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要死了
“你再詆毀我一句,我讓你回不了美國。”傅靳廷嗓音陰沉地開口,臉上無半分玩笑之色。
沈君南拍了拍自己的臉正經了起來,然後才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上:“你這麽晚過來找我到底是什麽事?”
傅靳廷將酒杯放置在了一邊的桌子上,然後轉身朝旁邊的臥室走去,一邊淡漠地開口:“借個地方。”
沈君南詫異地揚眉,然後又忍不住地戲謔地喊道:“活久見啊!你堂堂傅家大少爺沒有地方住,該不會真的被女人趕出來了吧!”
“今年的貨扣你四分之一。”傅靳廷的嗓音幽幽地響起,沈君南臉色一惱,然後聽著臥室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他摁著眉心,嘖嘖兩聲,“傅二,你這個人道德不行,做人也不行,氣死我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紅酒瓶,少了二分之一,他再次意外地嗬了一聲。
當初這家夥戒酒戒了不少時間,現在這是又撿回陋習了?
“喂,是女人的事嗎?是不是你上次在電話裏跟我說的那個?”沈君南又賤嗖嗖地來到了傅靳廷的門口,敲了敲門語氣輕快又好笑地問著。
聽到傅靳廷的緋聞,這可是一件罕見的事情啊。
然而,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默。
沈君南邪佞地挑起了嘴角,眼裏突然閃過精光,然後轉身快速地出了門。
不就是個女人嘛,他替傅二抓過來不就得了。
……
安謐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了,睡著後的事情她也不記得。
她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很是無力,模糊的雙眼看著麵前陌生的房間,大腦還反應不過來。
這個陌生的房間有著暖黃色的色調,房間牆壁的四周掛著身體癡纏的男女畫像,露骨到安謐都忍不住厭惡地擰起了眉頭,她很排斥這樣的畫麵。
“這是什麽地方?”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啞得厲害,肺像是被什麽壓著一樣,喘氣都有些費勁,身體裏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似的,折磨得她難以忍受地想要伸手撓一撓。
她這是怎麽了?
安謐想要動手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綁著的,而她的意識也漸漸的清明了起來,恐慌鋪天蓋地地侵襲了過來。
她不是在別墅裏躺著的嗎,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是誰幹的?誰要害她?
安謐甩著沉重的腦袋,腦袋發脹得厲害,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空氣中有著淡淡奇異的香味,安謐越聞,身體就越難受,就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她的四肢百骸爬一樣,讓她甚至忍不住難耐地扭動著身子。
作為醫生,她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臉色愈漸地發紅,眼底也漸漸被染成了猩紅色。
不可以這樣……
安謐翻身從床上滾到了床下,不停地喘著粗氣,然後咬牙用僅剩的力氣艱難地挪動沉重身子往洗手間裏去,僅僅兩米的距離,她像是爬了一個世紀,最後汗水都濕了她整個前額,那種難耐的折磨讓她幾乎要喪失理智。
她倒在浴頭下,冷水從上澆了下來,燥熱的身體有了片刻的緩解。
安謐顫抖著呼吸,那種難耐的感覺一波比一波更厲害的襲來,讓她忍不住地呻吟出聲,身子也忍不住地縮成了一團,眼淚漸漸地流了出來。
她有些失控地搖著頭,好像嗑藥了一般地頭腦混亂。
在理智暫且回來的時刻,她用力地咬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口腔中的血腥味變得濃重,大腿的痛感揪著神經讓她保持著理智。
安謐的表情變得十足的猙獰,額頭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
她腿腳無力地站了起來,看著前麵的浴缸,她用胸脯靠著浴缸邊緣翻了進去,她用不了手和腳,因為它們都被綁著的。
躺到了浴缸裏,安謐再一次失去理智,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滴著,臉色卻蒼白到可以看見血管。
她用頭撞開了開關,然後就暈死在了浴缸裏,腦海裏劃過兩句話。
我會死嗎?
傅靳廷也不管我了,我一定沒救了吧……
這時屋外的門被打開,穿著一身黑色夾克的沈君南洋洋得意地走了進來,一邊對身後的傅靳廷說道:“你一定會滿意這個禮物的。”
傅靳廷冷著一張臉像是對方欠了他幾千萬,冷漠地進來,眼神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沈君南也傻了,原地愣了好久,“人呢?”
傅靳廷語氣陰沉地說道:“你拿你的人格擔保讓我過來,我一直就覺得你的人格是不值錢的。”
沈君南摸著腦袋,然後又不甘心地朝著浴室走去。
他明明是把人綁過來了,那個女人哪來那麽大的本事?
看到浴室裏的情況,沈君南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紅毛都要豎了起來。
浴缸裏麵全是血,安謐整個人都淹在浴缸裏麵,蒼白的臉被血水襯得極為恐怖,像是已經死去了很久的女鬼一樣。
“臥槽!”沈君南大罵一聲,來不及多想,神回來之後立即把安謐從水中撈了起來,然後抱著她快速地往屋外走去。
這特麽的要是死了,傅二不得弄死他啊……
走廊裏,傅靳廷還沒有走遠,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神情淡漠地回過頭看了過去。
沈君南好像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抱著一個女人朝這裏狂奔,還驚慌失措地對他喊道:“傅二,快救人!要死了!”
傅靳廷擰著眉頭打量著他懷裏的女人,走近一看才看到那個熟悉的容顏如今死氣沉沉的閉著眼,身上的水滴不停地往下滴著一看就是淹了許久,傅靳廷的手用力地捏成了拳。
“滾!”他一手從沈君南手裏接過了安謐,一手用力地將他錘到一邊的牆壁上,然後帶著安謐朝剛才的房間走去。
沈君南有些吃疼地揉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傅靳廷急切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汗顏,他就是想要幫幫傅靳廷嘛,怎麽會料到這女人這麽貞烈竟然會去自尋短見?
傅靳廷將安謐放在地板上,快速地扯掉了她手上的繩子,然後開始壓著她的胸口動作急切又利落地做著心肺複舒。
“你這個死女人,你要敢死試試!!”他暴躁地吼道,盯著安謐的眼神恨不得給她盯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