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臭不要臉
安謐睜著氣憤的大眼睛瞪著他,胸口氣得起伏兩下,像個脹氣包,“你說呢?”
“我就問了你一句話,安謐,你別過分了。”傅靳廷沉下了嗓音警告道,連名帶姓的喊著,臉色十足的有威嚴,像是長輩在訓孩子。
安謐鼓著腮幫子,不敢惹他,隻得暗暗氣著埋下了頭去。
傅靳廷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看著電梯上麵的數字攀升,臉色暗沉得嚇人。
本來今天他的脾氣就不好,安謐又和他對著幹,他還不能收拾她,怎麽想怎麽憋屈。
安謐也憋屈,她在外麵受那麽大的委屈,回來還要看他的臉色,簡直都要氣死了。
兩人沉默著較著勁,誰也沒有先低頭。
電梯到了頂樓,安謐被傅靳廷抱著往外走,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她實在沒必要和他慪氣,這樣她根本討不到好處的。
回到了屋子裏,傅靳廷徑直將她丟在了沙發上,冷著一張臉就要離開。
安謐鼓起了勇氣,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傅靳廷身子頓時就僵在了那裏,然後緩慢地轉過頭來盯著她。
安謐輕咬著下唇,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低聲開口扭捏地道:“別生氣了好嗎?”
傅靳廷垂眸看著她的纖細的手指,安謐的指尖緊張地顫抖了兩下,心底的感覺愈加的難以形容。
她本來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的,而且這次本來也就不是她的錯,她頂多就是吼了傅靳廷兩句,她卻沒骨氣地低頭了。
傅靳廷沉眸轉到了她情緒多變的臉上,心情也如同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他回過身,坐到了安謐的身邊來,安謐頓時就屏住了呼吸,身子莫名緊張地繃起。
他低頭去掀她的衣服,安謐如同驚弓之鳥,兔子似地一眨眼的功夫就縮到了沙發一角,離傅靳廷遠遠的,咬著毫無血色的下唇,輕蹙著眉頭警惕地盯著他。
“你幹什麽?”她不過低了一次頭,不是讓他可以得寸進尺動她身子的!
傅靳廷手還在空中擱著,臉上有些赧色,深邃的眸子平靜地落在她的身上,解釋道:“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傷。”
剛才看她疼成那樣,他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安謐死死地揪著自己的衣角,搖了搖頭,冷靜而禮貌地開口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
“我保證不碰你。”傅靳廷看透了她在抗拒著什麽,沉聲承諾,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可依舊顯得格外的涼薄。
安謐心思被拆穿,垂眸,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低聲執著地說道:“我自己可以的,我也是醫生……”
這時,沙發動了一下,安謐剛抬眸,身子就被拉到了傅靳廷的懷裏。
他不知何時靠了過來,不容抗拒地就將她抱進了懷裏。
安謐伸著腿剛要掙紮,她的大腿就被傅靳廷一隻手穩穩地給抓住了,安謐的心咯噔了一下,然後就是更加激烈地反抗。
“不用你幫,真的不要……”她一邊叫嚷著,一邊掙紮著要往從他的身上下去,她現在碰到他就覺得畏懼,早上那段記憶還深深地威脅著她。
她掙紮得厲害,傅靳廷索性將她整個身子都用雙手圈住在了胸前,嗓音低啞在她耳邊開口:“別亂動,勾起火來,你就得滅掉。”
“你臭不要臉,哪有你這樣的男人,我是個病人,你怎麽下得去手!”聞言,安謐耳朵變得通紅,當即扯著嗓子罵道,急得臉色通紅,不過動作幅度倒是小了一些了。
她知道傅靳廷往往都是動真格的,她真的不敢動了。
看起來禁欲係的男人,怎麽張口就是這種話,安謐都要哭了。
“我這樣的男人怎麽了?”傅靳廷輕勾著嘴角問道,看著安謐羞紅的臉,他突然覺得身心舒暢,都不計較她出口不遜了。
“你還問我?!你……你……”安謐氣鼓鼓地瞪眼看他,瞧著他總是冷冰冰的臉上浮起的笑意,忍不住口齒都僵硬了起來。
“我怎麽?早上是你先去我屋子的,不是嗎?”傅靳廷帶著笑意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她,依舊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
安謐回過了神,立即斥道:“昨晚你還去了我屋子了呢!”
“是,因為我想和你睡。”傅靳廷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十分坦誠地承認道。
“我……你……我不想和你睡!”安謐被他的話弄得滿臉通紅,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利落地撂下這麽一句十分有力的話。
“你昨晚主動爬到我懷裏的,安謐,口嫌體直這種行為不好。”傅靳廷板著臉,故意逗著她,沉眸一本正經地開口。
安謐吃驚地張大了嘴,然後小臉都有些扭曲了,“怎……怎麽可能,明明以前就是你抱著我不放,你也太無賴了,什麽原因都往我的身上推,即小心眼,又自私自利,狂妄自大還顛倒黑白,無恥……”
她愈加的口無遮攔起來,傅靳廷本來還挺好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周身的氣場也壓了下去。
一陣涼風從心間刮過,安謐當時就住了嘴,倉皇地看著他冷著的一張臉,懊惱自己的情緒被他牽著跑了。
她明明是想和他講和來著……
安謐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推著他要從他的身上下去,然而她的身子卻突然被緊緊地壓到了他的堅實地胸膛上,兩人的鼻尖就在咫尺間,安謐嚇得呼吸都亂了,然後眸色忽閃地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可能有點衝動,你就當沒有聽到那些話……”
“你說的沒錯。”傅靳廷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他的手落在她的臉側,近距離地看著她的眼睛,他的眼底黑得就像一個深淵,幽冷深邃毫無人性。
安謐頓時感覺如墜冰窖,所有的血液似乎都開始被凍冰,此時無比後悔,她說話應該三思而後行。
“我就是自私自利,我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因為我有那個資本,我不需要委屈自己。”他沉聲敘述著,那一個個沒有感情的字眼從他菲薄的唇裏出來,沒有人會懷疑他在說假話,沒有人會覺得這句話形容的不是他。
就如同他今天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個大的項目,他要得到的是她,他本來也有資本得到她,然而卻在不經意間被自己給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