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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隻是憐憫

  安謐一早就看到了傅靳廷臉色不好,見鄭甜又要口無遮攔地大罵,立即上前,趁她呆愣的時候,拉著她離傅靳廷遠了兩步。


  鄭甜眨了眨眼,回過了神,十分怪異地看了旁邊的安謐一眼,鄭甜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看上的男人竟然就是被她諷刺說長得醜的安謐老公。


  傅靳廷麵色冷寒,眸子裏麵的陰沉早就已經包裹住了全身,眸光落到安謐的臉上,低啞的嗓音語氣平平無奇地問:“罵夠了?”


  安謐咬著牙槽,說不出話來。


  鄭甜見她這般懦弱,一隻腿剛往前邁了半步,還沒說話,就又被安謐警告似地快速地扯了兩下,她心裏更是不情願地頓在了原地。


  傅靳廷眸色淡漠地掃了鄭甜一眼,又轉頭看了旁邊臉上帶著明顯巴掌印的安柔兒一眼,隨後才把視線落到了安謐的身上,輕扯了一下嘴角,冷漠無比地說道:“你們姐妹倆都一樣的髒。”


  他顯然也把鄭甜罵安柔兒的話聽進去了,語氣裏盡是諷刺,說完,冷淡地移開了視線,大長腿邁開,離開了。


  安謐錯愕地擰緊眉頭,心髒如遭擂鼓敲擊,重重地一下,砸得她感覺下一秒就要死去,身子也虛晃了兩下,如果不是被鄭甜及時地扶住,就要跌到地上了。


  “喂!”鄭甜看了她一眼,然後忍無可忍地對著傅靳廷吼了一聲。


  傅靳廷置之不理,身子進了公寓樓,鄭甜又提高了分貝大吼道:“她今天病了一天了,你有沒有點責任心啊?!”


  她的話語並未起到任何的作用,傅靳廷腳步未停地進了電梯上樓。


  安謐滾燙的手拉著鄭甜的胳膊,直起身子來,將重量都壓到了拐杖上,輕淡地一笑,“沒關係,我沒事,病養養就好了。”


  她說著,嗓音卻有些沙啞了,眼裏像是進了沙子一樣。


  鄭甜看著她這般模樣,突然笑了一下,說道:“之前我還想著這男人長得那麽帥,做我男朋友剛剛好,現在看到你的遭遇,我為我之前的想法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安謐紅著眼眶勾了勾唇角,笑不出來。


  這時,安柔兒走了過來,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安謐,語氣沉沉地說道:“我放棄了。”


  “什麽?”安謐平靜地看著她,內心深處翻滾著恨意,恨意之後又是無窮無盡被壓到地上無力反抗的挫敗感,所以她現在麵對安柔兒也算平靜。


  “他已經冷血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安柔兒沒回答安謐的問題,隻是評判似地說著,然後又吸了一口氣,看著安謐的眼神不帶一絲的溫度,“對於我做的一切,我已經很滿意了,看到你過得這麽差,我很開心。”


  “你找打是不是?”鄭甜聞言,身子一側,臉色凶狠,揚手又要扇去。


  安柔兒嚇得身子急急地往後撤了一步,差點就絆倒在地上,咬牙看著鄭甜,厲聲道:“裝什麽姊妹情深,安謐落到這樣的地步,你也有責任!”


  “你……!”鄭甜臉色一變,捏緊了空中的手,氣得不行。


  是她偷偷告訴安柔兒安陽的事情,才導致安柔兒改了檢測報告害了安陽。


  她要是知道安柔兒會狠心把安謐害得這麽慘,她也就不那樣做了。


  安謐聽著這亂七八糟的消息,複雜地看了一眼鄭甜,抽開了她捏著自己胳膊的手,淡漠地說道:“你們要聊就自己聊,我先上樓了。”


  “我陪你……”鄭甜立即放棄了和安柔兒計較,轉身又去扶安謐的身子。


  安謐微微偏身躲過,隻平淡地懇求了一句:“讓我靜靜吧。”


  說著,推開鄭甜,拄著拐杖自顧自地朝著公寓樓裏去了。


  回到屋裏,安謐回次臥換了衣服,然後自顧自地去餐廳煮了一杯牛奶,低著頭靠在灶台邊上,頭昏沉得厲害。


  看著牛奶煮沸,安謐關了火,腿沉重地拖著拖鞋,單薄的身影進了餐廳裏,一個人坐在條形餐桌的一頭,拿著勺子神色恍惚地攪著牛奶。


  現在日子一天天地過著,安謐覺得過一天比過一個月還要緩慢,每天都承受著過往一個月才能積累出來的疲憊量。


  安謐喝了牛奶,腿酸疼無力走不動道,於是就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小憩著。


  良久後,有腳步聲傳來,安謐後背條件反射似的繃緊,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腳步聲在她身旁停下,沉香味靠近,安謐幾乎忍不住要起身了。


  大手從她腿彎和腋下穿過,安謐被直接抱了起來,心髒似乎都停止了跳動,她順勢將頭靠在了對方的胸口,眼淚將睫毛打濕了。


  傅靳廷抱著她去了次臥,然後將她放在了床上,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安謐再也裝不下去了,伸手遲疑地握住了他的手,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的身影。


  傅靳廷一身黑色的睡袍,頭發還濕濕嗒嗒地滴著水,羽翼般的睫毛掩著暗色的眸子,淡色的唇抿成一個涼薄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臉是沒有感情的雕刻品,打過來的眼神像是一道實體的冰柱。


  安謐手都顫了一下,有些想要退縮了。


  傅靳廷收回了目光,輕抬著手,想要甩掉安謐的觸碰。


  安謐直起身子來,小臉顯得格外清瘦憔悴,眼神定定地看著他,手下的力度也不鬆,鼓著勇氣質問道:“你還在乎是不是?不然你為什麽要抱我進來?既然還愛,為什麽又要離我遠去?”


  傅靳廷垂著眉眼片刻,半抬冷厲的眸子,低沉著嗓音,語氣有些慍怒了,冷嘲著:“你以為你是誰?”


  那眼裏帶著鄙夷之色,狠狠地敲擊著安謐的心,他的一句話讓她連開口的勇氣都要沒了。


  “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問,為了給自己鼓勵,輕揚著下巴,顯得有一點的底氣。


  傅靳廷靜靜地凝視著她,兩人的視線在無聲中的較量,而安謐很快就覺得自己處於了下風。


  “我對你的憐憫,你卻以為是愛嗎?”傅靳廷冷聲出口,語氣裏麵充斥著無情的諷刺。


  安謐貝齒輕咬著下唇,眼眶裏麵的眼淚要落不落的,看起來楚楚可憐,她固執地說道:“才不是,我沒有誤會,你和那些女人鬼混不都是為了氣我嗎?你才不是那樣的人!”


  傅靳廷聽完她的話,氣極反笑,眸色愈漸冷寒地凝視著她,“我什麽樣人,你又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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