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她的在乎
安謐整個人都是很懵的,漂亮的眼睛恍惚地眨了眨,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麽好,索性就當做自己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
鄭子遇眉尾邪魅一挑,給了海米爾一個挑釁的眼神,就緩緩抱著安謐繼續往前走去了,一邊低頭看著懷中的人,一邊溫聲道:“昨晚的事情我剛才聽說了,我不該放任你一個人跑掉的,都是我不好。”
他說得誠懇,眼裏是比安謐還要多的自責和歉疚。
安謐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眼神很溫柔,沾了泥的小臉看起來好像多了幾分的俏皮,對鄭子遇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由自主地溫和了下來,安慰道:“我沒事,昨晚都是小場麵。”
鄭子遇聽她的話,也不由得展顏無奈地笑了起來,“幾百個人,幾十輛車,都可以上戰場了,這可不是小場麵了。”
安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想到了什麽,又遲疑地看著鄭子遇,“你從哪知道的?”
“我總有我自己的辦法,隻是比傅靳廷晚了一步。”鄭子遇眼裏閃爍了幾分的低落,又問道:“出了事怎麽不打給我?”
安謐勉強地笑著說道:“當時沒想那麽多。”
“是因為你心裏還是覺得傅靳廷對你更好?”鄭子遇眉目認真而鄭重地看著她,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安謐眸光微閃,想了想就快速而理智地解釋道:“因為我不想你再受傷。”
聞言,鄭子遇目光似乎立即就變得動容起來,眼神直直地盯著安謐瞧,心跳亂了頻率,好幾秒之後才低笑著說道:“原來我在心裏那麽的重要啊?”
他心裏暗暗地樂著,覺得自己是被在乎的那個,而傅靳廷是被消耗的那個。
這麽一想,心裏頓時就平衡了。
安謐覺得此時氣氛好像有些不對,眉心都隱隱地蹙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什麽,但是其實鄭子遇的話說得也沒錯。
她真的把鄭子遇挺重要的,因為她可欠了他不少的人情。
見安謐也不否認,鄭子遇嘴角的弧度就更大了,笑容甜甜的又盛滿了柔情,實在讓人不忍心破壞。
海米爾跟在兩人的身後,聽他們聊著,眉心一直都皺著不鬆開。
語言不通成了他追安謐最大的阻力!
進了臥室,鄭子遇直接將安謐帶到了洗手間裏,因為安謐現在特別需要收拾一下。
他將安謐放在洗手間之後就退了出去,紳士地站在洗手間門口,柔和地說道:“待會洗漱完就好好地休息,等中午我叫你起來吃飯。”
安謐點了點頭,笑著說了句謝謝。
於是鄭子遇嘴角含笑地推著海米爾出了臥室,剛才安謐的那一句話真的讓他身心倍爽,是不是說明他總算要熬出頭了?
海米爾一路上臉色都很不好看,看到鄭子遇如沐春風一樣的臉色,他的心裏就更像是炸翻了天一樣。
兩人並排走在走廊裏,走了走,海米爾就一把扯住了鄭子遇的胳膊停了下來。
“明明是我從晚上守到早上才守到她,你一聲不吭地就把她搶走了,是要氣死我嗎?!”海米爾火山爆發一樣,站在那裏怒吼,就差沒有直接上手了,其實心裏更多的還是憋屈。
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鄭子遇此時看著海米爾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沒有威脅力的小妖精一樣,很平淡但也不友善,利落地回道:“氣死你得了!”
說完,揚長而去。
海米爾氣得噎住,越想越氣,連忙又追了上去理論。
兩人語言不通地從住宿區吵到到了前門,一直都是海米爾氣得都要哭了似的在怒吼,而鄭子遇時不時平淡地撂下一句更能把他氣得吐血的話來,氣得海米爾三國語言雜糅著亂說。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兩人都是年輕的美男,在基地的人氣都很高。
一直到司千從正門口進來,兩人才心照不宣地止住這場口水之戰。
海米爾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司千還是頭一次見到,於是進了門就將發亮的視線落到了海米爾身上,大姐大一般地笑著打趣:“這是怎麽了?受委屈了?”
說著,走到了兩人的麵前,手裏懶懶地抱了一個機車頭盔,隻一米六八的小骨架看起來卻有一米八的氣勢。
海米爾已經恢複了平常話少靦腆的樣子,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司千也不覺得尷尬,將視線轉移到了鄭子遇的身上,立即左腿撤了半步騎士一般曲腿彎腰,恭維道:“老板好!老板的傷也總算是好了,您沒少遭罪吧?”
“這花架子看起來還挺像回事,過來找安謐?”鄭子遇溫和地說著,語氣裏透著淡淡的疏離。
司千可愛地笑著,“是啊,順便過來看看他。”
說著,她就活潑地跳到了海米爾的身邊去,一副很是熟稔的樣子。
“安謐昨晚受了點刺激,此時狀態不是很好,你就先和海米爾玩著吧,等晚點的時候再去看看安謐。”鄭子遇沉聲吩咐著,容顏一下就恢複了嚴肅的樣子。
司千聞言,疑惑地挑高了眉頭,“刺激?我怎麽沒聽說過?發生了什麽?”
想到一開始出現在實驗室門口的傅靳廷,司千的腦袋就開始快速地運轉,不等鄭子遇回答,就快速地問道:“她老公又過來糾纏了她?所以把她刺激到了??”
這時有實驗員過來通知鄭子遇說穀教授找,鄭子遇於是對著司千頷了頷首,便直接離開了。
司千這才又將視線轉向海米爾,而海米爾也是一副不是很了解的樣子,隻回答道:“她回來的時候身上很髒,臉上還有傷,像是被打過。”
“臥槽……”司千聞言,臉色一變,立即拿了手中剛剛要到的傅靳廷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低沉性感的嗓音含著薄涼之態從聽筒中傳來,很禮貌,“你好。”
聽到這個嗓音,司千剛才湧起的憤怒的火好像沒來由地就全滅了,她調了調嗓音,柔和地道:“我是司千,安謐的心理醫生,他們說你昨天打了安謐。”
電話那頭,沉寂了十來秒鍾,涼薄的嗓音才又傳來,“誰說的?”
語氣隱隱透著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