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意圖不軌
“阿謐!”傅靳廷一把扯了麵具,站在船邊,大手青筋泛起死死地握著護欄,臉色陰沉得滴得下水來。
安謐這嘴是開了光嗎?
安謐在底下撲騰了兩下浮了出來,蒼白的臉色還未緩和立即變得驚恐起來。
“別拉我!”她抖動著腿,身子下沉,沒過鼻口,嗆了兩口水,咳得整個腦袋都昏脹了起來。
她的腳腕被人用力地往下拉,安謐瞪著腿奮力地往上,身子在水麵上大力地撲騰,可無論如何都掙不脫那緊緊箍著她的手。
傅靳廷臉色難看至極,目光注視著水下那道白色的身影,戾氣大盛,當即摸了一把腰間,下頜繃緊,不由分說地一槍就打了過去。
消音手槍沒有太大的動靜,可子彈沒入水裏的那一刻,安謐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下一秒,腳腕上的力度陡然消失,她回過神來,浮在水麵,目光震懾地看著船邊上那抹黑色淩厲的身影,頓了兩秒才深吸一口氣憋著氣沉下水。
“阿謐!”傅靳廷收好武器,蹙緊了眉頭看著水麵上消失的人影。
安謐在水下找到了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衣的女人,還多虧了船上的燈光明亮,不然她如何也看不清水下的一切。
她拖著女人的腰,帶著她往上遊去,身子已經快要力竭了,每動一下,她身上的傷口就更疼痛兩分,而她的力氣也就又額外丟失一些。
一路來到甲板邊,安謐四肢都在發酸,臉色白得透明,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是傅靳廷雙手將她從水裏撈了過來,脫了自己的衣服將她包住抱在懷裏,用手撥開她臉上濕噠噠的頭發,然後心慌地拿手溫暖她冰冷的臉,焦急地道:“受傷了嗎?”
安謐疲憊地搖了搖頭,大力地喘著氣,眉心緊蹙,眼神看向了倒在一旁的女人。
白衣服的女人臉色一片慘白,像是死掉了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胸口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往外淌著血,染紅了這一套白色的衣裙。
安謐剛要過去急救,周圍響起了腳步聲,已經有圍觀的人過來了。
安謐猛地想起傅靳廷開的那一槍,臉色一變,立即恐慌地回頭看著他,“怎麽辦?她要死了,但是別人會以為是我們殺的!”
如果這個女孩死掉了,也和傅靳廷脫不了關係!
傅靳廷眸光停在她的臉上,臉色沉穩地詢問:“你想怎麽做?”
安謐想要救人,可她如果救了,就得留在這裏等著那些人來抓他們,她要是不救,以這樣的情況下去,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應該就在死在這裏了。
她冷靜地斟酌兩秒,當即一把拉著傅靳廷的手,快步地往外跑,“逃!”
傅靳廷了解她是什麽脾性,一邊跟著她,一邊心裏觸動地問:“不救人嗎?”
安謐死死地擰著柳眉,跑步的速度特別地快,濕發都被甩得往後飄去,聞言她冷聲喊道:“救了她,你怎麽辦?”
傅靳廷不由得停下了步子,然後拉著她緊緊地壓到自己的懷裏。
“幹什麽?這個時候還矯情什麽,逃命不是更重要嗎?!”安謐張牙舞爪一陣掙紮,腿都在發抖,氣得都要咬人了。
“你往後看。”傅靳廷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安謐稍稍冷靜下來,目光往傅靳廷的身後看去。
一群黑衣人身姿筆直如牆似地將甲板圍了起來,其中一個人小跑著朝著這邊而來,停在離傅靳廷身後三步遠的地方。
彎腰,恭敬地道:“傅爺,該怎麽處理?”
是傅靳廷的人,那邊一群黑衣人都是傅靳廷的人。
安謐也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心慌,她從來不知道身邊竟然還跟著這麽多的人,可以隨時隨地出來聽候命令。
這應該是傅靳廷請的保鏢吧,資本家出手果然都很闊綽。
“你覺得呢?”傅靳廷問安謐,眸光沉如水地看著她,他的眸光分明就表現了他一直都知道她想幹什麽。
安謐頓時回過神來,大步朝著甲板那邊跑去,跪在甲板上,扒了女人的外套,快速地做心肺複蘇。
確定女人的呼吸意識回來了,她才撕了女人的衣服暫且止住傷口的血,麵色沉冷地對旁邊一眾看著的黑衣人說道:“快送往醫院,把子彈取出來。”
“不能送醫院。”打頭的一個黑衣男人麵無表情地說道,“這個女人要直接被我們帶走。”
安謐一時沒有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
“她意圖不軌,需要帶回去調查。”男人又解釋道,目光有種不容抗拒的堅韌。
意圖不軌?
安謐這時才想起這個女人一開始拉著她的腳往下拽的行為,她本來以為這是女人自保行為,現在想起來,背脊冷得像是塞滿了寒冰,一層密密麻麻的恐慌竄上心尖。
難怪,她好好地走路,女人不由分說地撞了過來,還直接擠著她到了那個獨獨沒有護欄的口子上,帶著她墜河。
安謐臉色有些僵硬,這時地麵上的女人已經開始痛得嗚咽了,五官皺成了一團。
“打火機,刀子,順便找點酒精過來。”安謐靜靜地看著地麵上的女人,字字擲地有聲地說道,語氣裏麵的陰沉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去不了醫院,那她就親自來給她執刀。
聞言,黑衣男人請示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傅靳廷,傅靳廷點頭,他立即去辦了。
三分鍾後,東西都被遞到了安謐的手裏,還拿了繃帶和毛巾和一些必要的醫療用具過來。
甲板位於大船的後方,前方歌聲在湖麵上飄蕩,後方氣氛有些陰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跪在甲板上的女人身上,她纖細地手指穩穩地握著刀,打火機打開,蒼白的容顏在火光中卻泛著冷氣。
把小刀燒了有五分鍾,安謐才倒上酒精淋過,空氣中酒精味有些熏人,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著寂靜。
地麵上的女人掀開了一點眼皮,就見一人在朦朧中拿著刀朝她靠近,她嚇得就要往河裏滾去。
安謐一把將女人拉了回來,翻身帥氣地騎在她的身上,伸手利落地撕了女人胸口的衣裳。
“啊,放開我,你是什麽人,快放開我……”女人慌得大叫,身子扭動不停。
安謐輕笑了一下,淡漠地說道:“請來幾個人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