驚訝地問,語氣也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沒想到應強會那麽囂張。
“不是,我喝醉了,然後他把我帶走了。”安謐平靜地交代,毫無隱瞞。
“你還和他喝了酒?為什麽你會和他喝酒?”居安震驚得都要跳起來了,尾音都拉高了好多,又尖又細,聽到耳朵裏很難受。
安謐摸了摸耳朵,低著頭看著腳尖沒答話。
她也知道自己和老四那種人待在一起不對,可她當時真的沒想那麽多,也想不了那麽多。
居安強自冷靜了好久,然後才又緩聲問道:“你為什麽要喝酒,是因為有什麽煩心的事嗎?”
在經過多次實踐證明之後,他總算學會了站在別人的角度上來思考問題,畢竟他之前說話得罪了安謐不少次。
安謐眸色微動,沉默了兩秒才說道:“你老實告訴我,傅靳廷這兩天是不是在醫院裏陪謝羽藍?”
居安錯愕地張大了嘴,下意識地就否認:“沒……”
這時,安謐臉色發冷地朝他看了過去,淩厲的眼神嚇得居安閉上了嘴巴。
“對……”他點頭,不再否認。
安謐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事實,裹著唇,立即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