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能勾引
這時,裏麵的經理直接跪在了地上,喊道:“傅少饒她一命吧,她也是年齡小不懂事才闖了進來!”
安謐又忍不住往包廂裏看了去,目光複雜地落在地上那個女人身上。
長得和她那麽相似,還偏偏去勾引傅靳廷,是巧合還是刻意的?
居安笑著說道:“沒人說要她的命。”
等著傅爺走遠了,他才又若有所思地看著經理那一張還未反應過來的臉,走到他的麵前,體貼地拉著他的肩膀將他拉了起來,打趣一般地道:“你膽子還挺大哈,敢往傅爺這裏送女人,你是第一個。”
經理剛起來的身子,頓時就又跪了下去,顫顫巍巍地指著地上沒有知覺的女人,“是她非要我送她過來的,她說傅爺對她是不一樣的,她說她要是可以飛上枝頭也不會忘了我,所以……所以我就犯了糊塗,我……再再也不敢了!”
“以後別出現在傅爺麵前,該辭職就辭職吧。”居安伸手安慰地拍了拍經理的肩膀,善意地這麽說了一句,隨即走到一邊,俯身將地上的女人扛了出去。
丟到什麽地方去呢,當然是勞改所。
傅爺一向都不會直接傷人殺人的,他懲罰人的方式一直都是直接剝奪他們的人身自由,源源不斷的往那些偏遠地區輸送勞動力。
一直到出了會所,安謐才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傅靳廷硬實的肩膀,嘟囔道:“喂,你耍我是不是?裝醉騙我過來,就是為了嚇我一場是不是?”
傅靳廷翻身將她抵在了會所屋外粉色的牆上,兩人的身子無限的接近,安謐心裏陡然漏了一拍,整個人都僵住了。
傅靳廷頭壓低,挺拔的鼻子靠著她的小巧的鼻頭,看著她失神的小臉,嗓音低啞似乎帶著撒嬌的意味,低喃:“醉了,這次是真的。”
安謐長長的睫毛輕顫,被酒氣熏得發暈,微壓著下巴想要離他的臉遠一點,明顯不相信地嘀咕道:“醉了還可以和我說話?還可以那麽理智地吩咐居安辦事?”
“你不來的話,我就自己處理了。”傅靳廷輕聲開口,喑啞的嗓音格外的磨耳朵,呼吸都噴灑到安謐的皮膚上。
安謐紅著臉躲過他的呼吸,將臉壓在他的肩膀上,不敢再和他計較了,再這樣下去,誰頂得住啊?
“回家吧?”她提議道,心念道剛才居安說傅靳廷再醒來就要殺人是真的嗎?不過就是勾引了一下,咋還氣得想要別人的命,以前也不見他潔癖這麽嚴重啊?
傅靳廷又托著她的身子往外走,安謐忍不住在他的肩頭悶聲說道:“要不然先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
“車在哪裏?”傅靳廷不答反問,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一個喝醉的人該有的樣子,還能找車呢。
這時麵前路過一對情侶好奇地打量這邊,安謐忍不住將腦袋轉向了傅靳廷的脖子處,認命地回答道:“停車場,剛才司機說在停車場等我。”
“離我脖子遠一點。”頓了幾秒,傅靳廷嗓音又啞了幾分地命令道。
安謐看著他脖子上繃緊的青筋,想到他剛才咬她的那一口,腦袋一抽,也張口輕咬了過去。
傅靳廷身子停在了原地,喉結上下起伏一下,嗓音像是用砂紙打磨過,啞得不成樣,“你再動一下,後果自負。”
這語氣和狀態,已經顯得特別危險了,安謐當即瑟瑟地縮回了腦袋,不敢亂動。
回到了車上,傅靳廷就倒在一旁睡了過去,領帶被扯歪了,臉上也有濃濃的倦態。
他其實是醉著的,不過醉的樣子和別人不太一樣就是了。
清醒一陣,又困倦一陣。
安謐打量著他,見他呼吸有些沉重,輕輕地靠了過去,伸手去解他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可她的手才剛剛動一下,手腕就被大力地捏住了。
傅靳廷抬眸的那一刹那,安謐感受到了濃厚的殺氣,嚇得她的手都一抖。
原來居安說的是實話,果然勾引不得……
傅靳廷沉眸看了她一會兒,才伸手,大手落到她的腦袋上,低聲哼道:“這個時候別鬧我,嗯?”
安謐臉色一下就紅了起來,磕磕巴巴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傅靳廷也不管她是什麽意思,大手一摟,就將她拉到了懷裏,“就這樣,別亂動了。”
安謐靠在他的胸口,抹了一把臉,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果然不再動了。
此時城市的另一頭,市醫院VIP病房裏。
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呼吸微弱,臉色蒼白到可以看到上麵縱橫交錯的毛細血管,然而血管的顏色也不深。
床邊站著穿白大褂的主治醫生,他壓低了嗓音對身邊兩個穿著奢侈高貴的婦人說道:“經過兩天全麵的檢查,金蕎小姐的體征已經顯出不好的狀態來,如果接下來檢查出來的數據依舊還呈現這樣的趨勢,病人就要準備做移植手術了。”
心髒移植手術。
金媽媽雙手痛苦地捂上了臉頰,盡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樣的結果來得還是比預想中要早。
傅夫人安撫地拍了拍閨蜜的肩膀,才看向醫生,嚴肅地問道:“配型找到了嗎?”
主治醫生是一個十分有資曆的老醫生,他回答道:“如果決定好了,我們會立即開始尋找,目前還沒有合適的配型。”
“好,不管怎樣,一定要保住小蕎的命,要讓她安安穩穩地恢複過來!”傅夫人紅唇抿成一條直線,滿臉都是威嚴。
“我們會盡力的。”醫生淡淡地頷首,退了出去。
“怎麽會這樣,以前給她檢查的時候,他們都說她的心髒還可以堅持十年,怎麽會突然就成了這樣?”金媽媽撲在傅夫人的懷裏,輕輕抖動著身子,泣不成聲。
傅夫人不敢把真相告訴她,隻是拍著她的肩膀,安撫道:“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的眼裏出現了一絲寒光,不論如何,她都要拆散安謐和靳廷,就當是為了金蕎。
深夜,安謐扶著傅靳廷將他丟回了他自己的臥室裏,自己去擦了澡,隨後就疲憊地倒在床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