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吵架
安謐眉頭抖動了一下,無辜地站在原地,她並沒有想要跟鄭甜搶零食。
鄭子遇顯然也沒料到鄭甜會進來,下意識地看向了安謐,“那個……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安謐狐疑地問。
鄭甜已經怒火衝天了,好像被人動了寶貝似的,用力地一推鄭子遇,鄭子遇直接被推得撞到了身後的書牆上,神色隱隱有些絕望。
“你還跟她解釋?你現在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鄭甜惱火地一把摁住鄭子遇的肩膀,一隻腿踩在他身側的書牆上,紅裙撩起一個大大的弧度,美腿格外惹眼,姿勢也分外霸氣。
安謐眼皮不受控製地跳動兩下,輕咳了一聲,便道:“你們有事,你們先忙,我先溜了。”
說著,她就忙不迭退出了那個混亂的戰場,一時有些理不清這裏麵淩亂的關係。
鄭子遇不是還和安柔兒在一起嗎?怎麽突然又冒出來一個鄭甜,況且以鄭甜那種強勢的性子,怎麽就能由著鄭子遇和安柔兒在一起?
亂啊亂,安謐拍了拍腦袋,迅速地回去自己的崗位。
辦公室裏,鄭子遇神色複雜地看著安謐走遠,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關門聲就隔斷了所有。
鄭甜依舊不罷休地嘟嘴,氣鼓鼓地看著他,分明要一個解釋。
“就那點零食,吃了能要你命嗎?”鄭子遇今天也難得哄她,沒好氣地說道,一把推開鄭甜,坐到了沙發上。
鄭甜在原地傻了好久,然後粗暴地吼道:“這是零食的事嗎?!那是我的東西!你為什麽不經我的允許就把我的東西給別的女人?!”
“吃了再買,有什麽大不了?”鄭子遇臉色難看地盯著她,沉著氣說道:“以後把你的東西從我的辦公室裏拿走,別來煩我!”
說完,他就轉身大步地離開了。
鄭甜聽完,又傻了,美豔的臉呆呆地望著鄭子遇走遠,他竟然為了安謐對她說了這麽重的話?
不滿的感覺越來越深,鄭甜青著臉將辦公室弄得一團糟之後,才揚長而去。
今天安謐本來應該按時下班,但她卻征求了主任的同意,來到了醫院的模擬手術過程的虛擬仿真實驗室,裏麵的設備特別先進,戴上VR眼鏡,如臨真實的手術室。
安謐又專注了兩個小時的仿真手術,才出了門。
“感覺怎麽樣?”門口,老大也準備過來做一個虛擬手術實驗,見到安謐的時候,便和藹地問道。
安謐低垂著眉眼,有些氣餒地說道:“還需要練,感覺還差了您很遠。”
老大拍了拍她的肩,和氣地道:“來,我教你。”
聞言,安謐眼睛一亮,當即又跟著老大進了實驗室。
這一待,又是三個小時。
安謐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她下意識地撈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手機上麵都是傅靳廷打來的電話記錄。
她頓時心情有些惶恐,怎麽就能把這尊大神給忘了呢?
安謐連忙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站在醫院大門口的台階上,輕搓著自己有些寒冷的手臂。
電話那頭還沒有接起,身上突然一重,一件男式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安謐偏頭看著來人,疑惑地問道:“鄭總怎麽還沒回家?”
“剛忙完,正要回去。”鄭子遇穿著單薄的白色針織衫,黃色的休閑外套丟給了她,一臉溫和地回答。
一陣冷風吹來,安謐將肩上的外套摘了下來,遞還給鄭子遇,嘴角帶著得體的微笑,“這個您穿著吧,待會我先生會過來接我,看著了該誤會了。”
她拿他當朋友,不再避著他,但是也僅僅是朋友。
不遠處,一身黑色大衣的冷酷男人靜靜地看著門口兩道身影,手機放在耳旁,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菲薄的唇角微微的勾起。
鄭子遇聽完這些話,便沉默著將外套收了回來,凝視了安謐一會兒才問道:“你這些天過得如何?”
“很好啊,怎麽了?”安謐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摸不著頭腦地問他。
“我是想說……”鄭子遇剛想問一下她當初受傷的事情,話還沒說完,一道淩厲的身影走了過來,霸道地將安謐摟進了懷裏,他的嗓音於是微微頓住。
安謐還等著鄭子遇的話,身子被猛地一拉,小臉有些驚恐地看向身側的男人。
見是傅靳廷,她一下又甜甜地笑了起來,“你來了?”
傅靳廷垂眸看了她一眼算是回應,冷厲的眸光轉向了鄭子遇,後者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起來並無惡意。
兩人的視線在空間中不動聲色地較量起來,似乎都能聞到火星燒焦東西的味道,安謐機警的眸子在兩人之間看了一眼,便出聲道:“鄭總,我們就不多陪了,謝謝你的衣服。”
說完,牽著傅靳廷的大手往外走去了。
傅靳廷脫了黑色的大衣罩在安謐單薄的身子上,不再回頭去看鄭子遇,仿佛對他來說,鄭子遇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什麽意義的對手。
鄭子遇望著夜色中舉止親密的兩人,漂亮的眉輕輕皺起,心頭隱隱有些疼痛的感覺突兀地出現。
他對安謐,本不該有什麽其他的情感,他本隻是想讓她過得好,此時卻有些嫉妒傅靳廷了,因為他從沒有見過安謐對誰笑得那般柔情婉轉的模樣。
注視著兩人上車離開,鄭子遇才自發地開車離去。
邁巴赫車上,安謐靠著傅靳廷坐著,身子都貼靠在他的懷裏。
傅靳廷身上還有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裏麵是灰色的背心和襯衫,一副商務風的樣子。
“傅先生怎麽從醫院裏麵出來了,剛才還在陪著金小姐嗎?”安謐無聊地找話題問道,嗓音很平靜。
“她今天做了手術,我在她的病房裏坐了一晚上。”傅靳廷簡潔地答道,他六點就過來了,上樓看了一眼金蕎,才得知她手術完還沒醒,所以他就留下了,順便等著安謐下班。
“嗯,她的病情很複雜,心髒已經虛弱得不行了。”安謐嘀咕道,腦袋裏麵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傅靳廷輕擰著眉頭看她,又強調:“我在她病房裏坐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