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嫂子逃出去了!
景相濡走到崖邊,往下看去,是一個像死水潭一樣的海麵,以海麵的顏色判斷,這海水很深。
景相濡立刻命令附近的遊艇駛近,他們再順著崖邊攀了下去。
“嫂子會從這裏跳下去嗎?”花葉白小心翼翼詢問,連他都判斷不出嫂子會不會。
就算是跳下去,這麽深的海水,嫂子應該不會有事吧?
可嫂子還渾身都是傷……也說不準。
花葉白心裏著急,等著大哥的判斷。
景相濡隻冷冷吐出一個字:“會。”
小錦眼睛看不見,隻怕不是跳下去的,而是掉下去的。
遊艇都在往這邊靠攏,幾百號人也上了礁石和沙灘上尋找。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造船的痕跡,畢竟想要做好一艘船,肯定要搜集大量的泡沫等漂浮物,而有一塊寬敞的沙灘上,就放了很多漂浮物,還有把船推向海裏的沙灘痕跡。
花葉白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激動地道:“嫂子逃了,嫂子逃出去了!”
景相濡在腕表上找了下距離角島最近的島嶼,一行人就立刻出發了。
在遊艇上,花葉白給鳳淩通電話,還偷偷擦起了眼淚。
花葉白原本沒想哭,可他就是那種,能說著說著把自己給感動哭的人。
她給鳳淩說他們找嫂子路上,發現嫂子這一路的艱辛,她沒給鳳淩說嫂子可能毀容和失明了,直說嫂子這一路太難了,那個害嫂子的凶手,他一定要把他給千刀萬剮!
鳳淩聽著,也覺得小錦這一路很凶險,可花葉白哭得那麽傷心她卻無法理解。
因為她知道小錦的實力,從那樣的地方逃出來,不是很輕鬆的事嗎?
鳳淩還不知道上官錦失明和被毀容,她堅信著小錦的實力,這些困難都難不倒她。
鳳葉白路過,瞧見了花葉白一邊說一邊擦眼淚,她不置可否,因為她也想哭。
拿著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把心裏憋的話講出來。
她隻好走到景相濡身邊,自責又愧疚地道:“大哥,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執意要來這裏走私,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嫂子也不會經曆這麽多……”
鳳葉白愧疚的要死,若是嫂子真的失明,真的毀容了,她連自殺賠罪的心都有。
若不是她為了放瑾默自由,堵著那口氣來了奧賽走私,又怎麽會出這麽大的事故。
嫂子是為了救她才出的事,她真的很自責,也很內疚。
景相濡冷冷掃了眼垂著腦袋的鳳葉白,老婆為了救她,被有心之人害的如此慘烈,他不遷怒走私負責人是假的!
但他必須要冷靜,小錦還在等他去救,他此刻不能因為遷怒自己人而失了理智。
氣氛壓抑了許久,鳳葉白頭埋得更低,“大哥,等找到了嫂子,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景相濡冷銳的薄唇微動,卻是道:“你隻要找到白沐的毒爪,一切懲罰可以免除。”
鳳葉白心中驚了驚,白沐?
大哥還在懷疑她嗎?
這個時候鳳葉白自然不敢再替白沐說話,況且大哥一直在懷疑她,那麽她就很可能真的有問題。
“是,大哥!”
遊艇還沒靠岸,盤旋在海域上的直升機就在海上捕捉到了一艘輪船,上麵似乎有些異樣。
機長立即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了景爺。
景相濡聞訊後沒有上岸,而是調轉遊艇朝著輪船駛去。
輪船上的人被催眠的狠了,一些人還沒醒過來,一些人醒了還有些呆愣,反應遲鈍。
他們並不是催眠喊醒的,所以醒來後,後遺症會有點嚴重。
景相濡等人登上了輪船,那些人都沒反應過來。
尤其是那些士兵,倒的滿甲板都是,還在睡大覺。
花葉白見著,並不知道這些人是被催眠了,嘖嘖稱奇:“這就是哈塔巴州的士兵?還真是無組織無紀律,大白天睡的像死豬。”
景相濡檢查了幾人,便心裏有底了。
“找找有沒有清醒著的人!”景相濡冷聲命令。
很快就有隨從抓來了一個中槍,但已經清醒的男人。
那人方才撞見他們,還有些武功,與他們過了幾招,但因為腹部重傷,還是被他們製服了,抓到了景爺麵前按著
。
“說,有沒有在海上遇到一個女人!”
查裏忌憚的掃過身旁的幾人,尤其是麵前的男人,渾身的氣勢非常可怕,那是比他在愛爾查家族族長身上見到過還要可怕的氣勢。
他下意識回答:“我沒有!”
“說實話!”
花葉白揪著他的頭發,一想到嫂子很可能上過這艘輪船,說不定還要被這男人欺負,他揪著他頭發的力道絲毫沒有留情。
查裏隻覺得頭皮都要被揪掉了,忽然想到了那個被他打死的女人。
他被催眠時,還沒來得及看見上官錦,所以他以為那個女人已經被他給打死了,而且還沉了海。
但麵前這些人似乎是為了那個女人而來,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我的確沒見過!這裏是哈塔巴州海域,你們是什麽人!”
“你管我們什麽人!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花葉白話音還沒落下,景相濡忽然上前一步,筆直的大長腿朝著查裏胸膛踹去,隨後穿著皮靴的腳尖狠狠踩在他腹部槍傷上碾壓,痛的查裏慘叫嘶吼。
如修羅般的陰寒聲音響起:“不想生不如死,就說實話!”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
“說!”
景相濡腳下用力。
查裏從來沒見過如此狠厲可怕的男人,劇烈的疼痛讓他理智都在崩潰,逼近的死亡氣息讓他不敢再隱瞞,一邊慘叫一邊大喊:“見過見過,啊——我見過!她沉,沉海了,啊——”
“沉海?”花葉白按著他咬牙問:“為什麽會沉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景相濡腳下再次用力,竟把從前麵射進去的子彈,踩進了男人後腰。
查裏痛的痙攣抽搐,扛不住如此劇痛,說了實話,又撇清自己。
“是士兵開槍打了她,不關我的事,放過我吧,放過——啊!”
景相濡腳下再一用力,一股強烈的劇痛讓查裏身子狠狠一抽,暈死了過去。
“快,跟我來一隊人,去海上找人!”
花葉白立即帶著一隊人回了遊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