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搶奪
鄭子遇將安謐放在了公寓樓下就不往前了,隻是輕鬆地說道:“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我怕傅靳廷他會誤會。”
安謐點了點頭,清麗的小臉笑了起來,道:“謝謝你。”
她杵著拐杖轉身,想到了什麽又回過頭來,有幾分無奈地補充道:“還有昨天的事情,也謝謝,你幫了我太多,讓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拿什麽還你了。”
“我怎麽幫你,那你以後就怎麽幫我,這還有什麽可糾結的?”鄭子遇似乎也突然釋懷了起來,說起話來也是幹幹淨淨,帶著很純粹的感情。
他一直以來都隻有一個目的,就希望安謐過得快樂和幸福,但是這幾天卻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讓他有些迷失了。
後來再一想想,就這樣的關係也不錯。
他知道安謐是重視他的,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心安了。
“好。”安謐也不再扭捏,利落地應道,隨後轉身往公寓裏麵走去。
鄭子遇一直目送著安謐的身影不見了,又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才輕勾著唇角心情姣好地轉身準備往回走。
迎麵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鄭子遇將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起來。
“一個是安醫生,一個是鄭院長,你們表現出來的關係近得讓人懷疑。”傅靳廷停在了鄭子遇的麵前,視線細致地掃過麵前這一張溫潤的臉,語氣無波地說道,冷沉著臉宛若一個優雅的惡魔。
鄭子遇有著一張看起來多情的臉,桃花眼裏像是盛滿了秋波,一如往常玩世不恭的模樣輕笑著道:“傅少誤會了,我和安醫生關係近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很久之前我和她就是朋友了,絕不是因為院長和醫生之間的聯係。”
“你不說我都忘了,新聞還播過你為了她打了一架。”傅靳廷唇角掀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越說,他心底的陰暗的情緒越是濃厚,眸子濃霧籠罩,暗得讓人心慌。
“好久之前的事了,那天有人撞了她還不道歉,我看不過去,就把那人揍了。”鄭子遇神色自然地解釋道,並不覺得有什麽偏頗之處。
傅靳廷劍眉隱忍地跳了跳,俊臉越漸地暗沉,“所以你們很早之前關係就如此緊密了?”
“並不是,關係需要經營的,之前算是普通朋友吧。”鄭子遇一本正經地說道,見傅靳廷神色間像是誤會了什麽,他收起了玩笑的姿態,認真地說道:“傅少,我之前就說過你保護不了她,甚至還會連累她,有時候愛一個人,要學會放手。”
“嗬。”傅靳廷冷嗬一聲,冷眼看著他,“放手之後呢?給你一個正式的名分?”
需要經營?傅靳廷從這四個字裏又得到了太多讓他失控的信息。
鄭子遇姣好的教養都忍不住有些要崩潰了,便懶得再與他說些體麵的話,直接針鋒相對地道:“你如果不珍惜她,我就不客氣了。”
那一瞬間,周圍空氣都冷得似乎要結冰了,傅靳廷陰冷的嗓音像是從陰寒的地下傳上來,“好啊,我倒是要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
鄭子遇有些氣餒,他不過是想要激傅靳廷一下,對方囂張的態度卻有種非要逼他拔劍幹一仗的架勢。
傅靳廷冷厲的眉眼掃過他的身體,嗜血的一句話撂下來,輕飄飄的道:“你的四肢,我都記在賬上了。”
說完,便滿身優雅高貴地轉身,臉色卻陰沉得可怖,眼底再次翻滾著暴戾陰暗的氣息,漸漸有些失控的趨勢。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明目張膽和他搶人的家夥,他的情緒也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起伏不定過了,就像是被喚醒的野獸,他的眼裏隻剩下腥風血雨。
安謐進屋在門廊處換鞋,看到保姆阿姨走了過來。
“夫人,你一個人回來的嗎?先生呢?”阿姨疑惑地詢問。
“他不在家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安謐輕蹙著眉頭,狐疑地說道。
她一開始是看到傅靳廷和那個女人進的公寓,難道沒有回家嗎?
想到此,安謐用力地咬了咬後牙槽,不願再細想下去。
阿姨這時候說道:“先生一開始回來了,不過後來又離開了,說是去接您。”
“接我?我沒看到他呀!”安謐傻了傻,然後有些慌張地瞪大了眼睛,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腦袋裏閃現,傅靳廷該不會看到了鄭子遇抱她回來了吧?
阿姨還在點頭,肯定地強調:“是去接您了。”
安謐的思緒變得有些淩亂,伸手拍了拍腦門,她先拄著拐杖往臥室走去,阿姨立即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
“先生今天是一個人回來的嗎?”安謐想到了什麽,又問道。
阿姨狐疑地答道:“是啊,難道還有別的什麽人嗎?先生回來就問了您的下落,我說您去見老師了,他就沒說什麽了。”
之後傅靳廷是看安謐久久沒有回來,才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
安謐猜了個大概,然後心情就有些浮躁。
所以傅靳廷到底看到了沒有啊?
她和鄭子遇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她是要主動解釋一下嗎?
安謐想了許多,最後得出一個最終處理辦法:如果傅靳廷率先解釋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那麽她就老老實實交代自己和鄭子遇的事情。
就這樣了。
安謐在客廳坐了有半個小時才聽到公寓的開門聲,然後她就看到傅靳廷臉色比平時要冷個十倍以上地走了進來,徑直地去了書房裏。
由他身上帶來的寒氣讓安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安謐立即就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決定,小心翼翼地起身,拄著拐杖來到了書房門外。
深呼吸好幾口氣,她才有了勇氣去敲門。
“滾。”裏麵怒氣森然的一聲落下,安謐的身子又忍不住地抖了抖,抿著嘴角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她抱著要和他好好聊一下的心態才過去的,結果卻被凶,心口再次騰起痛感。
接連這兩天的委屈都洶湧而來,她坐在隻開著一盞冷光的客廳裏,眼淚不停地往下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