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夫之婦
“你的人?哪個……”鄭子遇臉色疑惑了一下,一句話還沒有問完,又似有所悟地回過頭看向了他身後的安謐,眼裏帶著些許求解答的神色。
安謐也有些意外,她怎麽就成了傅靳廷的人了?見鄭子遇看了過來,安謐小臉認真地說道:“和我沒關係。”
傅靳廷眼神極為陰沉地看著鄭子遇握著安謐的手,身上的氣息也越漸地讓人覺得惶恐,臉色更是顯得有些恐怖。
周圍已經有人看了過來,畢竟傅靳廷待的地方就是焦點,場子裏所有年輕的女人的眼神都放在他的身上的,見到這樣一種劍拔弩張的氣勢,他們都緩緩地安靜了下來,觀看著那邊的動靜。
鄭子遇本來就看不慣傅靳廷,得到了安謐這樣的回答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伸手就要推開他,“麻煩借過一下……”
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用力地拂開了,鄭子遇當即臉色就開始發怒,手放開安謐,扯了領結就要開始動手了。
傅靳廷眼神淡淡地落到了安謐的身上,有些輕諷地勾起嘴角,嗓音低沉而危險,“沒有關係?”
安謐眸光閃爍了一下,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傅靳廷現在應該是又生氣了,安謐本來有些發沉的腦袋也恢複了一些,漸漸重視了這個問題。
她嚴肅了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傅少這話說的好像我們關係不清一樣,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啊,誰都知道傅少單身多年,是那麽多女孩子心儀的對象,但你不能因為這一點就強求我也喜歡你吧?”
她這話說完就相當於完全和傅靳廷撇清關係了,這樣一來,他也能夠安心地去挑選他下一任妻子,更不用擔心她去打擾他們。
傅靳廷看著她無情的小臉,眼底瘋狂地翻卷著暗湧,憤怒快要從臉上顯現出來了,他冷聲道:“所以你是覺得你可以自由地跟他離開?”
他的手指向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鄭子遇。
安謐故意轉頭看向別的地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地說道:“傅少這是做什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問我的行蹤,不怕別人誤會嗎?”
她已經跟他暗示過了,為什麽他還是不明白呢?
“作為一個有夫之婦,這樣跟別的男人走合適嗎?”傅靳廷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依舊冷言冷語地說道,眼神一直都未從安謐的臉上移開。
圍觀群眾恍然,原來是在為這樣一件事爭吵,可傅靳廷什麽時候有閑心去管別人家的家事了?
安謐詫異地看著他幾秒,嘴有些僵硬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最後她才擰了一下眉頭,故作輕鬆地和他對視著,“平常交友應該沒有問題吧?”
傅靳廷諷刺地看著她,眼底的那種冷意和厭惡像是一根針刺進了安謐的身體裏,她有些痛苦也有些慌亂。
“交友?見得第一麵就一起聊天喝酒,待了十多分鍾就牽著手一起往外走,出了這道門是不是就該去床上玩一玩了?”傅靳廷毫不給麵子地詆毀道,俊臉冷得像塊冰,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眶都有些隱忍的顫動,眼底深處全是痛恨。
安謐錯愕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傅靳廷,她本來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卻被他當著眾人說得如此不堪,羞憤之餘就是難言的委屈。
“我……”
“覺得我說錯了,你剛才不是這樣做的?”傅靳廷打斷了她的話,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刀子,不遺餘力地傷害著安謐的自尊。
要什麽自尊?從她被丟進牢裏的那一刻起,安謐就沒有自尊了。
心痛的有些麻木,安謐眼眶發紅,嘴唇顫了兩下,她安靜地看著傅靳廷,低下頭語氣平和地道歉:“對不起,我的行為惹惱您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安謐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不過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過來的,還是那句話,惹怒傅靳廷對她來說沒有好處。
一切轉變的有些迅速,周圍的人剛剛覺得自己看明白了一點又疑惑了,按理說這個女孩子應該再辯解一下的呀,對方如此的侮辱誰能忍?不過對方如果是傅靳廷的話,不能忍也得強忍。
還是說,傅靳廷說的全對,這個女孩沒辦法去辯解?想到這裏,圍觀的人看著安謐的眼神立即就變了。
傅靳廷覺得自己心底的怨恨剛發泄了一點突然就夭折了,他視線冷漠地看著安謐這樣卑微的姿態,他對她總有一種道不明的憤怒,就像是永遠都在她的身上找不到發泄的攻擊點的痛恨。
他希望安謐同他吵一架,至少那樣她的身份也不至於如此的低賤,一個人頂下周圍人所有鄙視和戲謔的視線。
鄭子遇不知不覺地收起了看戲的姿態,目光複雜地望著那個彎著腰說完道歉沒得到回應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的女孩子。
他突然想起她剛才說的被人誣陷偷機密文件的事情,此刻他明白為什麽了,他的眼裏也燃起了憤怒。
“夠了,傅大少爺是不是管得太寬了,要我推薦你去婦女聯合會當會長教女人怎麽做女人嗎?!”他臉色慍怒地對著傅靳廷張口就懟。
傅靳廷眼裏浮現出殺意,一把捏著他的肩膀,手上的力度恨不得將他的肩胛骨捏碎,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我說過她是我的人你耳朵聾了?”
肩上劇烈的疼痛讓鄭子遇的臉色都白了幾分,他立即隱忍地握著傅靳廷的手腕,想要拿開傅靳廷的手,卻發現他又在不停地加重力度,疼痛讓他差點喊出聲來。
“靳廷,放開鄭家少爺!”突然,一道威嚴的嗓音傳了過來,命令的語氣讓人不得不遵守。
傅老爺子過來了,蒼老的臉上依舊飽含著上位者的威嚴,他不悅地看了傅靳廷一眼,然後走到鄭子遇旁邊,慈祥關心地問道:“有沒有受傷?”
鄭子遇捂著自己的肩膀,眼底深處滿是不甘,又深深地看了傅靳廷一眼,才乖巧地對著傅老說道:“我不過就是想要帶一個女孩去馬場玩,就被傅大少爺如此對待,傅家人就是這樣蠻不講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