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生氣的原因
之前傅靳廷就意圖用女人來激怒安謐,可結果卻隻是使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遠,安謐從來不和他計較那樣的事情,他那樣做也就毫無意義。
居安默默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隨便提意見了。
“金鳴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兩人都走到醫院門口了,傅靳廷才又沉著嗓音問著。
居安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網上的水軍已經都撤走了,醫院這邊的公關處理很及時,現在群眾的情緒也平複了下來,不過那個死去的明星的粉絲可能不會滿意這樣的解決方式,還在上麵吵著要找金鳴的麻煩。”
“夠了,剩下的事情不用管。”傅靳廷點頭說道,出了醫院上了停在門口的邁巴赫。
居安透過後視鏡看著傅爺一張冷峻的俊臉,小聲又遲疑地問道:“傅爺,您做這些不是想要給安小姐報仇嗎?現在怎麽又半途而廢了?如果進行下去,那個什麽金鳴絕對不會再有翻身的可能。”
傅靳廷靠在幽暗的後車座裏,俊臉上被路外的燈光照得晦暗不明,垂著眸子擺弄著大拇指上的板戒,嗓音低沉地說道:“這才是她想要的。”
居安聽得稀裏糊塗,疑惑地問道:“安小姐想要被那個醫生欺負?”
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安謐又不是個受虐狂。
傅靳廷垂下長長的睫毛,闔眼養神,淡漠地開口道:“別煩我。”
居安悻悻地收回眼神,目光複雜地望著前方燈紅酒綠的街道。
很不明白安小姐和傅爺到底又鬧了什麽矛盾,居安都覺得心累,就不能好好地處下去了嗎?
晚九點,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公寓的樓下。
居安下車拉開了後車座的門,一邊交代道:“傅爺,陸叔這兩天去了公司,讓我轉告您早上可以晚點到公司。”
傅靳廷濃眉微蹙,“什麽意思?”
居安連忙湊過去,又小聲地答道:“陸叔說,給您和安小姐多一點的時間相處,早一點讓老爺子抱上大孫子~”
說完,居安憋著笑低下了頭去。
傅靳廷神色未改,提步朝著樓裏走去了,挺拔的身影帥氣依舊。
居安看著自家傅爺那體型完美的背影,嘖嘖了兩聲,幻想著這要是生個小少爺出來,那得是啥樣的呢?
估計又是個驚為天人的帥小夥。
高級公寓頂樓,屋裏沒有開燈,幽靜的樣子像是沒有人存在。
安謐還沒回來?
傅靳廷進屋,智能係統自動地把燈打開了,偌大的屋裏果然是一個人都沒有。
傅靳廷就站在門口,低著頭看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安謐打個電話過去,他還記得自己在生氣呢,可不能就這樣先低頭。
俊臉上顯出幾分糾結之色,最終幹淨的手指還是碰上了屏幕,妥協地將電話撥了過去。
傅靳廷剛離開不久的樓下。
安謐提著一瓶白酒緩緩靠近公寓,身上穿著黑色的長款外套,身影顯得纖細卻高挑,蓬鬆的黑色長發慵懶地披在身後,精致的小臉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居安大老遠就看到她像個遊魂似的慢悠悠過來,連忙提步迎了過去,囂張地擋在了安謐的麵前。
“安小姐,你這是怎麽了?”他好奇地打量著麵前的人。
安謐將白蘭地酒盒抱進了懷裏,然後抬眸看了過去,神情冷淡地開口道:“你一個人在這?”
居安看了看自己的周圍也沒有其他人,於是挑眉不置可否。
安謐收回了眼神,慢悠悠踱步朝前走去,一邊又低聲說道:“守在這裏幹什麽?難不成是在蹲我,看我有沒有老實回家?”
“您可真愛腦補情節。”居安跟了上來,語氣自然地吐槽著。
安謐垂眸看了看自己懷裏的東西,停下了腳步想了想,然後轉過頭來,十分認真地看著居安說道:“不然,你上去陪我喝酒吧?”
居安誇張地瞪大了眼睛,連忙擺手後退,“安小姐,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安謐也沒有強求,重新低著頭緩步往樓裏去。
居安見她像是有心事的樣子,立即就跟了過去,小聲地問道:“安小姐,您知道傅爺為什麽生氣嗎?”
安謐再度停下步子,狐疑地回過頭來,“為什麽?”
居安忍不住呆了呆,然後蹙著眉臉色複雜地開口:“我還以為您知道呢!”
安謐小臉一片茫然,眸光沉靜地望著他,似乎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居安沉思了兩秒,隨即正色地開口道:“金鳴的事情,傅爺已經幫您處理好了,現在網絡上的謠言都被控製住了,您也不必擔心。”
安謐狐疑地嘀咕:“我什麽時候讓他幫我處理金鳴的事情了?”
居安無奈地攤了攤手,眼神卻是探究地注視著安謐十分單純的神情,頓了兩秒才又耐心地說道:“傅爺說這是您想要的,我想著您也不是個受虐狂,為什麽要幫著一個傷害過你的人求情。”
安謐輕蹙著眉頭,恍惚地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臉色一變,雙眼瞪大,錯愕地問居安:“昨晚你家傅爺去過醫院?!”
居安遲疑地點頭,又說道:“不過昨天他沒讓我送。”
安謐忍不住擰緊了眉頭,又是咬牙又是閉眼又是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頓了好幾秒才又裹著一身煩躁的氣息朝著電梯走去。
居安始終保持著一種好奇的樣子盯著安謐,雖然也不知道她這一番表現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他覺得安謐已經已經領悟到了什麽,於是放心了下來。
安謐覺得傅靳廷多半是看到她在醫院大廳被金鳴拉走的情形了,他一定是在計較這件事。
本來堅信不疑的安謐突然又回想到了一個情節,於是開始自我懷疑,或許傅靳廷是在因為謝羽藍的事情生氣,而與她無關。
剛剛從電梯出來,一道急促的鈴聲直接打斷了安謐的胡思亂想。
是傅靳廷打來的電話,安謐停在了電梯門口,身影孤獨地站在空蕩蕩的走廊裏,遲疑地接了起來。
“在哪?”他的嗓音還是那樣的冷淡。
安謐抬眸看著不遠處的家門,低聲道:“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又低啞著嗓音問道:“哪裏的家?”
安謐輕咬著下唇,對哦,這裏才不算她的家。
想到傅靳廷前不久才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的樣子,安謐緩聲冷清地道:“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