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好奇寶寶
上官錦看了眼瘋人奴隸無神的眼睛，並不是沒有眼珠，而是沒有黑眼球，他們的眼睛都是一片灰蒙蒙的，看著格外可怕。
可小湯圓顯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還拿著小木棍好奇的去戳了戳。
上官錦解釋道：“因為他們沒有理智，都是一群瘋子。”
小湯圓點點小腦袋，卻像個好奇寶寶，一直追問各種問題。
“是個瘋子就一定沒有眼珠子嗎？”
“並不是，這些壞蛋是一些國家裏沒有身份的奴隸，很多奴隸為了生計會去做試驗品，這些人都是試驗品中的失敗品，被注射了瘋人藥劑，才變成了這樣。”
“哦哦。他們很厲害嗎？”
“他們也分等級，這種瘋人奴隸的等級最高，也是瘋人奴隸中最厲害的。”
“他們裏麵有可愛的瘋子嗎？”
“……應該沒有。”
“有會像媽咪一樣美麗的瘋子嗎？”
“……也沒有。”
“有會和爹地一樣帥的瘋子嗎？”
“……沒有。”
小湯圓問了各種各樣的問題，稀奇古怪的都有，但上官錦都會耐心的告訴他。
除了幾個讓上官錦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媽咪，他們也會親嘴巴嗎？”
上官錦：“……”
“媽咪，他們親嘴巴會不會臭的吐出來？”
上官錦：“……”
回答不上來的問題，上官錦都保持沉默，小湯圓卻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上官錦去處理白金殺手屍體的時候，小湯圓追上去好奇問：“媽咪，這個人也是瘋子嗎？”
“他不是，他是帶領那些高級瘋人奴隸的白金殺手。”
“哇哦，殺手好酷哦！媽咪把酷酷的殺手殺了嗎？”
“呃……他是一個壞殺手，帶著這麽多瘋人奴隸來這裏搗亂，媽咪是在為民除害。”
“媽咪好棒好棒！為民除害！”小湯圓徹底成了上官錦的小迷弟。
上官錦眉眼一彎，問他：“你知道為民除害什麽意思嗎？”
“知道，是為老百姓鏟除禍害，皇皇學過這個成語。”
上官錦眼睛一亮，“誰教你的？”
“爹地，皇皇每天都有學，爹地還教皇皇武功了。”
上官錦心裏有些動容，景相濡還算做了次好人。
上官錦把屍體都處理完了後，見師父坑也刨的差不多了，就把黑虎屍體搬進了坑裏。
白灼站在坑外，看著黑虎的屍體，心情複雜。
上官錦拉著小湯圓站在旁邊，小湯圓也安靜了下來。
但沒安靜超過三分鍾，小湯圓忽然蹲下，朝著坑裏的黑虎屍體揮揮小手，稚嫩的聲音說道：“黑虎拜拜。”
上官錦也複雜的對黑虎屍體輕聲道：“拜拜。”
白灼上前，拿著鏟子把泥土往坑裏填去。
小湯圓還蹲在旁邊，天真可愛的揮著小手說：“拜拜黑虎，媽咪已經為你報仇了，那些壞蛋都摔下了懸崖，以後再也沒有壞蛋可以欺負你了……”
這邊埋了黑虎，那邊景相濡已經把火葬台搭好了，也把換好壽衣的景昊放在了上麵。
上官錦去廚房尋來了火把，遞給了景相濡。
“你去吧，爺爺臨走前，告訴我讓你帶著爺爺的骨灰，撒在景族後的山裏，爺爺想回家看看。”
景相濡接過火把，看著安詳躺著的人，神色敬重虔誠，久久沒有將火把放上去。
過了許久，景相濡才上前一步，卻傳來白灼蒼老又焦急的聲音：“等等！”
景相濡頓住腳，沒動。
白灼走近，取下脖子上的一串項鏈，上官錦知道，那是師父引以為傲的催眠武器。
就好比她手腕上的小鈴鐺。
白灼走近，把項鏈放在了景昊手心裏，合上他的指頭，溫柔地開口。
“昊，拿著它，下一世來找我。”
上官錦眼眶頓時泛熱，忙仰起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將眼裏的濕潤咽了下去。
白灼後退，背過了身去，淡淡道：“點吧。”
景相濡把火把放了上去。
火漸漸燃到了四周，吞沒了景昊的屍體，成了夜晚中最明亮的一道顏色。
這一晚，幾人守著那火一點點減小，直到化成了白灰。
小湯圓沒堅持住，在上官錦懷裏睡著了。
景相濡收了景昊的骨灰，上官錦才跟著師父回去，並抱走了小湯圓。
次日一早，小湯圓眼睛還沒睜開，就縱了縱鼻子，好香啊！
他在床上一滾，就爬了起來，揉揉眼睛睜開，爬下床穿上鞋子就嗅著香味找到了廚房。
“皇皇，醒了？”
上官錦如往常一樣做好了早餐，正在給八個飯盒分飯菜，一抬眼看見小湯圓跑來了，便笑著轉身找小碗，給小湯圓盛粥。
“媽咪好香呀，這是什麽？”小湯圓好奇的望著媽咪舀在碗裏的粥，有白色，又有紫色，好看又好聞。
“雪蓮山芋粥，涼一涼再吃，媽咪先去給幾位隱士高人送飯了，皇皇就在這等媽咪回來。”
上官錦給師父留下一個飯盒，拿著七個飯盒走出去，第一個去的就是景昊爺爺的別墅，剛要喊爺爺，才想起來爺爺已經走了，她頓了頓，還是拿著飯盒走了進去。
遠遠的，她就看見景相濡挺拔孤傲的背影，站在台階上，眺望著森林，渾身氣息帶著一股悵然。
上官錦剛走上台階，景相濡就察覺到，回頭看向了她。
“小景，沒吃早餐吧？”上官錦俏皮的一笑，把飯盒遞向他。
景相濡接過飯盒，拿在手裏還有點燙手的感覺，應該是剛盛出來的。
他深邃的墨眸淌著溫柔，聲音低沉地問：“你做的？”
“當然！我先去給其他幾位隱士高人送飯，你記得吃，待會來找你。”
上官錦送了飯就走了，免得餓著其他幾個隱士高人。
景相濡垂眸看著飯盒，薄唇勾了勾，修長的手指打開飯盒，就有一股濃鬱的紫薯香味縈繞在鼻息，他深邃的眼眸愈發溫柔了。
飯盒裏除了有一份雪蓮山芋粥，還有兩個配菜，一個小油餅和一個榨菜，量很足。
景相濡轉身，坐在台階上，便拿起飯盒裏夾帶的筷子優雅的吃了起來。
色香味俱全，纏繞著他的每個味蕾，顯少讓他吃的這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