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去找他吧
“是,我這裏有證據。”安柔兒說著,立即從包裏翻了一個酒店的房卡出來,然後緊張地走上前,將東西放在了傅靳廷麵前的桌麵上,然後就站在那裏解釋道:“當初安謐邀我和她一起去桃色居會所,還讓我帶上了我男朋友,結果他們兩人偷偷開了房,打算第二天還要一起睡一晚,不過不知為什麽,沒有去成,房卡卻留下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安謐那裏也有一張一樣的。”
傅靳廷菲薄的唇挑起了一個冷嘲的弧度,眼神落到那張房卡上,眼裏的火燒得越來越旺。
“還有就是,安謐一定沒有和你講過她親弟弟事情,我說的對嗎?”安柔兒自信地看著傅靳廷,微揚著下巴說道。
傅靳廷幽沉的眸光靜靜地看著她,三個字低啞地落下:“說下去。”
“安謐有個得病的弟弟,她一直都自己照顧著呢,後來鄭子遇就利用自己的關係免了她弟弟所有的醫療費用,你說普普通通的朋友,會做到這種地步嗎?他們兩人私下的交易,說不定都已經糾纏到要用肉償了呢,鄭子遇他本來就是一個愛玩的男人,我對他做出的那些事已經見怪不怪了。”安柔兒含著諷刺,徐徐地說著,臉色又是氣憤又是隱忍又是自嘲,真實得讓人下意識地去相信。
鄭子遇什麽品性,傅靳廷一早就知道了,還警告過他不要動安謐。
傅靳廷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提過醒了,鄭子遇就會識好歹地和安謐保持距離,可今天所發生的的一切和那些曖昧的照片都在告訴他,鄭子遇分明就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包括安謐也是。
居安在一旁聽著,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突然就想起上次安謐問他要那種藥的事情,心裏的厭惡更深了一層,枉他過往還覺得安謐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你有證據嗎?”傅靳廷不死心,又沉聲問道,“要他們做過的證據。”
他不相信安謐會是那種浪蕩無恥的女人,更不願相信對方的片麵之詞,包括遞上來的這個房卡,他也無從去驗證什麽,也無法判別安柔兒說的是真是假。
還有安謐弟弟的事情,他更是一個字都沒聽說過。
安柔兒想了想,又低頭在紫色的小包裏翻找著什麽,最後竟然翻了一張金卡出來,平靜地遞到了傅靳廷的桌麵上,“不知道這個算不算,這是安謐給我的封口費,我看著它太金貴了,一直都沒敢用。”
傅靳廷撚起那張卡,一張臉頓時陰沉得滴得出水來,這是當初他給安謐的,後來安謐告訴他丟了,他又多給了她一張。
原來不是丟了,竟是被她送了人。
傅靳廷手心用力,單手折斷了那張金卡,渾身縈繞著一沉化不開的陰霾,今天他就該直接捏死鄭子遇那家夥。
想到了什麽,傅靳廷抬起幽沉的眸子盯著安柔兒那張臉,問道:“我記得,你對我有意思?”
安柔兒臉色大變,慌亂地後退一步,小小的心思無從掩藏,方寸大亂。
傅靳廷看著她本能的表現,冷嘲又鄙夷地輕扯了一下嘴角,淡聲如同下令一般地說道:“晚上跟我去吃飯。”
……
安謐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眼神朦朧地看著床邊坐了一個人,潛意識以為是傅靳廷,立即撲了過去,哭著說道:“傅先生,別丟下我……”
大手緩緩地在她後背安撫地拍著,動作格外的溫柔,對方沒有出聲。
安謐漸漸地察覺了不一樣,因為沒有聞到熟悉的沉香味,她立即止住了眼淚從對方的懷裏起了身,淚眼朦朧地看清了麵前的人,低聲複雜地喊了一句:“鄭子遇……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鄭子遇坐在輪椅上,早上弄髒的衣服也依舊被換下去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整個人顯得幹淨清朗,眸光溫潤和煦地看著安謐,大方一笑,溫和地道:“沒關係。”
“你還好嗎?我剛才聽護士說有人過來要殺了你,我怕你出事,就過來守著你了。”他緩緩地說著,伸手親昵地理了理安謐的頭發,沒有其他逾距的行為。
安謐想到之前安柔兒過來的事情,臉色僵了僵,遲疑地說道:“今天來的女人都是安柔兒的粉絲。”
“我剛才看新聞了,沒想到我們之間也能被誤會。”鄭子遇無奈地一笑,他已經盡量和安謐保持距離了,沒想到還是鬧到了這種地步。
之前他就怕損了安謐的名聲,才與安柔兒混在一起,以混淆視聽,如今卻被安柔兒說成他和安謐狼狽為奸,私相授受,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安謐也苦澀地垂下頭笑了一下,臉色很是虛弱,脖子處紫色的手指印很是顯眼。
鄭子遇看她這樣脆弱,下意識又想將她摟在懷裏,可腦海裏閃過網絡上那些罵安謐的話,他就沒再隨意地伸手,隻是眸色心疼地看著她。
兩人很久都沒說話,窗外的天都快黑了。
鄭子遇注視著窗戶口那盆生機勃勃的綠植,忽然出聲說道:“你去找傅靳廷吧,把事情說清楚,讓他幫你澄清。”
安謐遲鈍了兩秒,才懵懂地看著他。
鄭子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傻丫頭,你和傅靳廷是夫妻,我和你是朋友,你隻可能有一個老公,但你會有很多朋友。去找他吧,讓他護著你,我現在這樣不僅保護不了你,還會添麻煩,你以後就離我遠一些,等風波平息。”
他已經很感動於安謐今天挺身而出,為了他和傅靳廷叫板,但這顯然並不是一個很明智的做法,隻會讓她名聲越來越差。
“你在說什麽呀?”安謐哽咽著說道,眼眶發紅地看著他,倔強地開口:“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鄭子遇忍不住眼淚了,含著疲憊的笑看著她,溫柔地開口:“又在說傻話了,沒有我們,你弟弟怎麽辦,你怎麽辦?”
安謐捂著臉低下了頭,眼淚染濕了一整雙手,啞聲自責地說道:“我真沒用!”
鄭子遇遲疑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好像一切都被我弄得一團糟,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安謐啜泣著說道,瘦削的身子小幅度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