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溫熱的一張紙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江念安被人從車子上推了下去,但是依舊沒有摘下眼前的那塊黑布。
她跟著人的指示,上了樓梯,似乎是走進了什麽房間,她被推到了床上,手上的繩子才被人解開。
“等門關上你再把黑布摘下來。”
江念安到了這裏受製於人,她還是選擇聽了那人的話。
等到門被關上,屋子裏似乎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她才將一直蓋在眼睛上的黑布摘了下去。
入目竟是滿牆的她的照片,她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有她的劇照,有她參加活動時的照片,有她挽著慕南辰的照片,但是慕南辰的臉卻被人拿剪刀剪了下去。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江念安不敢去深究。她怕多想,得到的答案是她不願意去麵對的。
她活動了兩下手腕,從床上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裏似乎是鄉下,窗外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河,小河旁邊能夠清楚的看到在河邊玩鬧的孩子們。
江念安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她之前將手機關機放在了衣服兜裏,剛剛也都被那些人給搜走了。沒了手機,她暫時不能跟慕南辰聯係,也不知道他那邊能夠追蹤到哪裏。
她的手機跟慕南辰的手機之前做過一個關聯,即便是關機也能夠查到對方所在的位置。
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她這才感覺到了餓。
很快,門就被敲響了。
“小姐,我們老爺讓我給您送來點吃的。”一個仆人端著食物站在門口。
江念安點了點頭,側身讓那女仆走了進來。“這麽美味的食物,我自己一個人吃豈不是浪費了,要不然,你留下來陪我吃,如何?”
仆人看了江念安一眼,“小姐,這似乎,不大合規矩。”
“在我這裏,不需要什麽規矩。”江念安撐著下巴看著那仆人,“你先吃一口,給我看看。”
“小姐這是擔心有人給您下藥?放心好了,我們也不會做這種事的。”雖然話是這麽說,仆人還是拿起了其中的一副碗筷,吃了一口。
那人似乎料到了江念安會讓那仆人先吃,特意準備了兩幅碗筷。
“每一個菜都吃一口。”江念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轉了轉,見她吃完之後果真沒有什麽大事,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江念安拿著筷子,安心的享用著飯菜。
不管如何,至少這裏的飯菜味道還是不錯的。
她吃飽了後,那個仆人又及時的趕了過來將碗筷收走,江念安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房間裏有監控,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歎了口氣,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桌子上也一樣擺滿了她的照片,其中上麵留了一封信,她有些好奇的打開。
“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你已經猜想到了一些,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誰。”
上麵隻留了這一行字,其他的線索絲毫沒有頭緒。桌子上除了這張信封,還有一支鉛筆。
鉛筆…江念安的手指在信紙上來回摩挲著,最終摸到了一塊凹凸不平的地方。
她用鉛筆在上麵塗抹了兩下,很快上麵出現了一串數字。
926485。她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這信紙上除了這一處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可疑的地方,那麽這串數字,他想要表達什麽呢?把她所知道的東西想了個遍,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這是一個密碼呢?那麽是說明這個屋子裏有什麽密碼鎖,能夠通往另一處地點?
江念安仔細的在房間裏觀察著。倒是有點像她曾經玩過的密室逃脫的遊戲。她在心裏暗想。
她回憶著她曾經玩過的遊戲。她又重新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最後目光鎖定在了牆上掛著的掛畫上。
那幅畫,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這是這間屋子裏唯一一張不是她照片的圖片。上麵畫了一朵玫瑰,以及一把上膛的手槍。想要表示什麽?
她來不及多思考這畫的意義,試圖去將那幅畫摘下來。但是掛畫卻紋絲不動的黏在牆上。
如果不是把掛畫拿下來,那麽最有可能的一點就是,轉動掛畫。
果然,如她所料,掛畫很容易的被轉了個個,從旁邊的牆上彈出了一個保險箱。她拿著那張信封將密碼輸了進去,保險箱彈開,裏麵放著一張紙。
“孩子,你很聰明。”
她皺了皺眉,將保險箱整個脫了出來。保險箱不小,那個洞正好容納她鑽過去。到了另一個房間,她再次觀察了一下,是一個書房。書架上按照順序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從夏商西周一直到明清,全都按照順序擺放著。
這個人看起來讀過很多書。她一步一步的在書架旁邊走著,其中的一部分書她也是看過的。忽然,她在一本厚厚的字典與《史記》之間發現了一張紙條,她將紙條從裏麵抽了出來。
“聰明的孩子應該得到獎勵,孩子,你想要什麽?”
她確定她現在在這個房間說話,那邊的人一定能夠聽到。
“我想要知道怎麽樣才能救那些女孩出去。”
她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回複,索性準備從裏麵抽出一本書來看。忽然,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裏麵有基本書似乎是十分幹淨的,看上去經常被人觸碰,而另外的書籍上不同程度都落了不少的灰塵。
她拿起了那基本嶄新的書籍,很快,書架便隨著她的動作讓出了一條通道。
是一條環廊,下麵很深,她也不確定那究竟是通往何處的路,猶豫了一下,她還是緩緩走了下去。
下麵點著暖黃色的燈,燈光映照在牆壁上,留下了她大大的影子。
這也是一個房間,不過看起來似乎是在地下,充斥著潮濕的味道,江念安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桌子上同樣放了一張紙,不過這張紙上還帶著溫熱的體溫,她可以想象到那人剛剛放下手裏的信封,從這裏的另一條通道離開。
江念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