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魔尊說有兩全法
如果不是礙於形勢,襄離一定要坐地痛罵那該死的天權君一天不帶歇息的。
狗男人,沒事寫什麽亂七八糟的書教壞微巳,他以前的吻技絕對沒有這麽好!
從蜻蜓點水到攻城略地,這簡直就是質的飛躍!不過此時也由不得兩人生什麽綺思,唇齒之間成了戰場,一方忙著防守,一方忙著進攻。濃紅赤色便是千軍萬馬,在兩人的推拒中悄無聲息的跌落喉嚨,越過咽峽,迅速的融入骨血,於那邪草肆虐的荒蕪戰場撒了一把火種,“噌”的炸開半邊淨土。
那不聽使喚的身體忽然被襄離奪回來一點掌控權,她用盡全力把壓在身上的人一推。
兩個人的唇齒間都還帶著血痕,倉促分離,血痕於唇畔滴落,卻不是咬傷,而是那哺喂的一口血。
“我不要!”襄離尖聲喊著,用手臂撐著自己後退了一步,目光中晶瑩閃爍。“我不要喝你的血!如果你死了,卻讓我帶著你的血活下去,你讓我……你讓我怎麽辦!”
那被推開的人猛然一怔,隨即低低笑了起來。
他笑得極為古怪,那不是平日裏內斂低沉的笑,反而是醇然而纏-綿的,自有一種放浪形骸的妖異。
“你若是帶著我的血活下去,那豈不是……豈不是如同懷了我的孩子,有了我的骨血,今後便是我實打實的遺孀?”這略有些輕佻的話出自微巳之口,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襄離便好似見鬼似的看著他,仿佛剛才她喝的不是血而是酒,此刻竟然醉到眼花繚亂、神誌不清,她都出現幻覺了!
“喂……”那被她推開的人絲毫沒感受到襄離對他的驚訝,反而又湊了過來。
他唇齒間染血,染得還是自己的鮮血,格外的濃豔,映襯的一張冰雕雪琢的臉都生動起來,膚愈白,眉目愈濃,妖氣橫生。
氣質截然不同,那半褪的衣和淩亂的發也隨之變得不正經起來,他一身不輕的傷,活像是剛從刀山上下來,卻優容的仿佛剛起床……剛起床還沒穿好衣裳的那種。
“你……你……”襄離被這“大變活人”弄得懵了一懵,卻隻見微巳舔了舔唇角的血色,仿佛極為享受那血腥的美味一樣,略為愜意的眯了眯眼。
那半闔的眼睛裏卻有不滿的譴責流露出來,他懶洋洋的說道,“怎麽,這就不記得我了?”
襄離的表情越發見鬼,“你……你是魔尊?”
那人滿意的一頷首,“不錯,還記得我,看來果然對本座……念念不忘。”
襄離看在他頂著微巳的臉、微巳的身體的份上,決定不用嘴裏殘存的血沫子噴他一臉了——怪浪費的,畢竟是微巳的血呢。
“不過魔域早就滅了不知道多久了,本座這個魔尊做的也沒意思,你就不要叫我魔尊了……嗯,業火,不如你就叫我業火,本座允許你這麽叫我。”那人慢悠悠的說著。
襄離的表情幾乎要碎裂了,“什麽業火……不對,你怎麽在這裏?那微巳呢,微巳去哪裏了……”
“噓!”他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這動作做起來竟然跟微巳如出一轍,都有一種寵溺的感覺,“乖,你現在麵前的是我,我們不提他好不好?”
“不好!”襄離快要崩潰了,不想跟他開玩笑,“你把微巳還給我!”
他臉上有一種受傷的表情,不知道一個大男人為什麽可以“泫然欲泣”到如此讓人心碎。“你果然更喜歡他,我好傷心……”
襄離良心一痛,都來不及安慰他幾句,便見這魔尊恢複力極強的蹦躂起來,“不過我就算傷心也不走,我就要在這裏。”
襄離氣結,隻聽他繼續道,“他回來的話可是要繼續給你喂血的哦~”
那噴薄的怒氣頓時熄滅,隻剩下青煙一縷。
她垂下眼睫,剛哭過的眼睛紅紅的,卻無比決絕,“不要了。”她的眼圈更紅了,看上去下一刻仿佛要哭,可是那哭卻被她止住了,“那不要他回來……至少在我……之前不要。”
欲哭不哭、故作堅強。業火的心中一揪,那不知道是誰的情愫在牽扯著他,導致胸膛裏的器官一陣緊縮。
他按著心口,想道:你蹦躂個什麽勁,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她都不會在你麵前哭的。
可是越是想要冷漠,越是冷漠不起來。他忽然很想笑,取笑自己的自大。想他與臨淵鬥了那麽久,卻是白白爭鬥,他們之間何分你我,因為她喜歡的,一直都是個完整的“人”啊。
“喂,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微巳不死,你也可以活下來。”他感春悲秋半晌,忽然間想開了,連笑容都愈發的蠱惑。
他本是跪坐的,此時卻忽然撐起手臂來湊近襄離。
那手臂就支撐在她的身側,他沒穿衣服,胸膛幾乎貼到襄離臉上來,蔓過心口的傷痕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與那極富有衝擊力的胸肌一起,把襄離撞了個眼冒金星。
他詢問道,“你肯不肯?”
吐息在臉上吹拂,他就像一塊滾滿毒藥的糖,哪怕知道有毒,卻還是忍不住去吃。
襄離暈乎乎的問道,“你……你有什麽辦法,要怎麽做?”
那人低低一笑,笑容裏帶著幾分曖-昧、幾分不懷好意。“很簡單,隻需要把剛才的事情繼續做下去就可以了。乖,我跟那個家夥不一樣,交給我來,我會讓你永遠記住這個滋味的。”
他一邊說,一邊把襄離的身體推倒。襄離那奪回的主動權也被剝奪,整個人軟綿綿的隨著他的力道倒下,落在堅實的臂彎。
“什麽?”她覺得這一切不簡單,可是腦子卻是灌了漿糊,運轉不動,“就……就這麽簡單嗎?”
“就這麽簡單,不用把我的血氣渡給你,這世上精為血化,我的精氣一樣可以……”他在襄離的耳邊咬了一口,目光閃爍,“不比血差。”
精……精氣?襄離還沒弄清楚這是什麽東西,就被那不老實的手解去了腰帶與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