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公然給他戴綠帽
“好,注意安全,有什麽事要告訴我,別一個人硬抗。”鄭子遇語氣又恢複了正常,像閨蜜一樣仔細地叮囑著。
安謐也不由得笑了,心裏沒了顧忌,開心地說道:“好的,以咱倆的關係,我死都要賴著你。”
鄭子遇知道她在開玩笑,苦澀地應了一個字:“嗯。”
像這樣陪在她身邊也未嚐不可。
“晚安,早點睡,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完全呢,可千萬要注意生活習慣,知道了嗎?”安謐嗓音更甜了兩分,鄭重相勸的樣子頗有幾分賢惠,溫柔得好像能膩出水來。
“好的,小祖宗。”鄭子遇笑著回應,雖然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但心裏還是暖暖的。
安謐這才滿足地掛了電話,笑容依舊留在臉上,似乎這個電話接得她心情極好。
傅靳廷看完了這一切,手中的金屬勺子都被捏得彎了,雖然怒火中燒,可麵上卻要維持著風度的樣子,蹙著眉冷聲道:“我們還沒離婚。”
沒離婚就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話語纏綿,當他是個木頭嗎?
安謐夾了一塊魚肉進嘴裏,細細地品嚐完,才抬眸淡笑著看著他,“你管我?”
這句話也是諷刺之前傅靳廷說的,她的臉色那麽的堂而皇之,看著就想讓人將她打死。
傅靳廷一口邪氣堵在心口,再聯想到之前安謐吻另一個男人的行為,氣得更是身子都在細微地顫抖。
“我非要管!”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般地說出。
安謐聳了聳肩,臉上現出一個滿不在乎的表情,又繼續吃著自己盤子裏的魚,輕聲緩慢地說道:“傅先生,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啊?丈夫?你先失德,然後還要我為你守身如玉,你怎麽那麽雙標呢?我是不是也該把我和別人纏綿的照片分享給您一份,讓您好好欣賞呢?”
她嚼著魚,眼裏是極致的寒冷,眼神如刀似刃,明顯刻意而為。
傅靳廷氣得一把將筷子拍在桌麵上,大力到所有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安謐也悠悠地朝周圍看了一眼,嘖嘖了兩聲,視線回到傅靳廷像是被冰霜覆蓋的臉上,更是輕描淡寫地道,“傅先生,注意形象哦,堂堂集團繼承人,度量可不能這樣小。”
傅靳廷真是要被安謐這張嘴氣死,一張臉又青又紫,起身就朝著外麵走去了,挺拔的身影周圍好像都燃燒著一圈火焰。
安謐舔了舔嘴角的油,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完全,目光微帶憂傷地看著滿桌子的菜,心裏暗道這得花我多少大洋?
她依舊悠然自得地吃著,就好像有沒有傅靳廷都是一樣似的。
開玩笑,女人都找到她跟前來,囂張地給她扣了個綠帽子,她還要像個草包一樣被他們一起欺負嗎?
安謐覺得自己度量其實很大,雖然她心裏總愛計較,但是麵子上能過去就過去,該給的麵子也都要給出去,隻要別再和她有交集,怎樣都好。
現在的情況卻是傅靳廷一麵跟她求和好,一麵又和這些女人不清不白,安謐簡直有些難以置信,她以前真的覺得傅靳廷人品挺好的,但現在好像所有的人設都毀了。
傅靳廷不是傅靳廷了,行為舉止簡直讓她惡心到吐。
安謐又要了一瓶紅酒過來,一個人安靜地喝著,小臉不化妝也特別的精致好看,當染了酒氣的時候,又多了一絲嫵媚的迷離之態。
沒喝兩口,對麵坐下一個穿著打扮得十分紳士的男人,含笑看著她,“可以拚個桌嗎?”
安謐朝著四周看了看,那麽多的空桌子不坐,什麽尿性非要來和她拚桌?
雖是這樣想的,安謐麵上淡淡的一笑,似乎來者不拒,自來熟似地說著:“好啊,正好這麽多菜我也吃不完,你也就別點菜了,咱倆邊吃邊聊。”
男人點頭,脫了外套,優雅地坐在那裏。
安謐讓服務生重新上一副碗筷,等著對麵的人一切都備好了,才又拿起筷子繼續吃。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眼神一直饒有興致地落在安謐的臉上,好奇地問。
“萍水相逢,都是過客,別問名字了,四海之內都是兄弟。”安謐喝了點酒,就有點飄,話語自帶一種江湖感,聽起來特別中二。
這位紳士也沒被嚇到,淺淺一笑倒是點頭讚同了安謐的看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感覺吃得差不多了,兩人就舉止親密地往外走了去。
屋裏眾多的吃瓜群眾看得三觀碎了一地,而之前去安謐那邊走了一圈的那個妹妹心裏暗道:果然是什麽樣的崽配什麽樣的妞,一個比一個放得開。
門外不遠處的小胡同,男人壓著安謐柔軟的身子,大手撫摸著她的小臉,臉上的笑容很是愛憐,曖昧地發問:“小寶貝,可以在這裏嗎?”
安謐身子貼在冰冷的石壁上,目光已經有些迷離了起來,身上的酒味很重。
聽聞說話聲,她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麵前的人,歎著氣說道:“可以什麽?這裏可以做什麽?回家吧。”
“就想在這裏,刺激。”男人微微撒著嬌說著,誘惑地去撫摸安謐的背,動作有挑逗的意味。
安謐感覺到了,神思清醒了一些,剛要去抓兜子裏的手術刀,這才又想起自己的白大褂落到傅靳廷的車裏了,於是再次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今個兒找刺激,明兒個就永遠失去刺激的資格。”
說完,京劇變臉似的,小臉上似乎結了寒霜,眼神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這位紳士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聞言倒是覺得沒趣,隻攤手無奈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寂寞了,到不想唐突了你,抱歉。”
安謐也輕笑了起來,笑容在昏暗的光裏忽明忽暗,身子搖搖晃晃地往路口走去,一邊又回過頭看著這個男人,嗓音清脆地說道:“有機會,倒是可以試一試,今天不行。”
“那留個聯係方式?”男人追了上來,將安謐的身子重又摟回了懷裏。
安謐喝了酒,走路本來也就不穩,便就順從地靠著他,一麵剛要說自己的電話號碼。
還沒出聲呢,麵前一道黑影壓了過來,她整個人就被猛地拉回到了另一個硬邦邦的懷裏,撞得她腦袋又迷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