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收尾
“你想好了嗎？”夢中的女人聲音溫柔，但是語氣帶著幾分焦急。
“相信我是極為愚蠢的事，就這樣告訴我你的身份，極有可能讓你丟掉性命。”白梟用慣常的冷漠語氣說到。
“我知道你也想離開這裏。”女人回答。
“那又怎麽樣，我殺了這麽多人，回到現實世界也是要受法律製裁的。”白梟陰冷的笑了，“你又是為什麽這麽執著於帶走我？不正是因為我了解降臨儀式。”
“不隻是這樣，”女人打斷了他，“我可是你的姐姐。”
“那隻是一個可笑的過家家遊戲，你居然當真了。”白梟的笑容又帶上了嘲諷。
“你的內心確實渴望著另外一種生活，不是嗎？”女人直視他的雙眼，隻得到不加掩飾的諷刺。
“作為‘梟’，我們可沒得選。”白梟歪了歪嘴，轉身打算離開。
“等一下，”女人攔下了他，“你們都是從小受到了異能洗腦的，隻要能提供相關證據，你們都可以無罪。”
一聲冷笑後，白梟開口說到：“這也太天真了，我好歹是接觸了這個社會的，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他繞開了女人，“放棄吧，白沫穎，不管是你，還是別人，都拯救不了我們這些惡魔的羽翼。”
……
“別睡了！”一聲驚雷般的喊叫在白梟腦海裏炸開，他睜眼四顧之後，才意識是腦海裏的夜梟在說話。
“你搞毛線！”他直接吼了回去。
“‘爪’的人都晃到這附近了，你還睡我們就麻煩了！”夜梟沒有降下語調，反而越吼越大聲。
白梟平複了下起床氣，打算移動時差點被手臂傳來的痛覺弄出慘叫，看來腎上腺素的分泌過了時效。
“真虧你這樣都睡得著。”夜梟看來也收起了玩鬧心，語氣變得正常了起來。
“奇怪，明明沒有這麽痛的。”白梟咬了咬牙，自言自語到。
“我影響了你的神經，降低了你的痛覺。”一個女聲冷不防地響了起來，還恰好是白梟在夢裏聽見的聲音。整理了下思緒，他意識到是哪位幽靈般的女性在說話。
“我在你上衣的口袋裏。”女聲說到。
白梟讓夜梟用合成的手臂摸了摸口袋，抓出了一團綠色的火焰，比起他之前看見的樣子，火焰似乎小了很多。
“要是沒法回到容器裏，可能我撐不了多久了。”女人注意到了白梟端詳火焰的眼神，話語間帶著苦澀。
“談話一步一步來好吧，”白梟打斷了她，“你怎麽稱呼。”
“這個我沒法告訴你。”女人回答，“不過和你大概是站在同一立場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樣的邏輯是吧。這家夥異能似乎是製造幻境，她之前算是救了我一命，不過我記得李默梅之前就抓著一團綠色火焰吧，也就是她之前還是李默梅一邊的？
不對，李默梅是可以控製別人的，也許是為了對抗我，所以他試圖借用這團綠色火焰的力量，沒料到反噬了。
之前我看見這團火焰的形象，是個女人，是夢裏麵那個“姐姐”。但是她說自己並非是真的是這個形象。難道每個人眼中的她都不一樣……，慢著，我記得灰白是不是提過一個這樣的人。
“你有沒有遇見過一個能力和你很像的男生，年紀不大。”白梟懷疑這團火焰就是灰白敘述的奇幻冒險的主角之一。
“我確實見過，不過那是幾天前的事了。”女聲回答，“你認識他嗎？”
“算是認識吧。”白梟想了想，自己沒有道理說不是。
“聽你的語氣，看起來他平安無事。”
“沒受什麽傷，不過有點頹廢就是了。”白梟把綠色火焰放回了上衣口袋，站起了身子，“你之前是不是提到了容器？那不會恰好是隻玩具熊吧。”
“他把那隻玩具熊帶回去了嗎？”女聲聽上去就像是鬆了口氣。
“我可以把你帶過去，不過前提是你要值得信任才行。”白梟說到，“你連名字都不說的話，可沒法讓人信任。”
沉默了一小會兒後，女聲妥協了，“算了，去他的保密協議，我都快死了，”她抱怨了幾句，“我叫謝落櫻。”
白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這個名字，“接下來希望你可以協助我，要到你玩具熊在的地方，我們必須先到地鐵站去，可是你看，”他看了看雙臂，“我一個人是有點麻煩的。”
“我不能再消耗更多的力量了。”謝落櫻想要拒絕。
“不是一定會用得上你，隻是危機關頭還是希望你搭把手。要是那個時候我出了事，你是和我一條繩子上的，你也躲不開事情。”白梟試圖用邏輯說服她，“要是明白了就閃閃火光。”
謝落櫻猶豫了一下，也明白了二人利害的一致性，她閃了閃火光，表示理解。
白梟鬆了口氣，他不清楚沒有李默梅的“爪”會是什麽樣子，僅聽夜梟的話來判斷，組織似乎仍舊維持著相當的秩序。要是這樣的話，跑到地鐵站是有風險的。
腦子裏揣著個男人，口袋裏放著個女人，白梟邁出了單元樓，他聽見了一些腳步聲，但是並不密集。也許不是“爪”的人，而僅僅是些過來看熱鬧的人，畢竟又是警笛又是人群的，這次動靜不算小。
隻是他沒心情去確認對方的身份，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白梟尋了遠離聲音的路徑，向著地鐵站出發了。
讓人意外的是，通往地鐵站的路居然沒有什麽人守著，意想之中的圍追堵截大軍也沒有什麽動靜。
“真是安靜啊，”白梟感慨到，“街上也沒有‘爪’的人呢。”
就這樣一直到了地鐵站前，都沒有什麽動靜，麻煩夜梟買了票之後，他們順順利利地踏上了回歸據點的道路，接著就隻需要找到深紅留下的紙條，循著描述找到新據點就行了。
不過還要回一趟老據點的地鐵站找線索還是有點麻煩。白梟這麽想著，又覺得有點困了，他叮囑了夜梟一句，自己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