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笑聲堪比天籟
頓了兩秒,她又回過頭來,默默地坐在原地。
她現在不適合見他。
門外的敲門聲響了兩遍,腳步聲就走遠了。
安謐覺得傅靳廷現在應該也很疑惑,也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也是難為他了。
一夜失眠。
安謐第二天接近正午才醒過來,出了臥室的門,保姆阿姨招呼道:“夫人,餐廳給您留了午飯。”
“好的,謝謝。”安謐點了點頭,禮貌地回答道,便拖拉著拖鞋,滿身頹廢地往餐廳而去。
“夫人,您洗漱了嗎?”見安謐動手就要吃飯,保姆阿姨急切地問道。
安謐神色恍惚了一下,起身又步伐沉重地往洗手間走去,懶懶散散的模樣好像腳上墜了幾斤的大石頭,“我這就去。”
保姆阿姨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主動跟了過去,問道:“夫人看起來似乎很累的樣子,您怎麽了?”
安謐在洗手間按部就班地洗臉刷牙,輕鬆著回答道:“昨晚沒咋睡好,失眠了。”
“那我待會給您點一些安神的熏香。”阿姨體貼地說道,便去忙了。
安謐看著鏡子裏麵滿臉憔悴的自己,勉強地咧開嘴角笑了一下,眸光閃爍了幾下。
又不免想起昨晚傅靳廷離開時候倉皇的模樣,心底最深最冷的角落像是被萬千陽光暖暖地照著。
不就是一個答案嗎,她給傅夫人就是了。
當天下午三點的時候,傅靳廷從公司回來接安謐去隔壁的鎮裏看燈會。
安謐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外麵罩著一件青色的開衫,一個藤條做成的綠色小包,長發被編成了辮子,站在門後,嘴角帶著笑意盯著他,臉上不染胭脂,清新幹淨得像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傅靳廷站在門口,目光定在了她的小臉上好幾秒,菲薄的唇也輕勾,優雅地朝她伸出幹淨手掌,儀式感滿滿。
安謐笑容添了幾分甜美的味道,乖巧地將小手放進他的大手裏,羞澀了幾分。
“走吧?”她輕聲道,另一隻手緊張地扭著裙擺。
傅靳廷牽著她往電梯走,上樓一趟就是為了過來接她,溫聲問道:“待會想要吃什麽?”
“聽你的,我不挑食。”安謐輕聲地回答道,矜持地抿著嘴角。
第一次和傅靳廷約會,怎麽她的心跳得如此地亂?還是昨晚的事情兩人還沒有說開的原因?
安謐到現在還沒有為昨晚的事情給傅靳廷一個合理的解釋,然而他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
“你喜歡吃什麽?”傅靳廷又問,偏過頭看著她,見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失笑道:“你怎麽這麽喜歡看著我?”
安謐輕咳了一下,小臉紅了一些,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咕噥道:“就是發個呆。”
“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帥?”傅靳廷打趣道,伸手拉著她進了電梯就壓在電梯壁上,高大的身材霸道地罩著她。
“自……戀!”安謐一時語塞,磕磕巴巴說道,抬眸看著他壓進的臉,身子不由得緊緊地靠在了電梯壁上,被嚇得噤聲。
“昨晚上那麽大膽,今天怎麽這麽怯弱?”傅靳廷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緋紅的臉,輕勾著嘴角打趣。
安謐又無話可說了,輕咬著下唇眼睛緊張不停地眨著。
原來他也不是不在意昨晚的事情,安謐揚聲剛要找個借口解釋一下,畢竟話都提到了點子上了,“昨晚……”
這時,電梯停下,外麵有人進來了。
安謐聲音戛然而止,立即低下頭抵著傅靳廷的胸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傅靳廷嘴角掀起淡淡的弧度,順勢將她摟在了懷裏,高大的身子把她遮得嚴嚴實實。
電梯裏另外一個男人一直用著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們,麵色有些複雜,還以為他們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傅靳廷對於這視線不管不顧,一直到男人離開了,他才將安謐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
安謐輕咬著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小臉又紅了。
“真拿你沒辦法。”傅靳廷用手刮了她小巧的鼻梁。
安謐輕輕皺著眉頭有些閃躲,下一秒整個下頜都被掰了過去,密實的吻壓了過來。
“你以為你躲得開嗎?”傅靳廷狠狠吻了她一通,才啞聲得意地開口。
安謐被他調戲得滿臉通紅,嗔了他一眼,直接推開他的身子,自己扭扭捏捏地走了出去。
傅靳廷眉峰輕揚,失笑著,冷峻的容顏柔和了幾分。
他三步就追上了安謐,低聲在她耳邊挑釁地道:“你以前的氣勢哪去了?一吻就跑?罵都不罵我一句。”
安謐想要躲開他的身子,聞言隻是底氣不足地冷斥一句:“流氓!”
“哈哈哈……”傅靳廷大笑,笑聲竟格外的爽朗。
安謐鼓著腮幫子氣憤地看著他,“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你真可愛。”傅靳廷笑意收斂了一些,低沉地道,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圈著她。
安謐心髒驀地又漏了一拍,提起一口氣,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一次臉色直接都快要紅得滴血了,嘴角想要揚起又傲嬌地壓製住,轉頭抿著嘴唇看著前方,眼角卻彎彎的。
傅靳廷不由得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自帶一種霸氣,將安謐的頭發揉得淩亂。
安謐低著頭,單手將他的手揮掉,低聲抱怨道:“再揉,頭都要掉了。”
傅靳廷這才老實了,單手攬著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居安遠遠地就聽到了傅靳廷的笑聲,整個人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見兩人一走進,他就立即笑嘻嘻地湊到傅靳廷旁邊,“傅爺,您的笑聲簡直比天籟還要好聽!威武霸氣的很,以後您要多笑笑,讓我們這些人感受感受世界的美好!”
這誇張的形容,安謐撲哧一聲就笑開,主動拉開後車座的門坐了進去。
傅靳廷目光淡漠地掃了居安笑得燦爛的一張臉,理也不理地跟著安謐坐進了車裏。
就算被忽視了,居安也依舊樂得臉上都要開花了,快速地繞到駕駛座開車出發。
安謐偏頭問道:“傅先生,你什麽時候把司機換了?”
她記得以前駕駛座都是一個中年男人,居安不是他的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