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念凡別看才三歲，當真是繼承了她媽媽的智慧，不但沒有小聰明，說起話來，竟然邏輯性如此之強。
“您好，你是念凡的爸爸吧？”
這時，一個穿著老師職業服裝的女子快步朝江凡走來伸出手，笑容溫和。
“是的，你是？”
江凡也能猜出眼前這位就是小念凡的老師了。
“念凡的奶奶給我發了你的照片，我是念凡的老師，家長都叫我玲珍。”
玲珍老師說著，與江凡握手。
“玲珍老師，他真的是我爸爸嗎？”
這時小念凡看玲珍老師都說江凡是她爸爸，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問道。
“念凡，他當然是你爸爸。”
玲珍老師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俯身對小念凡親昵說道。
“才不是，老師和爺爺奶奶合夥騙我！”
小念凡一聽，撅起嘴，就是不信江凡是她爸爸。
看小念凡的反應，江凡略顯尷尬的苦笑著，玲珍老師眉頭一皺，不過卻沒有著急，而是耐心的蹲下來，一字一句對她問道：“念凡，老師平時都怎麽教你的？”
“對任何人都要有禮貌，而且要做一個誠實的孩子，我也是一個誠實的老師，作為老師，怎麽能對小孩子說謊呢？你說是不是！”
玲珍老師說完，小念凡先是又打量了江凡一番，然後自顧自地低下頭咬著手指頭，竟開始思考起來！
這一幕可是讓江凡眼睛一亮，不過他和玲珍都不敢出聲，就這麽默默看著小年發你，不知過了多久，小念凡突然看向江凡，問道：“你就是個壞蛋，就算你真的是我爸爸，你也是壞蛋，媽媽都是因為你這個壞蛋，好像……都不要念凡了……嗚嗚嗚！”
小念凡指著江凡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她說的話，更是讓江凡揪心，眼眶濕潤。
“江先生，小念凡是我最乖的學生了，我記得她剛來學前班時，還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人來找我，應該就是小念凡的媽媽吧？”
玲珍老師一邊輕輕撫摸著小念凡的頭，一邊對江凡語重心長的問道。
聽到貌若天仙這個成語，江凡身軀猛然一顫，哪裏猜不出就是念凡的母親沈清雪呢？
難道說，清雪偷偷跑出來過一次？
江凡沒有回答，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玲珍老師，謝謝你，至少小念凡接受我是她爸爸的事實了，有任何事情，隻要我江凡能幫的，盡管找我。”
“沒關係，為人師者，職責所在。”
玲珍老師簡短的回答，讓江凡對她刮目相看，隨後江凡摸了摸小念凡的頭，親昵的說道：“走了，爸爸帶你回家。”
“壞蛋，別理我，我自己能走回家。”
小念凡撅嘴推開江凡，使勁兒用小胳膊擦了擦眼淚，倔強的自顧自朝回家的路走著。
江凡看著自己女兒單薄的小身影，差點沒哭出來，隻得在她身後默默跟著。
就這麽一大一小，小的前麵走著
，大的後麵跟著，不知走了多遠，小念凡路過一家玩具店，隻見她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店門外的小人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下子可給江凡看呆了。
先不說地上多涼，街道上這麽多人看著呢，小女孩兒自己路過玩具店不進去，而是坐在了玻璃處看著店裏的人偶，竟還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江凡強忍著酸楚，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依舊麵帶微笑的朝小念凡走了過去。
“人偶姐姐，你長得可真像媽媽，還有你，跟我理想中的爸爸可真像。”小念凡自顧自的與隔著玻璃的人偶對話，絲毫不在意路人們的目光，一會兒指著仙女人偶笑著，一會兒指著超人人偶抽泣。
此時，這玩具店門口出現了這樣的一幕，江凡杵在了小念凡身後也不吭聲，就這麽一動不動靜靜看著她自娛自樂，而江凡，淚如泉湧。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甜美可人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幕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父女寧靜：“你好，這位先生，小家夥兒是你的女兒吧？我看你都在這傻杵了一個小時了，她每天都來我們店這裏坐著，這地上多涼啊，好幾次我出來勸她，就是不走，問她爸爸媽媽呢，她也不說，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家長怎麽當的！”
“諾！”
“我們店裏搞活動，這個人偶送她了。”
說著，甜美女人遞給江凡一個人偶，雖然很小，不值錢，但也是一份心意。
就在江凡不好拒絕，準備收下時，小念凡說道：“媽媽說過，不能白拿任何人的東西！”
這話一出，江凡的手如遭雷擊，停在了半空，這才回頭用手揉了揉眼睛，笑著拉起小念凡的手道：“走，爸爸帶你去玩具店，想買什麽買什麽！”
說完，江凡又對甜美可人的女人笑道：“謝謝，一會兒我帶她進去吧。”
甜美女人聞言，也不多說，對他和小念凡笑了笑，轉身回到店裏。
“你不許騙我，我真的什麽都可以買嗎？”
小念凡詢問時的目光中帶著濃烈的期待。
聞言，江凡愣了一秒後，一臉鄭重的說道：“當然！不管你要買什麽，爸爸都給你買來！哪怕是……這顆星球！”
“看看現在這些年紀輕輕就當爹的，真會吹牛皮，還買下這顆星球呢，我呸！”
一個路人大媽路過剛好看到這一幕，聽到江凡說出口的話，一副市井小民的嘴臉，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快步走了。
而聽到大媽發言的江凡和小念凡父女竟默契的對視笑了出聲……
這一刻，江凡才初步體會了當爹的苦與樂，這一幕也久久烙印在他的心中，無法抹去。
“哼！”
“壞爸爸，我才不是個不懂事的傻孩子，我不想買了，你要背我回家！”
就在這時，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中的江凡，突然聽到小家夥兒的一聲哼哼，整個人
更是僵在了原地，目光呆滯的看著小念凡。
這一聲哼，不重要！
可那一句壞爸爸，在江凡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心情。
江凡的眼眶再次濕潤……
“喂，壞爸爸，你怎麽傻了？”
看江凡愣在原地，小念凡把小手在江凡眼前使勁兒揮了揮，沒好氣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