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一定要得到他
鄭甜被他嚇得收斂了一下笑容,癟了癟嘴,不輕不重地說道:“你沒聽錯,一切就是安柔兒幹的,她就是你口中那個黃雀。”
鄭子遇震驚得回不過神來,好歹安謐的弟弟也是安柔兒的弟弟,安柔兒怎麽會殘忍到拿自己的弟弟下手?
突然又想到他之前調出來的監控視頻,鄭子遇的臉色就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安柔兒狠毒得連安謐都想要殺掉,又怎麽會對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有憐惜之情呢?
“這個該死的女人。”鄭子遇臉色難看地罵了一句。
“你別這麽生氣,不就是跟別的男人睡了一場,我告訴你她以前和不少男人都睡過了,你還不得氣死?”鄭甜笑嘻嘻地說著。
“我現在要想想怎麽懲治她才解氣。”鄭子遇無視鄭甜的話,轉身滾著輪椅朝著辦公桌走去了。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好好的養身子,肋骨再摔斷一次,你就完了。”鄭甜誠懇地建議道,趴在沙發上幽幽地看著他。
鄭子遇沒搭理她,自顧自地打開電腦搜索一些資料,餘光瞥見鄭甜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他才又問道:“你還有事?”
鄭甜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我就想問一下……安謐現在什麽樣了?”
“和你沒關係。”鄭子遇淡漠回答。
“她住哪裏?”鄭甜又好奇地問。
“你今天怎麽回事?”鄭子遇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疑惑地打量著她。
“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去找。”鄭甜不自在地嘀咕了一句,旋身就出了辦公室。
當天下午網絡上,因為鄭子遇出了麵發表了一番言辭又公布了一段視頻,局勢反轉,網民的刀鋒立即就對準了安柔兒的方向,說什麽話的人都有,吵得十分激烈。
安柔兒的粉絲不肯認輸,舌戰群儒,在晚間十點過時剛剛扳回了一城。
這時又有一則消息流傳了開來,獨家消息,博主姐姐實為京城首富傅家少奶奶,是地爾集團繼承人傅靳廷的妻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驚呆了眾多吃瓜群眾。
之前那些說安謐勾引鄭子遇是因為對方有權有勢又有顏的人立即潛水了,明明人家老公才是獨坐金字塔尖的人物,還需要羨慕誰?
微博上的人聊得不亦樂乎,紛紛好奇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麽大瓜。
再然後,在第二天零點的時候,整個網絡像是被黑客襲擊了一般,微博直接癱瘓,眾人再也搜不到關於安謐的消息,連同安柔兒那個有著五百多萬粉絲的微博號也直接消失了。
資本家的作風一向幹淨利落,眾人一陣唏噓,隻能私下裏再談論談論這則有趣的故事。
此時的安家,安柔兒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手機頁麵上顯示的賬號已被注銷的提示,急得又來回試了好多次都沒有用,才惱怒地將手機狠狠砸在地麵上。
“我苦苦經營五年的賬號啊,說沒就沒了……”她哭著說道,氣得在沙發上打滾。
楊雅芝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忙將她抱進懷裏,關心地問:“又怎麽了?”
“沒事,就是有些心疼。”安柔兒低聲嘟囔了一句。
為了一個安謐,她不僅把自己事業搭進去了,還把自己的名聲也搭進去了,想想還有些不值得。
“心疼什麽?”楊雅芝輕柔地整理著她的頭發,看著安柔兒這一張漂亮又委屈的小臉蛋。
安柔兒抬起頭,異常堅定地對著楊雅芝說道:“媽,我一定要得到傅靳廷。”
不然就太對不起她損失了這麽多的東西了。
“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麽?”楊雅芝問她,對於女兒的決定,她自然是舉雙手讚成。
看安田森為了巴結傅家連安謐都想討好,楊雅芝早就看不慣了。
安柔兒思考著,然後立即神色凝重地對著楊雅芝說道:“你明天陪我去找傅夫人,我需要她的幫助……”
安柔兒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想著傅夫人一定會支持她趕走安謐,她如果得到了傅夫人的幫助,那麽就有更大的幾率得到傅靳廷。
深夜,三十六號寫字樓。
安謐在辦公室裏心不在焉地看了一天的工作資料,晚間穀教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告訴她過兩天陪他一起出國出趟差,還有一個賣保險的也給她打了一個推銷電話,然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來電了。
傅靳廷一天沒有聯係她,她也沒主動去找他。
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有一盞落地燈,是偏藍色的冷光,窗外是遼闊廣袤的天空,暗灰色偏藍一點,顯得憂鬱。
教授的工作室位於郊外,再往旁邊一點就是高速公路的路口,周圍再也沒有比這棟寫字樓更高的建築,所以在落地窗前麵坐著的時候頗有種孤寒之感。
安謐喝了酒,酒是中午訂飯的時候讓外賣人員帶過來的,那時候她拄著拐杖,褲腳拉得比較高,腿上的綁帶都露出來,那個外麵小哥還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受傷了最好不要喝酒,安謐隻是愁苦地對他笑了一下。
想到此,安謐又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出來,將小小的一杯白酒都咬牙幹了。
烈酒入喉,灼燒著胃部,很難受,壓抑的心卻舒暢了一些。
安謐似乎突然明白了傅靳廷之前酗酒的原因,嘴角輕輕地扯了一下,迷迷瞪瞪地想著,他之前又是有什麽樣的愁緒呢?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安謐撐著有些酸脹的眼皮,偏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接了起來,這一次不等對方開口,她就醉醺醺地說道:“請問你需要聽故事嗎?不需要您花一分錢,隻要您貢獻一部分時間就可以,誠信買賣,童叟無欺哦。”
“喝酒了?”電話那頭,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無波無瀾的響起。
安謐聞聲,整張臉都僵硬了,眼眶陡然間變得通紅,身子也趔趄了一下,用手肘堪堪地支住了身子才不至於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
“我沒喝。”她低聲顫顫地說了一句,各種委屈湧上頭來,無聲地咬牙哭著。
“居安說你想和我當麵解釋。”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冷淡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