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沒節操了吧
“不,我沒有!我這樣是你那寶貝兒子弄的!”劈頭蓋臉就被汙蔑,還被打了,安謐眼裏憋出了眼淚,氣得大喊。
傅母氣頭上,哪裏肯信,覺得一定是安謐找的借口,她兒子三年來都沒動靜,這女人來兩天就醒了?
本來她就看不慣這個兒媳婦,現在正好教訓她。
傅母伸手扯住安謐的頭發,氣得嘴唇都抖了,“還敢睜眼說瞎話,走,跟我去見老爺子!”
安謐吃痛的叫了聲,那力道似乎要把她的頭皮揪下來,拖著她往前走,根本讓她沒機會開口。
“吵吵鬧鬧的做什麽!”
“爸,您還說她能救靳廷,可您看看啊,這才一天,她就敢在傅家做出這種事情來!”傅母猩紅的指甲指著安謐的脖子,那曖昧的痕跡當即暴露眼前。
一看到那些痕跡,傅老爺子血壓當場升高,差點被氣死,拿著拐杖指著安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謐急切道:“我沒有!傅靳廷真的醒了!”
“你還敢撒謊!”傅母更氣了,也顧不得涵養,舉起手就又要打,被一道聲音淡淡截住了。
“住手。”
低沉磁性的聲音尤其清冽,傅靳廷換了睡衣,漠然的站在門口。
昏迷三年的孫子突然活生生的站在麵前,傅老爺子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激動的眼眶都紅了,“靳廷,你可算是醒了!”
傅母也愣了好幾秒,然後喜極而泣,“靳廷你好了?真是老天有眼啊,你這躺了三年終於清醒過來了。”
傅靳廷眉頭一皺,微微避開了傅母的手。
麵對兒子的冷淡,傅母非常尷尬,轉而把怒火發泄到安謐身上,冷冷看著她道:“靳廷,這個女人就是那個給你開錯藥的庸醫,讓你整整躺了三年,你剛醒來還不知道情況,別護著她,她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從牢裏出來的。”
安謐被罵的眼睛一紅,人根本不是她害的,她一直對自己的病人很負責,已經坐了牢了,憑什麽還要一而再的被羞辱。
隻是才抬眼,就看到了男人冰寒刺骨的眼神。
傅靳廷沒想到小白兔一樣躺在自己懷裏,引起自己衝動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急救醫生,還讓自己整整躺了三年!
男人猶如實質的目光幾乎將安謐穿透,讓她心慌之餘,卻又想到他剛剛在房間裏的作為,差點把她……羞恥氣憤頓時一股腦的湧了上來。
安謐低下頭匆匆道:“我先去換衣服。”
男人剛醒,他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她還是不在這裏礙眼了。
卻不想她剛出門,傅母就緊跟著出來了。
“你以為靳廷醒了你的好日子就來了嗎,你讓他躺了三年,這筆賬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冷冷說完傅母就直接走了,背影高傲,留下安謐有些發怔。
她當然知道傅靳廷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也許是離婚把自己趕出去,也許是……對自己趕盡殺絕?
不,她還有弟弟要照顧,絕對不能有事的。
回到房間換好衣服,安謐便坐在床邊等著傅靳廷,隻是時間越久,她心裏的不安越大。
她想著待會怎麽跟傅靳廷談判,卻發現自己一點籌碼都沒有。
因為哪怕是她這條命,那個男人要拿也隻是一句話的事。
老天爺真會跟她開玩笑,她才剛從牢裏出來,以為一切都要好起來的時候,生活又給了她重重一擊。
“在想什麽?”冷酷的問話沒有一絲溫度,傅靳廷不知何時回到了房間,站在不遠處冷冷看著安謐。
沒想到男人突然就進來了,安謐纖細的身體顫了下,趕緊從床上站了起來。
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男人的壓迫感太強了,那模樣很難讓人想象是一個昏睡了將近三年的人,她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在這裏被他直接掐死。
“擺弄別人生死的感覺是不是很爽?”良久,是傅靳廷嘲諷的開口。
他查過,這女人是那家醫院最年輕出色的醫生,卻還能犯這種低級錯誤,讓自己昏睡了三年!
男人語氣太過危險,安謐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反駁,“不,我沒有。”
是安柔兒做下的一切,拿另一個重症病人的藥給他打了,她也是受害者。
可是她沒有辦法解釋,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甚至就算說了,在男人眼裏,一切也隻是她的狡辯之詞。
果然,傅靳廷被激怒了,一步步靠近她,然後鉗住了她的下巴,“看不出來你這麽有本事,害了我,居然還能有辦法成為我的老婆,接下來,你還想做什麽?”
男人很高,纖瘦的安謐在他麵前隻能用嬌小玲瓏來形容,被他掐著,她不得不踮起腳,臉色漲紅。
“我……沒有想做什麽。”安謐艱難的吐字,看著男人暴怒的神色,內心恐懼。
明明一切她都是被逼的,被逼著認罪,被逼著嫁給活死人,為什麽每個人還來指責自己,而自己還沒能力反抗!
但她不敢再激怒男人了,她毫不懷疑,男人會直接殺了自己。
“對不起,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我可以立馬簽字離婚,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隻要,隻要你放過我……”
話還沒有說完,傅靳廷就嫌惡的丟開了她,安謐身體孱弱,一下子摔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略微不悅,他自然是不會讓這種惡毒的女人成為自己老婆,但離婚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莫名的讓他不喜。
“既然我已經醒了,這裏就不再需要你,而你這個劊子手,三年怎麽夠,我要你一輩子待在那裏。”
冰冷的話語像是下給安謐的判決書,絕情又冷漠,安謐瞬間慘白了臉,“不,我不要回去!”
那個地方根本就是地獄!
但安謐知道,即使她已經被釋放了,讓她回去絕對隻是男人一句話的事,所以才會尤其恐懼。
男人冷笑,“由不得你。”
說完轉身就走,安謐急了,對於監獄的恐懼讓她一時忘了對男人的懼怕,都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的抱住男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